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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母在這一刻感受到了物種對於恐懼理解的參差。
「總之,那個寺廟我們不要去!」七寶大喊的十分決絕。
「雖然我們沒有拋棄玩偶,但是萬一連大小姐都沒有找到的邪武就一直埋伏在寺廟等待著下一個詛咒的人該怎麼辦啊?」
雲母:......
她詢問的嗚了一聲。
過了一會雲母聽到了背上七寶的深呼吸,然後就是恐懼被壓抑到極點的帶著顫抖的哭腔:
「我們,去殺生丸那裡!」
七寶吸著鼻子,一想到某個眼神還有他不輸於邪武的恐懼就讓七寶的眼淚又下來了,「殺生丸也好可怕嗚......為了戈薇......」
七寶一邊哭一邊握緊拳頭給自己打氣:「哪怕被殺生丸詛咒說『到你身邊去』我們也要去那裡!」
雲母:......
她開始追尋著殺生丸的味道。
......
「......真的不要緊嗎?」玲乖乖的蹲在一旁,這已經是她短短的半個小時內第五次發問了。
「一定沒問題的說!」鳴人十分響亮的回答了她,這也同樣是半小時內的第五次回答,他次次都回答的響亮,就仿佛要說服的不是快要哭出來的玲而是鳴人自己。
夏目深呼吸了一下,身旁溪水攢動的響聲剛好遮蓋住了他的慌張,他在瞬間調整好表情,微笑著接過了我愛羅遞給他的擰乾水的手帕然後再一次放在了銀時頭上。
他放緩著聲音:「殺生丸先生不是讓我們乖乖呆在這裡嗎,他一定是去想辦法了。」
抱著百鬼丸負責看護綱吉的邪見狼狽的抖了一下。
一想到殺生丸一邊說「不要亂跑」一邊看著他的眼神,邪見想起來就瑟瑟發抖。
他豪不懷疑如果殺生丸再一次回來時發現少了什麼,那最後等待著他的絕不會是什麼愛的鐵拳,一定是憤怒的斗鬼神。
邪見對上了唯一因為沒有腿而不會亂跑的百鬼丸黑漆漆的眼眶,也不管對方到底有沒有意識,摟著他就開始嚶嚶嚶。
「邪見爺爺你哭的有點大聲啊。」玲小心翼翼趴在綱吉旁邊吹著對方額頭的傷口,和她一起的鳴人有些不滿的嘀咕了一句。
邪見茫然的抬起頭:「我沒哭啊。」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抬起了頭。
默契的互相對視後,所有人凝神靜氣的去聽,的確有若有若無的哭聲傳來,好像還越來越大。
感受到什麼的我愛羅抬起頭:「啊,在上面。」
帶著瑰麗火焰的生物輕飄飄的落了地,她為自己無意掀起的塵埃導致眾人不得不護著傷員的舉動發出了歉意的鳴叫。
當然鳴人他們還來不及對雲母的歉意發出看法,他們愕然的看著在塵埃中依然張開小小的雙臂仿若保護者姿態擋在雲母身前的七寶。
七寶閉著眼渾身在發抖,夏目注意到了他全然炸開一般的尾巴。
就算如此害怕著的七寶也沒有縮回張開的雙臂,他對著陰暗的樹蔭的方向似乎鼓起了這輩子最大的勇氣,用帶著顫抖的聲音大喊著:
「拜託你了!!!」
「犬夜叉還在戰鬥著,戈薇他們中毒需要一個安全的地方,請讓他們呆在這裡!」
「......有任何不滿的地方都沖我來!戈薇他們是無辜的,請——一定要讓他們留在這裡!」
此生最大的勇氣用完,他閉著眼垂著頭顫抖的像一隻只能等待猛獸做決斷的弱小的兔子。
他感覺自己的臉頰被人戳了一下。
七寶顫抖的眼睛眯開一條縫,入眼的就是那個金頭髮的半妖。
「那個......殺生丸先生不在哦。」
夏目有些尷尬的開了口。
七寶:「......誒?」
「誒?????」
鳴人饒有興致的戳著他爆紅的臉頰。
「開什麼玩笑!」憤然起立的邪見一隻手把百鬼丸摟的很好,另一隻手把人頭杖在地面砸的砰砰響,他如同課堂上得知老師要把討厭的人安排成同桌而氣憤到跳腳的小學生一般。
「有我邪見大人在我絕不允——」
「好哦!」
玲欣喜的回答。
邪見:.........
邪見:「我邪見大人絕——」
鳴人:「我愛羅快來幫我一下,彌勒叔叔好重啊!」
邪見:「我邪見——」
夏目:「啊小心珊瑚姐姐的頭,玲你趕快再拿一塊手帕給我!」
邪見:「我——」
我愛羅:「我試試看能不能把他們傷口裡的灰塵弄出來。」
邪見:......
玲突然轉過了頭:「邪見爺爺你剛才有說了什麼嗎?」
邪見:「嗚——」
一行人莫名其妙的看著突然淚流滿面的邪見,然後果斷暫時無視了他。
「好了。」鳴人擦著額頭的汗,就連我愛羅都有些微喘,「現在能做的就是等殺生丸先生回來了。」
邪見看著被排排躺的整整齊齊的活像舉行奇怪儀式的五人不做評價。
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他情不自禁的想。
......
看著天邊近在眼前的夕陽犬夜叉極速的奔跑著。
西沉的日暮那樣無聲且灼烈的下墜感就如同他此刻的心臟。
得快一點!
犬夜叉無視了嘴裡不斷冒出的血腥味。
戈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