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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說乙:(真是讓人期待啊!特別是白鳥澤的小林青鳥選手,在國中時期就已經以「天才」的名號震動排球界,那狂氣的話語,連我都忍不住熱血沸騰了呢!)
解說甲:(哈哈,相信今天他依然會點燃賽場,成為《月刊排球》上所描述的『炸藥先生』!)
幸好小林青鳥的位置聽不清解說員的聲音,否則聽到那個他自以為「不會傳播多遠」的外號被眾目睽睽之下喊出來,估計會直接丟失形象跪倒在地面上。
而罪魁禍首是誰呢,遠處曾經在觀眾席上接受了記者小澤採訪的日向翔陽神秘一笑,比了個大大的「耶」。
接下來——
就是比賽時間。
站在賽場上,牛島若利和對面的北信介握手致意,只不過對面的隊長握了手就走向了休息區,並不上場。
而站在後排的小林青鳥感受到自己身上那炙熱的目光,一抬眼,看見的就是在前排的那個黃毛狐狸。
嗯?黃毛狐狸?為什麼我會這麼稱呼宮侑?
宮侑的眼神並沒有小林青鳥想像中的不客氣,相反,他給自己的感覺和及川徹有些像。
臉上都掛著玩味的笑容,可小林青鳥就是能清晰的感受到對方不爽的心情。
白鳥澤的鼓聲一如既往的悶響,雄壯有力,配上高默契的吶喊聲,氣勢十足。
……甚至在每一輪結束後,還有一群少女面面相覷,在小聲練習過後居然能跟著接上他們的節奏,用一模一樣的拍子為小林青鳥獨自打call。
……真是辛苦了……
而另一邊稻荷崎的啦啦隊就很有意思了——
簡直就是一個專業音樂團隊嘛!
看著對面恢弘的氣勢,小林青鳥對著身邊的五色工問出了早就想說出的話:
「這個學校,是藝術學校?」
可惜五色工不知道小林青鳥只是在吐槽,還真的開始思考:「應該……不是!據我猜測。」他猶豫的回答道。
對面的宮侑聽的一清二楚,額頭的青筋跳了跳,臉上卻還保持著「友善」的笑容。
解說甲:(雙方的啦啦隊都激情十足啊!鼓聲對樂隊,這是一場氣勢的碰撞!)
解說乙:(沒錯!而且從剛剛的猜硬幣結果來看,是白鳥澤先手!居然是身為炸藥先生的小林青鳥第一個發球!)
解說甲:(不知道有著『自由人殺手』之稱的他還會延續以往,繼續朝著稻荷崎的自由人,也就是我們的赤木路成選手開炮嗎?!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如果小林青鳥聽得清楚解說的話到底在說什麼,一定會忍不住吐槽:
為什麼我的外號那麼多啊!都誰起的!!
不知道隨便給人起外號很不禮貌的嗎!
不過,此時的小林青鳥並不在意那些,他的眼中只有眼前的比賽,和手中的排球。
即使已經知道了比賽的結果,小林青鳥也並不會擺爛。
相反,此時此刻他的壓力和戰意奇高。
一方面,這本身已經完美的符合小林青鳥「把每一場比賽都當作最後一場」的觀念,讓打球更加契合自己的理念時;
另一方面,因為已經知道了白鳥澤的敗局……這種時候,當然是儘量能少拖後腿就少拖後腿!省的最後粉絲教練老師同學們事後分析時,每一次的失分都有你這個幕後黑手在!
到時候不被懷疑買了才怪!
重重buff疊加下,小林青鳥感覺自己的壓力比知道這場會贏打的多!
說句不好聽的,已經知道會輸也有個好處,那就儘量把自己身上的鍋往下推一推,具體做法是什麼呢——?
當然是玩命打!
全場第一個發球的小林青鳥猛地睜開眼睛,排球下一刻高高的飛向空中,少年眼神專注無比,耳邊稻荷崎樂隊的倒喝聲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鑽入他的耳朵中,只因為——
他的眼中耳中,都是排球躍起的身影和風聲提示的樂章。
風聲與排球呼嘯而上的聲音合奏,小林青鳥仿佛聽見了排球那有力的心跳——
「咚、咚、咚——」
那心跳清晰而有力,彰顯著蓬勃的生機。
原來——
是我自己的心跳!
在身體與排球平齊時,面無表情的臉上,棕褐色的眼眸緩緩地從排球身上,移動到了對面球場的——
自由人,赤木路成的身上。
而對面的赤木路成在對上那雙棕褐色的眼眸的一瞬間,呼吸猛地一滯,他飛速運轉的大腦幾乎是瞬間給出一個信息:
他的目標,是我。
他笑容不善,倒不如說有些惱怒,發球對著對方的自由人,果然和雜誌上寫的一模一樣。
真奇怪啊,被小看的火大和被發球手正面進攻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超級、超級興奮了啊!赤木路成的雙眼燃起戰意。
所有人對小林青鳥的誤解顯然已經根深蒂固,殊不知他只是在發球前因為不自信,總是下意識的確認一遍自由人的位置,他無法忍住不去看自由人,也就間接的導致每一球都直直的朝著自由人襲過去。
——可本人似乎完全沒有這個想法。
場下的顧問老師站在鷲匠的身邊,深吸一口氣:
「青鳥他看了對方的球場……是壓線球嗎?可是他發的球無論多像界外都很有可能是界內的事情已經被那本雜誌寫明了……雖說是有誇張的成分,但是也基本上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