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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他在血一般的殘陽中在一場生死一線的廝殺後懸崖的另一邊出現了一個白色的高大身影。
視線都已經開始發黑的犬夜叉抬眼就看見了那黛色的月印,一瞬間他的瞳孔緊縮,記憶力排山倒海的疼痛一瞬間翻湧,他幾乎是炸起了渾身的汗毛。
他連對方的臉都沒看清就慌不擇路的咆哮:看什麼看混帳,再看一眼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扣下來扔到地上去!
然後下一秒,他被那混帳踢下了懸崖。
我不會放過你的!
犬夜叉惡狠狠在崖底下咆哮,哪怕對方應該聽不見了他還是要大吼。
這般小小的插曲在他的流浪生涯中根本不值一提,他很快就忘卻了這回事,甚至連記憶里十六夜的臉也變得模糊不清,更不用說他那幾年幾乎算得上美好的生活,現在想來,有十六夜的日子對於在長大的犬夜叉來說就像夢一般美好。
他經歷了一場場絕無僅有的冒險,最後終於與他的妻子安定下來了,犬夜叉不用再流浪了。
人類的壽命實在是太過短暫,犬夜叉曾經想,就那麼一眨眼的功夫,他的妻子便從綻放的花變為了枯萎的葉,然後在他的懷中慢慢腐朽。
但是該死的,犬夜叉還是愛著她。
他回想起與妻子玩鬧一般的約定,在最後一個故人逝去後,犬夜叉再一次開始了流浪。
不過現在他強大起來了,再不像幼時那般弱小,所以不見終點的旅途對他來說只是一個散漫的遊蕩。
在某天經過雪山之巔時,他再一次看見了那個女人。
她依舊是記憶中那般雍容華貴的模樣,眼中的冷漠也同樣一分不少,用著她別樣的腔調百年如一日的喚他:小半妖。
犬夜叉不再是從前一言不合就炸起的模樣,他只是看著那女人的臉,輕聲道:櫻花又開了,開得極艷,要去看看嗎?
不了。女人這般回復他。我最討厭的就是櫻花。
犬夜叉輕笑著與她擦肩而過。
按照約定,他還要流浪23年,只不過在向西邊走時他想起了某個不應該存在的人類的臉。
於是犬夜叉聳著肩向著西國前進,他想,反正流浪就是沒有目的地的旅途,去哪都一樣。
這世上已經幾乎沒有幾個人攔得住他了,於是他輕輕鬆鬆闖入了他兄長殺生丸的書房。
果不其然那個青年模樣的人類在案桌前抓耳撓腮。
我做不到啊。他嚶嚶嚶的在那和邪見哭喊。
發生什麼了?犬夜叉湊過去看他們,兩人奇異的好像看見他一點都不驚訝。
原來只是練字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是要用毛筆!毛筆!綱吉對他炸毛,他哭喪著臉說:我不會啊,我想用鋼筆。
你果然是個廢物。犬夜叉睨著他。
那你來!綱吉瞪著他,連同旁邊的邪見一起。
來就來。犬夜叉冷哼一聲,抓起那毛筆在宣紙上龍飛鳳舞起來。
連貫的一筆之後他扔下筆,抱臂就等著來自兩人的誇讚。
兩人默不作聲看著他的傑作,犬夜叉心想一定是被他的字所折服了。
你......邪見晦澀的開口。
你信不信鳴人那小子寫的都比你好看!
開什麼玩笑!
犬夜叉一把扯過那宣紙仔細瞧著自己的大作,他不信那個記憶中詞彙量都不夠的小蘿蔔頭寫的字會比他好看。
這明明寫的世間少有!犬夜叉瞪著面前的兩個人。
不過面前剛想要嗤笑的兩人一瞬間都變得面無表情,低下頭眼觀鼻沉默不語。
的確是世間少有。
有個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
犬夜叉一瞬間激起了雞婆疙瘩,他那個混帳兄長果然在不斷長進,氣息與味道居然收斂的瞞過了他的鼻子。
不知何時走進來的殺生丸看著面前的三人,以及那個宣紙上來自兩個人龍飛鳳舞的大作。
呵。他冷哼一聲,看著犬夜叉,道:現在開始,你和他一起練。
於是在綱吉和邪見的狼狽逃竄中,他和殺生丸打了起來。
最後的結果就是書房裡唉聲嘆氣加咒罵的身影多了一個。
某天在午後陽光下昏昏欲睡的犬夜叉突然驚醒,他一把扔了書中的毛筆,心想,他為什麼要聽殺生丸那傢伙的話?
就在他理直氣壯就要翻窗出去繼續踏上旅途的時候,他的肩上出現了一隻手。
帶我一起走吧。
這麼一把年紀還要被強制練字的綱吉生無可戀的臉出現在了他的視野里。
犬夜叉肆意的挑了挑眉,他爽快的說: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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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回到正文。
本章又名:其實也才屁大點的大狗子自那天起更加偏執的堅信了幼崽只要長大就會變得欠揍(不是)
上章我壓根沒想過原來還有替身這種解釋,不存在的大門向我打開了(宇宙,貓貓,痴呆.JPG)
第114章
一切結束的第六天。
綱吉的身邊依舊吵吵鬧鬧。
或者說,吵的他頭疼。
「這都多少條了,你也該住嘴了吧!」
邪見氣的渾身發抖,短短又稀缺的手指不斷指著銀時,看上去隨時都能撲上去咬一口。
「哈?」銀時一臉你這個老東西話還真多的表情,在邪見冒火的眼神里他伸手握住了樹枝,下一秒剛烤好的魚被他塞進了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