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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信使,一無所知。
他不僅半點兒沒有察覺,還如此信誓旦旦,恐怕要挨一頓打了。
顧青衣心知,要是自己敢開口求情,按照宮九的小氣行為,恐怕不止信使的懲罰會翻倍,他也別想在宮九面前得個好臉。
好在宮九如今已經改邪歸正,不會輕易要了信使的性命,那他也就只好閉嘴為信使祈禱一下了。
果然,信使看完信,神情大變,噗通一聲跪在兩人面前:「屬下辦事不利,還請九公子懲罰!」
他也不辯解。
顯然是早明白自己主人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京中可有什麼變故?」
信使回答道:「無爭山莊少莊主原隨雲殘害百姓數千人,心狠手辣,更是在海外窩藏要犯,意圖造反,目前已經證據確鑿,被判斬立決。」
「行刑之日,就在半月後。」
這半個月,就是用來讓那些想要親眼看到原隨雲伏法的人們趕路的。
顧青衣在心裡算了一下時間,明白這應當是神侯府高速運轉,馬不停蹄的查案,才可能那麼快的就定罪。
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緊接著,信使又道:「此前聽聞大魔石觀音已經進京,但是不曾親眼所見,不知是否謠傳。」
除此之外,京城還是那個京城。
太陽底下無新鮮事,大多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過去在發生的事情,現在依舊在發生。
宮九不耐煩去聽這些臣子王爺之間的事情,揮了揮手:「去領五十鞭。」
「是。」
信使深知自己出了紕漏,五十鞭已經是宮九開恩的結果,他半點兒沒有遲疑,應下以後,轉身就走。
此時只剩下宮九和顧青衣兩人。
宮九斜眼看他:「這樣一封信,也怪道你不想拿給我看,是怕我去破壞了你月上中天的約會嗎?」
顧青衣沒說話,只是看著他。
沒得到回答,被他這樣專注的注視著,宮九也不想再作妖,畢竟不是顧先生的錯,是那個不知好歹的傢伙的錯!
顧青衣沉吟片刻,問到:「你這信使,實力如何?」
宮九回憶了一下,答到:「二流之列,勝在身法獨特,速度奇快,感知力很強。」
「能讓這樣一個武功不弱的人半點兒察覺不到,那她/他至少得是宗師境界。」
一流二流之間的差距其實並不算大,甚至有些人實力二流,倒是有其他依仗,反殺一流高手也不是沒可能。
只有宗師,大宗師,才可能將這樣一個有自己獨特之處的二流高手瞞個嚴嚴實實。
就信使所言。
恐怕石觀音進京不是謠傳,而這信,十有八九也是她寄的。
宮九與顧青衣對視一眼,頗為心有靈犀的明白對方已經猜到自己想的是誰了。
顧青衣沒忍住,笑了一下。
這人找上門來,他是不意外的。
畢竟無花與她有瓜葛,蝙蝠島上也有石觀音手中的罌粟花。
不管她到底插手了多少,反正不可能清清白白。
如此,她的計劃因為顧青衣這個變數盡數摧毀,那她找上門來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了。
可,他也沒想到,對方會以這樣的方式找上門來。
宮九咬牙切齒的念叨了一遍:「月上中天。」
他恨恨道:「我也要去!」
「我到要看看她到底打算做什麼!」
「如果真的是石觀音,你——」
顧青衣還沒說完,宮九搶先說到:「就算是石觀音又如何,難道顧先生沒有自信能夠保我安全嗎?」
宮九挑眉,語帶挑釁:「若是顧先生不行,那我也可以自己安排人手,許是正好顧先生還要我來保護。」
「如此,我豈不是更要去了?」
顧青衣:「……」
他壓根不是想說這個。
可,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
「阿九想去,自然是無論哪裡都去得的!」
他還要為自己正名一下:「我方才不是為了阻止你,而是想告訴你,石觀音此人頗有些葷素不忌,或許她見了我們阿九,也會饞你呢。」
看著原有些劍拔弩張的宮九瞬間乖巧下來,顧青衣沒忍住笑了起來:「阿九不想別人窺視我,而我自然也是同樣的心情。」
兩人都以為石觀音是上門打架來的,雖然拿這信調笑了幾句,但也沒真的以為對方那麼沒有底線。
待到月上中天的時候。
一個穿著紗衣的絕美女子伴隨著陣陣香風飄然而來。
她身上除了素白的紗衣之外什麼也沒有,遮住了她妙曼的身體,只留下了若隱若現的風情。
紗衣隨著她運轉輕功的動作翻飛,露出一雙白皙長-腿,那纖纖玉足更是□□踩在地上。
整個人看起來又艷麗又無害。
她普一落在地上,就巧笑情兮的道:「沒想到顧前輩竟是如此俊俏好相貌,九公子也是不遑多讓,倒是叫妾身撿了個便宜,得了兩個如此俊俏的兒郎。」
顧青衣:「???」
宮九:「黑燈瞎火的,做什麼白日夢?」
宮九已經開口,顧青衣自然不會讓他獨自吸引石觀音的仇恨,緊接著開口道:「更何況,您一個老女人足夠做人長輩了,怎麼好這樣為老不尊。」
宮九開口,石觀音還能笑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