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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吧?
顧青衣微笑:「既然玉教主遲遲給不出肯定的答覆,我方坐地起價,就不算過分了吧。」
「畢竟,這了算不上有言再先。」
沒談攏,再加價,就不算違約。
「除去你掌控的絲綢之路,還得留下來當我朝陛下的僕從一年,方可抵消你的罪過。」
玉羅剎:「顧青衣,你不要欺人太甚!!」
話音剛落,一縷冰冷的劍氣從他的脖間擦過。
那一縷鬢邊長發被無形的劍氣削落,飄飄蕩蕩的從玉羅剎的面前飄揚落下。
還不曾落在地上,就被到處都是的劍氣給攪了個粉碎,化作飛灰消失在眾人眼前。
顧青衣微微一笑:「抱歉,剛剛稍微有些走神,沒聽到你在說什麼。」
「可以請玉教主再說一遍嗎?」
玉羅剎:「……」
他剛剛,壓根沒有察覺到顧青衣是何時出的劍氣。
更是半點兒沒有察覺到,屬於顧青衣的劍域是什麼時候張開的。
只要顧青衣一個心念動作,被攪成飛灰的就不是他的頭髮,而是玉羅剎這個人了。
顧青衣的笑哪裡是什麼笑,那是魔鬼在微笑!
這是光明正大的威脅!
若是他不願意配合,那顧青衣完全可以直接搞死玉羅剎再去接管西方魔教的勢力,這樣甚至並不比玉羅剎自己雙手奉上西方魔教麻煩多少。
想通這一切,玉羅剎背後都在冒冷汗。
他麻溜的滑跪了。
「我說顧前輩說的是,顧前輩說得對,我如何能這般沒有誠意?!那一切都是我應該做的!還要前輩主動提起,那都是我這人不夠懂事!」
顧青衣點了點頭,算玉羅剎選對了,給與他安全通關,散去了圍繞在玉羅剎四周的無形劍氣。
玉羅剎長長的舒出一口氣。
只覺得四周的空氣都仿佛變得清新起來,不像剛才那樣沉悶。
生命危機一旦接觸,他就立刻有了心思去關注西門吹雪和葉孤城的此鬥了。
西門吹雪和葉孤城勉強算得上是旗鼓相當。
可這對於西門吹雪來說,是非常不利的。
他到底是此葉孤城晚出生了幾年,自是有的地方敵不過葉孤城。
這也是玉羅剎火急火燎進宮的原因所在。
他怕西門吹雪會輸。
西門吹雪劍出必見血,若是取不了敵人的命,那飲的就是他自己的血。
輸,對於功法特殊的西門吹雪來說,就等於死。
玉羅剎如何能不著急?
卻沒想到西門吹雪那邊還好好的在比劍,他自己反而因為手欠攤上事兒了!
如今再看西門吹雪和葉孤城的比劍,都沒之前那麼煩心了。
總之,兒孫自有兒孫福,一切隨緣吧。
西門吹雪與葉孤城戰得越發焦灼,四散的劍氣攪得紫禁之巔上的空氣都扭曲了。
兩個絕世劍客身上的劍氣直衝雲霄,攪動風雲變色,原本高懸的明月都被烏雲遮擋了起來。
風越發的呼嘯。
這一幕幕,與顧青衣破碎虛空而來那一晚,是何其的相似。
突然,一道劍光宛如星河匹練從天而來一般,略偏了三分,落在了西門吹雪的肩膀。
幾朵血花濺射而出。
血腥味慢慢的彌散開來。
風吹動烏雲,又將那高懸的明月給放了出來,照耀著這世間萬物,照耀著屋頂上仿佛定格的兩個劍客。
葉孤城抽出劍。
他刺的並不深。
甚至,這一劍可以直接刺破西門吹雪的喉嚨,可他沒有。
西門吹雪的劍駕在他的脖子上,將將吻過他的喉嚨。
到底是葉孤城快了三分。
所以,西門吹雪輸了。
「你輸了。」
「是,我輸了。」
西門吹雪收起劍,一時控制不住的劍氣亂躥,沖得他喉嚨一陣腥甜,一口鮮血就要噴出,卻被這人強硬的咽了下去。
任是誰也沒可能從這張冷冰冰的臉上看出他已經是強弩之末。
「再等三年,你我之間,勝負難料。」
「好,再等三年。」
顧青衣聽完,還挺高興。
他湊到宮九耳邊小聲說到:「三年以後正好邀請西門吹雪和葉孤城來皇城頭上再比一次,指不定能收更多門票錢。」
宮九抬眼看了看他,沒有回答。
顧青衣又道:「我看城外有人開盤賭西門吹雪和葉孤城誰贏,西門吹雪的賠率二十比一,葉孤城的賠率十比一,我買了葉孤城贏。」
他小聲說到:「一共還剩的一百萬兩影子,全壓了。」
所以,能賠一千萬兩。
這是宮九當初給他的錢,都是他的私房錢。
如今正好上交,哄宮九開心。
宮九依舊沒有什麼表情。
顧青衣:嗯??
一般而言,收繳私房錢難道不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情嗎?
那這該怎麼哄呢?
第78章 男為悅己者容
顧青衣隱約察覺到宮九仿佛鬆了一口氣。
可再看宮九又不像是開心的樣子。
這實在奇怪了。
他本也不是什麼心思細膩之人, 都是因為喜歡宮九,才總會關注到他的神色變動。
叫他去根據這麼點兒信息去猜宮九為什麼不開心,他就猜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