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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在我身上吧。」他燦爛的笑著說。
綱吉當然不會把什麼重活安排給小孩子,他給了鳴人一塊小抹布,讓他自己擦想擦的地方。
基本上就是哄小孩子玩啦。
綱吉則自己回歸了老本行,他打算把地板上剩餘的血跡擦乾淨。
對,依舊是鬼魂先生的血跡。
鬼魂先生雖然已經不會滴滴答答流著嚇死人的血了,但最後那次綱吉偷懶的血跡還在呢。
幸好鳴人看不見這幅場景。綱吉慶幸的想。
要不然別再給孩子本就偏差的想法給在跑偏了。
回去忍界的小太陽變成了黑泥做的那綱吉真是切一萬個腹都彌補不了的塌天大禍。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忙碌的綱吉覺得身後鬼魂先生的腳步好像變輕了?
鳴人站在椅子上,他賣力的擦著剛才他們用餐的桌子。
木質的桌面很快就濕漉漉的反射著燈光,鳴人覺得不夠,依舊賣力的擦著。
他只覺得好開心哦,這是第一次有人認認真真拜託他幫忙。
鳴人不想讓拜託他的阿綱哥失望。
他其實並不是一個耐得住性子的孩子,但為了阿綱哥鳴人並不覺得這種枯燥的工作很難忍受,他只覺得很開心,開心的想要吐泡泡。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為阿綱哥話里的「家」「我們」覺得開心。
這算不算他也有家人了呢?
鳴人手背抹掉額頭的汗水,他看著自己的傑作,笑到:「嗯!很好。下一個就決定是地板好了!」
他也算有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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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綱吉的保父體質已經徹徹底底蓋不住了。感謝在2020-10-27 21:00:27~2020-10-28 21:01: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往作者醬的手心裡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0章
「阿綱哥——我干好了的說!」鳴人拖長了調子,略顯興奮的聲音遮掩不住,他快速跑過餐廳,不太合腳的兔子拖鞋在木質地板上啪嗒作響。
「小心!」
「哇啊——」
綱吉下意識捂緊了臉,只有一隻伸在半空中顫抖的、來不及的手。
一隻棕色的兔子拖鞋從他耳邊穿梭而過,掀起了他的耳邊髮絲然後「啪唧」一聲定格在了牆上,戲劇化的發出了「砰啪」的聲響,最後還帶著濕意的地板是它的最後歸宿。
綱吉在指縫間小心的睜開一條縫,某個小金毛臉著地躺在了地上,暫時生死不明。
重點是這個出血量超大的啊啊啊啊!
小金毛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躺在了血泊里。
「鳴人!鳴人你要不要緊啊——」
一臉悲痛的把小金毛翻轉過來,綱吉總覺得某對夫婦在雙眼放光的盯著自己,泛起的黑氣都可以把他吞噬了。
一臉汗的綱吉深覺自己是整個忍界的罪人。
要是摔傻了怎麼辦!
「唔......阿綱哥,你的頭上有星星的說。」鳴人顫悠悠睜開了眼,他傻乎乎看著綱吉開口。
不,明明是你自己眼睛在冒星星。
綱吉無奈,他把鳴人扶了起來,拍了拍男孩子皺巴巴的衣服,「有沒有哪裡受傷嗎?」他皺著眉問。
鳴人大大咧咧或者說是傻兮兮的揉了揉腦袋,「沒有喔——一點都不疼的說!」他笑的燦爛。
嘆了口氣,綱吉小心翼翼捧著男孩剛才臉剎的臉仔細觀察著,還好,就腦袋上紅了一點。
他下意識對著傷口吹了吹,鳴人的金髮被吹起,男孩第一反應是瞪大了眼睛往後躲,慌的像是在森林裡看見槍擊的小狐狸。
「怎麼了?」綱吉問。
鳴人看著他搖了搖頭,臉上帶了點紅,像是夕陽的那種顏色。
綱吉注意到男孩連耳朵都變成了晚霞的那種色彩。
「下次小心點哦。」綱吉最後無奈道,有著豐富摔跤經驗的綱吉不說自稱大師,但對一般的跌打腫痛各種傷口也可以是信手拈來,他判斷出的確不是什麼嚴重的傷口。
還好還好,忍界有救了!
那對夫婦終於變得慈眉善目了!
所以說把他嚇了一跳的血跡是......
綱吉不動聲色的偏了偏頭,餘光看到身後的鬼魂少見的移開了目光,額前的呆毛對著他的動作一起晃動著。
綱吉:......
剛才突然不知道從哪竄出來的鳴人一腳踩上了他因為偷懶而隨手一扔的抹布,不得不說那段抹布漂移可以說是教科書般的精彩,雖然接下來就因為肇事者的技術不精不會剎車一頭栽到在地,硬生生用臉剎在地上滑行了一段時間才最終塵埃落定,徒留一個縱觀全場卻因反應不及圍觀了種種一切的罪魁禍首。
「沒關係啊。」鳴人笑的燦爛,「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傷口總是好的很快的說。」
男孩坐在地上,仔細的、認真的數著手指舉例:「上次被人扔了石頭劃到了臉很快就好了,上上次摔破了手一晚上就好了的說,啊還有那次撞到了頭血一下子就止住了......」
鳴人用一種仿佛天這麼好我們討論去哪裡玩一樣輕鬆愉快的語氣,完全沒意識到這背後都是一些殘酷的、血淋淋的現實。
綱吉當然知道鳴人這樣的原因,也是鳴人會被村民厭惡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