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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天童說的那樣,他簡直就是把排球當作了自己生命的大半歸宿。
如果說青鳥「眼裡只有排球」的狀態只是在排球場上的話,那麼牛島若利就是將這一行事風格貫穿了整個生活。
小林青鳥這樣剛剛好,牛島若利這就有些誇張了。
不過這世界上居然還能有這麼純粹的人,不愧是動漫世界啊。
他胡思亂想著,一行人來到了觀眾席,立刻引起了場下選手和觀眾的注意。
仁花在看到台上觀戰的不只有小林青鳥這個「大魔王」,而是白鳥澤全隊時,她幾乎要恐懼到昏厥。
一旁的清水學姐連忙扶住快要昏古七的仁花醬,哭笑不得道:「沒關係的仁花醬,白鳥澤只是來觀戰的而已……」
仁花醬將信將疑的站直了身體,一下子就看見了正在往台上放狠話被大地按住的日向,對方模模糊糊間似乎在向白鳥澤的牛島若利放狠話……
仁花醬又昏了。
「仁花醬!」菅原的臉上流淌下冷汗,下一刻黑著臉氣沖沖的一把扯過鬧騰的日向,拖著他走回了場地:
「你這傢伙!給我省心一點!!」
——黑著臉的菅原,某種程度上比大地還要可怕啊……東峰旭抽了抽嘴角。
台上的天童看著日向被大地拽走的樣子,笑眯眯的評價著,那邊的幾個隊友有的還是第一次觀看烏野的比賽,都有些興致勃勃的討論著。
「比起看熱鬧,還是多看看對面的超級快攻你能不能攔下來吧。」小林青鳥看了笑嘻嘻的天童一眼,出聲提醒著。
天童笑容一頓,下一刻猛地擴大——
「哇哦~是連青鳥醬都很在意的招式嗎……超級期待!!」
小林青鳥沒去管日常大叫的天童,他站在白鳥澤的前右側,墨藍色的中長短髮在後面綁起一個小辮子,發繩的標誌是一隻老鷹。
小林青鳥將眼前的注意力儘量放在了賽場上。
說實話,在看條善寺打球的時候,確實會給人一種青春放縱的快感,好像連緊張的比賽都變得輕鬆自如起來了。
小林青鳥臉上一直掛著一抹習慣性的笑意,看著條善寺因為強行在賽場上模仿烏野的「多人同時進攻」失敗後丟了一分的搞笑模樣,他的笑容忍不住微微擴大。
身旁的川西太一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這可是在春高的賽場上,即使是預選賽……」
「這不是很有意思嗎?」天童朗聲笑道,一把勾住身邊一直表情嚴峻的牛島若利:
「嘛嘛,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若利君這樣,把排球當作一生的伴侶啦~」
「大家打排球,尋求的不就是開心嗎?」
雖然牛島聽到這裡想要反駁,但是目光對上同樣露出了笑意的小林青鳥,鬼使神差的,他閉上了嘴。
而天童在說這段話時,看似在調侃牛島若利,雙眼卻一直若有若無的盯著小林青鳥的方向看著。
小林青鳥狹長的雙眼此刻那股天生的攻擊性稍稍減弱了些,微微彎了彎,似乎對於條善寺的打球態度十分感興趣。
如果條善寺是把排球當作遊樂場,若利君把排球當作自己的人生拍檔。
那你呢?青鳥醬。
在你眼中,排球又處於一個怎樣的地位呢?
————
烏野和條善寺的比賽很快結束了,即使最後一場條善寺猛然醒悟過來,但是已然為時已晚。
被烏野拿下了這場勝利後,條善寺沒有氣餒,臨走前小林青鳥瞥見了他們的表情。
……嗯,總覺得,他們會將某種比賽精神融入他們的快樂理念,而不是徹底放棄快樂啊。
小林青鳥單手插兜,挑了挑眉,在白布的呼喊聲中應了一聲,大步朝著場館外走去。
門外的五色工表情有些不解,自從他看到前輩們包括青鳥都對好像在玩鬧的條善寺露出和善的表情時,他的內心就充滿了困惑。
他不理解,明明是這樣重要的比賽,為什麼條善寺卻以這樣玩鬧的態度對待。
而且,前輩們和青鳥都沒有一絲氣憤的心情,相反似乎十分樂於看到這樣的常面。
路過的天童注意到了五色工的表情,他微微一笑。
哎呀~某種意義上,工和若利君還真是格外的相似呢。
看來研究青鳥想法的事情還要繼續擱置一下了,今晚就好好觀察觀察工是怎麼看待排球的吧?
小林青鳥不知道,此時此刻工無意間給自己本該到來的「談話刑罰」進行了一個延遲處理。
而晚上在白鳥澤,小林青鳥禮貌性的給日向發了信息,表示對白天比賽的祝賀,對方回復的很快,立刻表示已經將小林青鳥的祝賀告知給全隊了。
小林青鳥對於日向這樣自覺照顧自己這個社恐的行為十分感恩。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日向口中的「告訴」和他眼中的告訴完全不一樣。
小林青鳥眼中的告訴,是「青鳥祝賀今天烏野打贏了條善寺」。
但日向口中的告訴,是「炸藥先生誇獎了我今天的表現哦~!只有我一個人!!」
換來的不是小林青鳥想像中的和睦友善的場景,而是怒不可遏大喊「怎麼可能」的影山,以及暗暗盤算著也要找個機會加青鳥聯繫方式的烏野全員。
小林青鳥心滿意足的將手機擱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