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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鳥醬~」
他微微回頭,不解的看著靠在牆邊的天童覺,對方的臉上依舊掛著那抹笑容,只是那雙總是帶著好奇的雙眼, 小林青鳥卻在其中感受到了凝重和認真。
「可以找個地方, 稍微聊一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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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處無人的休息室,小林青鳥看著一幅做賊心虛一般關緊門, 還左顧右盼的天童覺, 無奈的雙手抱胸,看著對方這副耍寶的樣子, 狹長的雙眼不自覺的染上了笑意:
「天童前輩, 什麼事, 直接說吧。」
「咦~這種時刻卻叫我前輩了嗎?真是可怕的青鳥醬~!」
無視天童覺的故作姿態,他依舊雙手抱胸, 大有一幅「我沒時間陪你玩鬧的」的表情, 等待著對方的後文。
天童覺在小林青鳥的注視下,慢慢收回了原本搞怪的表情。
他瘦高的身形站在小林青鳥的面前,嘴角仍然噙著一抹笑容,只是眼神略帶嚴肅的看著他:
「既然如此,那我就問了。」
「青鳥醬,在我們這些三年級的畢業後, 你有什麼樣的想法呢?」
小林青鳥被這忽如其來的沉重話題震的微微一愣, 他莫名的看向對面的天童, 似乎想從對方的表情中讀出什麼,但是他失敗了。
此時此刻,他唯一能在面前這個不著調的前輩臉上看到的情緒,只有認真和專注。
他臉上玩味的笑容也漸漸消失了,腦海中開始認真思索著天童剛才的那個問題。
牛島他們畢業後,自己會做什麼嗎?
為什麼會突然問這種事?
天童似乎看出了小林青鳥的疑問,他笑著攤了攤手,「畢竟在工那傢伙的眼中,你可是一定會一直留在白鳥澤排球部的啊。」
小林青鳥默然,棕褐色的雙眼沉靜的看著繼續說下去的天童覺。
「但是我知道,青鳥醬你的想法和笨蛋工,排球痴若利君他們都不一樣。」天童歪了歪頭,看著對面平靜的盯著自己的小林青鳥,忽然揚了揚嘴角:
「我不知道你最開始拒絕白鳥澤的理由究竟是不是我們想的那樣,看不上白鳥澤排球部。」
聽到這裡,小林青鳥下意識的想要否決,但是想起那時候還剛剛是原主用這具身體放完狠話的時候,所以他也無從否認。
天童也沒有想要聽到小林青鳥回復的意思,依舊自顧自的說下去:
「而後來你為什麼願意加入白鳥澤排球部,我們就更不知道原因了。」
「我唯一知道的是,現在的白鳥澤,已經稍微讓你有一點在意了,對吧?青鳥?」
這次的天童沒再用玩笑的稱呼,而是認真的稱呼了小林青鳥的名字,問出這個問題。
墨藍色發色的青年和紅髮青年面對面站著,紅髮的天童覺表情溫和,看著對面那個笑容慢慢從臉上褪去的小林青鳥,說實話,最開始他的那些話也是沒底的。
因為即使是他,也覺得自己完全看不透小林青鳥其人。
他時而冷漠,時而又展現出堪稱惡劣的溫柔;他時而漠不關心,時而又會為每一場比賽的輸贏耿耿於懷;他時而驕傲自大,卻願意一直來觀看「沒落的強者」——烏野的比賽;他時而毒舌傲慢,又時而慷慨的為不是很熟悉的排球手解惑陪練。
如果說這種問題一開始問天童覺,他會毫不猶豫的回答,小林青鳥其人說不定什麼時候心血來潮就會退部。
但是如果現在再問的話,他雖然沒有自大到認為自己,認為白鳥澤有多大的人格魅力,但他總覺得,能夠稍微挽留一下小林青鳥。
也算是為了他,為了若利君,為了即將畢業的所有白鳥澤隊員們,為了未來的白鳥澤排球部,稍微挽留一下這隻冷漠又溫柔的矛盾雄鷹。
而在他對面的小林青鳥自始至終都低著頭,似乎在思考什麼,又好像在逃避著什麼。
說實話,現在的他,嘗過身邊不再是孤身一人的感受後,他竟然發現自己開始有些貪戀這種感覺。
即使擁有著一顆早已成年的心,在排球場上,在與隊員的溝通中和共同進步中,他也會熱血沸騰,他也會露出失去已久的笑容,也會展現出從未顯露出的孩子氣。
在朋友面前,他怕熱,他討厭莫名其妙的加練,他喜歡下雨天,他喜歡吃水果,他喜歡每一個為別人解答疑惑的時刻。
高大的青年揣在兜里的手用力的攥緊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門外的聲音由嘈雜變得寂靜,在這一刻,仿佛整個場館只剩下了這兩個人。
忽然,一陣短促的嘆息聲響起,天童看著對面錯位離開的小林青鳥,門被打開的那一刻,狹小的空間鑽進了無數涼爽的空氣,是小林青鳥最愛的涼風。
天童微微怔住,看著那個站在門口的背影,耳畔清晰的聽見了那段聲音:
「先,春高奪冠。」
——天童的雙眼微微亮起,片刻後,他忽然一個閃身,一下子搭住小林青鳥的肩膀,將身上的重量全部壓在了對方的身上,讓青鳥忍不住一個踉蹌。
「喲西!!春高奪冠!!」
看著身邊那個恢復了不著調的「前輩」,小林青鳥眉毛一高一低,狹長的雙眼在自己都沒察覺的時候露出一股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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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剛剛,小林青鳥再次選擇和幸運女神打了一個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