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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知到五色工佩服的目光，小林青鳥抬了抬頭，眨眨眼，狹長的棕褐色眼眸帶著疑惑。
就算他已經畢業多年，但是對於高中的知識也不是一竅不通吧？
忘記自己現在的身份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一學生，小林青鳥還對於五色工的反應感到大驚小怪。
不遠處的天童覺站在人群之外，好奇的歪了歪頭，看著這邊的動靜，忽然腦海中想起了什麼，他慢慢朝著這邊撿球的小林青鳥緩步走過來——
「嘿！青鳥醬～！」
剛剛給了瀨見英太驚嚇的小林青鳥很快得到了報應，轉頭就被忽然撲上來的天童覺嚇了一跳。
他微微轉頭，看見的就是堅持要和自己勾肩搭背的某兔子嘴，天童覺笑眯眯的站在小林青鳥的身後，仗著身高優勢，手長腳長的他一手搭在小林青鳥的肩膀上。
他微微回頭，用帶著疑問的目光看著身旁彎著眼睛看著自己的某紅毛。
天童覺笑眯眯的看著小林青鳥，想要貼近他卻被對方單手推了出去——
「有事說事。」小林青鳥死魚眼，拒絕了天童覺像對待牛島那樣對待自己的想法，對方被推開也不惱，笑嘻嘻的眯了眯眼睛：
「青鳥醬還記得我們比賽前的約定嗎？」
小林青鳥聞言一頓，不似作假的眨眨眼。
「……什麼約定。」
天童覺的笑容一頓，下一刻看見小林青鳥那茫然的表情，笑容逐漸消失，從小林青鳥的身上退下來，一臉繃不住的表情。
這邊的小林青鳥在天童覺做出這些動作的時候，在短短几秒間，進行了宇宙級的計算量，終於在自己的記憶角落裡捕捉到了一個畫面——
休息室里，和「幸運女神」在心裡再次打下了一個賭的自己。
……
……壞了。
只記得和幸運女神打賭的事情，當時和天童覺說了什麼來著，怎麼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
小林青鳥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對面的天童覺畫風已經變成了簡筆畫……
「哈——青鳥醬超級過分的哦？」天童覺幽幽嘆息一聲，化作幽魂飄到了小林青鳥的身邊，雙眼「幽怨」的看著他，看著小林青鳥面無表情的試圖無視自己的目光，他輕嘆一聲：
「如果我沒理解錯誤的話，你那天的意思是暫時不會在升入二年級，三年級的我們畢業後就立刻退出白鳥澤排球部了吧？」
小林青鳥一愣，記憶猛地迴環，他想起那天天童覺與自己的交談——
他陷入了沉默。
雖然時間並沒有過去多少，但一分一秒在此刻似乎都被拉長了無數倍。
對面的天童覺絲毫沒有催小林青鳥儘快回答的意思。
他表情一如既往，只是那雙眼中的期待和微不可察的急躁無論如何都是騙不了人的。
畢竟無論再怎麼說，這裡的人歸根結底不過是一群剛剛成年的青年罷了。
而相比他們，心理是成年人的小林青鳥就沉得住氣的多。
他沉默良久，在短短數秒內，內心的心思百轉千回，腦海中回放著曾經在白鳥澤的種種經歷，隊友們歡聲笑語、喜怒哀樂的樣子不自覺的浮現在自己眼前。
那一個個發歪了的球，那總是精準朝著自己頭打過來的球，那一個個因為讓分而被鷲匠教練罰的發球……
無數回憶湧上心頭，不知為何，他忽然感到內心有一種奇異的感受。
這種感受既酸澀，又刻骨。
「……」
良久的沉默後，天童覺雙眼中那抹高大的身影慢慢的有了回應——
他直起身子，將手中的排球握緊，狹長的棕褐色雙眸平靜的注視著前方，好像在看著天童覺，又好像正在透過他的臉，看向以前的那個自己。
兩道身影相對，一個身姿挺拔，一個眉眼低垂。一個表情豐富，一個面無表情。
他聽見了自己的聲音：
「沒人規定過……」
「一部作品的主角不會更換吧？」
第81章 PUA
顯然， 雖然那天小林青鳥的話聽起來沒頭沒尾的，但是心思活絡的天童覺還是輕而易舉的從中讀取出了自己問題的答案。
最起碼，小林青鳥不會輕易的因為其他人而做任何決定了。
因此，他也就更加不會某個人的離開而改變自己原本的打算了。
球場一側的天童覺拍了拍手裡的排球， 兔子嘴微微張開， 看著那邊那個站在球網之後， 發球線後， 熟練的一記大力跳發下，發出又准又狠的一球的小林青鳥。
「嘭——！！」
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仿佛在搶奪著全場的視野， 排球宛如有生命一般，在每個人的心頭跳動著。
——但是天童覺之所以會露出這種驚詫的表情， 只因這球……怎麼看上去有點熟悉？
看著那球壓線的軌跡，他怎麼看怎麼覺得熟悉。
……
……等等。這不就是小林青鳥第一次來白鳥澤的時候，發的那枚壓線球嗎？
天童覺為自己的判斷感到驚訝，他下意識的看向身邊最近的大平獅音，對方也是罕見的露出了一抹茫然的表情， 顯然也在為自己發現了這件事而感到錯愕。
不得不說，小林青鳥這一球再次重現的時機選的很好。
恰恰是在第一學期過後，大家已經完全熟悉起來， 但又不至於忘記第一次見到小林青鳥時場景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