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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英}:「……」

    葉暉:「…………」天啊居然被小侄女聽見了,心都要碎了!

    葉曦年紀太小了,再怎麼成熟早慧,心裡也還是一個在父母膝下承歡的孩童。她還沒有長大,對她來說,整個世界重要的來來去去也就那麼幾個人,而葉英作為父親,在其中更是重中之重。來到這個世界之後,葉曦儘管不太清楚為何多了兩個父親,但是在她簡單的想法裡,葉英就是葉英,父親就是父親。可是一貫疼寵她的父親突然說她、哥哥甚至是娘親都只是「不可強求」的存在,葉曦怎麼能不傷心呢?

    她到底還是個嬌氣的小姑娘,見{葉英}久久沉默不語,隱隱察覺出了什麼。那還噙在眼眶裡的淚珠頓時滾滾而下,軟乎乎的小拳頭砸在{葉英}的小腿上,嚎啕大哭了起來:「曦兒討厭你哇——嗝,你為什麼不要曦兒?不要哥哥?為什麼?!嗝,你為什麼不要我們——你明明是我們的爹爹啊——!」

    「哎喲!」葉暉看著那小糰子一樣的小傢伙對自家大哥又捶又打,哭得肝腸寸斷都快喘不上起來了,葉暉簡直心如刀割,趕忙抱起哭得直打嗝的葉曦,一顛一顛地慘聲道,「曦兒乖,曦兒乖,不哭不哭哈,沒事兒沒事兒,你爹爹不要你,不是還有爺爺姑姑二叔三叔四叔五叔嘛!乖,不哭哈。」

    「這是怎麼了?」葉九思剛走進天澤樓,就聽見了孩童的哭聲,趕忙拉著葉英的手趕了過來,「曦兒怎麼哭了?」

    葉暉滿臉為難,欲言又止,不知道當說不當說。窩在他懷裡的葉曦卻朝著葉九思伸出了手,哭得小臉漲紅,還打著嗝哽咽道:「嗚,娘……娘!」

    「曦兒乖,怎麼了?」葉九思抱起哭得悽慘地小女兒,聽著葉曦哽咽著喃著「爹、爹」這樣的字眼,頓時從善如流地一轉手將葉曦塞進了葉英的懷裡,溫柔地道,「好好好,讓爹爹抱你,不哭了。發生了什麼?可以跟娘親說嗎?」

    葉英何時見過女兒哭得這麼傷心過?誰知葉英剛剛抱過葉曦,葉曦頓時就扯著嗓子又哭又鬧了起來:「哇——我不要爹爹!不要爹爹!爹爹壞,爹爹壞——哇——他不要曦兒和哥哥,曦兒和哥哥也不要他,嗝,不要他!」

    葉英:「……」

    葉九思:「……」好像隱約明白了什麼。

    葉暉:「……」好……好尷尬……

    好不容易哄好了葉家的掌上明珠,{葉英}面對再次來詢問他的葉暉時也只是沉默,既沒有反對也沒有贊同,葉暉就全當他是默認了。雖說不能找隱元會全江湖地搜索未來大嫂的信息,加之因為不確定未來大嫂的名字。但僅僅只是知曉年齡和樣貌,也足夠藏劍山莊的弟子們忙碌好一陣子了。

    小孩子忘性大,葉曦很快就又忘記了自家爹爹企圖不要他們的事情了,每天看到葉英或者{葉英}都會習慣性地黏上去好一通撒嬌。大概{葉英}很少碰到這樣完全不敬畏他還敢哭敢鬧的小孩兒,山莊裡的小弟子誰敢這麼鬧騰給他看?加上葉曦還是他的「女兒」,沒過多久,{葉英}也能抱著葉曦到處散步了。

    離開的那一天,葉暉幾人分外不舍,甚至連葉孟秋都走出了劍冢,神情冷淡,不冷不熱的叮囑了幾句。這幾天一直呆在天澤樓里,三個孩子也是憋壞了,聽說可以回家,一個個都高興得緊。葉曦很「大度」且不計前嫌地再次擁抱了{葉英}的……腿,又抱又蹭地磨了好一會兒,才嗆著小奶聲一個個道別。

    離去時可比來時平靜得多了,葉九思撕開了空間裂縫後,便帶著葉睿和葉曦率先進去,而有不良記錄的葉澤只能被葉英扛著,有氣無力地朝著大家揮手別過。葉暉和葉煒本來滿腔不舍和愁緒,但是看著調皮搗蛋的三侄子一臉心如死灰的模樣,又忍不住笑出聲來。

    似乎隨著這一家五口人的離去,一切都復歸了平靜——但也只是似乎罷了。

    「九思——等一等!」

    葉九思聽到有人喚自己的名字,趕忙拉住了韁繩,回頭望去。只見一名身穿秦風套的裊娜女子匆匆跑來,但即便是奔跑這樣的姿態,她的腳步也猶如蝴蝶穿花,輕盈美麗。不一會兒便跑到了近前,將一大包包袱塞進了葉九思的懷裡,討好地笑道:「還好你還沒走遠,幫師姐個忙,順便將這個給葉寒江師兄。」

    葉九思扁了扁嘴,粉粉嫩嫩的臉頰看上去又軟又好捏,雖然不開心,但還是將包袱收了起來,有些不樂地道:「知道了啦,你就這麼急著嫁出去啊?」

    「小孩子家家的胡說什麼呢。」秋尺素俏臉微紅,嗔怪地道,「你第一次行走江湖,雖說是去藏劍山莊,但一路上還是要小心懂嗎?」

    尺素其實並不特別擔心小師妹的武功的,她的小師妹從小便被坊主撿了回來,認了姐妹,隨了坊主姓葉。雖然患有心疾,但是天資絕頂,悟性過人,如今武功小成,行走江湖時只要不惹是生非,就絕對不會有大礙。更何況以自家小師妹那樣的性子,知進退,懂分寸,良善卻有原則,實在不是個讓人操心的孩子。

    只是當師姐的,總是難免多操心幾分,更別說小師妹乖巧懂事可人疼,多寵幾分也是正常的。

    「你放心啦師姐。」葉九思聳了聳劍,示意對方看自己背上的櫻花醉雙劍,笑著道,「我可不是花拳繡腿,阿姐和蕭師叔都說我沒有問題的啦,你就不要擔心了啦。」語罷,還伸出手小大人似的撫了撫自家師姐的臉頰,溫柔道,「我不在家,你可要好好吃飯,若是為了練琴,廢寢忘食而壞了身子,我就把你相好的禮物丟到瘦西湖里去,知道嗎?還有替我照顧好阿姐和師父,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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