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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見:嗚嗚嗚嗚!
邪見淚眼汪汪的開始撲騰。
殺生丸面對一群小蘿蔔頭可憐兮兮的「我們也想要去」的請求冷酷無情的頭都沒有低依然大步向前走。
「好好聽話。」半晌之後眾人得到的回應只有他清冷的聲音。
「可是為什麼我們不能去的說?」鳴人他問到,然後他伸出有點肉肉的手指,食指和拇指的尖尖扯住殺生丸垂下的寬大衣袖的一個小丟丟。
輕輕的上下拽了兩下。
拽的幅度不能大,次數不能多。
這是綱吉發現的三個熊孩子撒嬌時不約而同做到的。
在微妙的和殺生丸需要肢體接觸的時候三個人保持著奇妙的乖巧和克制,所以沒有一次得到過殺生丸的冷臉。
人類一直是最出色的訓犬大師。
這句話突然出現在綱吉的腦海里,但由於太過驚悚以至於出現一秒不到就立刻進到了回收站里。
「我們站在稍微遠一點的地方乖乖看著就——哇哦——」
「鳴人!」
所有人一臉驚恐。
鳴人摔倒了。
小孩子磕磕絆絆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讓所有人都一臉驚恐的原因肯定不是單指摔倒這件事。
所以——
他倒在了殺生丸身上。
具體一點,鳴人撲倒在了殺生丸肩上那一大條毛絨絨上。
在短短的一秒內,鳴人經歷了滑倒——臉撞上了毛絨絨——他陷進去了——毛絨絨被他扯的拖到了地上——他被殺生丸拖著走。
雪白的像是最華貴的毛毯一樣的殺生丸的裝飾物,在棕褐的大地上摩擦發出了莎莎的細聲。
綱吉:!!!
殺生丸你身上拖了個人啊!!!!!停下來啊!!!
綱吉在心裡的尖叫已經叫破了喉嚨。
鳴人那個金色的腦袋快要被毛絨絨吞噬,生死不明。
他像一條完美的躺在拖車上的鹹魚,擱楞擱楞一顛一顛被拖著走。
場面太過詭異,一片鴉雀無聲,就連綱吉懷裡的邪見快要窒息也沒人發現。
眾人麻木的跟著殺生丸瀟灑的步伐。
突然鳴人他動了起來,他撲騰了一下左手,看著特別像垂死時倔強的掙扎。
他身旁的我愛羅仿佛get到了某種腦迴路。
「啊,我摔倒了——」他拖著調子喊著。
下一秒倒下了鳴人的旁邊。
兩人整整齊齊陷在了毛絨絨里,活像是下路想要強殺對面的射輔結果一死一送。
你兩是不是有病啊啊啊啊啊!!!
綱吉又一次一口氣沒有喘上來,他聽見身後夏目倒吸的一口涼氣。
受不了這個屈辱的邪見爆發了小宇宙,他衝出了綱吉的禁錮,人頭杖都沒顧得上拿,嘶吼著破音的憤怒沖了出去。
「你們這群渺小的人類竟然敢——」
他的尾音像是剎車一樣被截斷的突然。
邪見剛一跑了過去死的極其安靜的兩人維持著那副頭都沒抬的姿勢,整齊劃一的只動了手臂一人抓著邪見的一邊把他也掄到了毛絨絨里。
邪見也安靜了,屍體的形狀和兩人一模一樣。
綱吉:......
你們好像都有那個大病!
那個毛絨絨是帶著什麼邪惡的詛咒嗎?
看了很久的玲發出了清脆的笑聲,她十分歡快的跑了過去特別浮誇的發出了「啊」的驚叫。
屍體又多了一具。
綱吉:......
他剛想拉著銀時夏目離他們遠點,就發現銀時拉著滿臉不好意思的夏目向著毛絨絨跑去,甚至不惜撞到了綱吉的肩膀。
「前面的結野主播等等阿銀我,阿銀我想要——你兩給我們騰點地方——草莓牛奶,啊原來不是結野主播,阿銀我收到了傷害,心死了喔!」
銀時嘴裡碎碎叨叨還給自己安排了一個前情提要,發現沒有兩個人的位置他毫不客氣的輕踹了鳴人一腳,得到位置後毫不客氣的直接就倒。
屍體的家族又壯大了三名同伴。
好哥哥夏目還把百鬼丸舉到了最上面,百鬼丸動了動脖子,半張臉也埋進了毛絨絨里。
綱吉:......
他默默的看著殺生丸拖著一長串鬼知道是不是渾然不知的繼續走著。
綱吉露出了在馬桶上便秘許久終於暢通的那一刻觸及靈魂的釋然笑容。
原來有病的人是我。
綱吉滿臉微笑實則靈魂出竅的牽著啊吽麻木的跟在身後。
也不知走了多久,反正綱吉感覺自己聽到了輕微的呼嚕聲,也許是錯覺吧。
「下來。」殺生丸冷聲道。
綱吉一個寒顫從哲學的領域清醒了。
殺生丸神色淡淡的看著賴在他毛絨絨上面的一群,再次重複了一遍:「下來」。
屍體們抬起頭,淚眼汪汪的看著他,水汪汪的眼睛裡寫滿了「我不」「不想起」。
殺生丸慢條斯理把一縷垂下來的髮絲別到耳後。
有人挨揍了。
是邪見。
看著邪見腦袋上新鮮出爐的大包屍體們立刻起死回生,唰的一下整齊劃一爬下來,速度快的能超過村頭的土狗。
矜貴的殺生丸轉過身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優雅的步伐——
邁過了前方的泥坑。
伸著懶腰的鳴人若有所思,他慢走幾步到了綱吉的身旁,悄咪咪的問:「阿綱哥,現在泥坑過了,我還能躺上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