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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琴酒......
安室透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琴酒還在聽著事情的經過,電話那頭卻突然沒了聲音。
「波本?」琴酒不耐煩的擰起眉頭。
這個日本公安在搞什么蛾子。
如果不是晴子剛才慶幸的對他說是這個不懷好意的男人救了她......
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個救法的琴酒深呼吸了一口氣,難得的沒有對這個日本公安進行冷嘲熱諷。
安室透的聲音都結巴了。
「然後,空,空陽警官就獲救了。」
琴酒簡直想要打開他那個空空如也的大腦,把裡面的水給放乾淨。
他當然知道晴子獲救了,他要的是具體的過程。
而不是這一句乾巴巴的獲救了。
「你是要告訴我,她右臂脫臼,肺部缺氧,還能一個人游到岸邊是嗎。」琴酒冷冰冰的聲音在電話里響起。
安室透很想回答是。
因為在他們這種接受了特殊訓練的人身上,一秒把脫臼的胳膊接回去,或者意識模糊下的行動並不至於太過驚訝。
他相信琴酒這個對自己要求苛刻的男人甚至可能做到比他更好。
可是發生這種事情的是晴子。
是一個警校畢業不超過半年,入職不到三個月的年輕女警。
即使在琴酒的訓練下度過了七年,但是經過安室透的旁敲側擊,他確信,琴酒只是按照正常的訓練方式和訓練難度對晴子進行的訓練。
甚至完全沒有夾帶私活,刻意的把他自己的行事作風都完全的抹去。
而晴子也絕對沒有他們這些刀口上舔血的狠厲。
僅僅從兇手不是她殺死的,而是死於自己手下就能看的出來。
如果拋去琴酒養女的身份,其實她在現在的年齡,已經優秀的不像話了。
安室透敢說,就算是自己,在剛剛警校畢業時,也不一定能在面對這樣的情況下做的更好。
更何況是平時脾氣又好,愛笑對人又不設防的新晉女警。
松田:你在說誰。
安室透用像是宣判自己死期一樣沉重的語氣一字一句的說道:「是我趕到,把空陽警官從海中救出來的。」
為了他的性命,他希望琴酒忽略一些細節。
琴酒雖然對這個日本公安的職業道德很是懷疑,但對他的能力還是很信任的。
一分鐘內完成這些事並不算艱難,於是略微放下心來,只是對他剛才的反應很是不解。
這有什麼需要他深思熟慮之後才能對他講的話嗎?
在談話間,琴酒的車已經開入了醫院的地下車庫。
安室透聽見電話那端傳來的停車聲,感覺就像是聽到了來自地獄的催命符。
而不巧的是,晴子的聲音從病房內傳來。
「安室先生?你是在和黑澤叔叔打電話嗎?」晴子已經困得要抬不起來頭了,但是聽見安室透在病房外打電話傳來的聲音,她疑惑的細聽著。
為什麼安室先生會有黑澤叔叔的電話?
其實晴子沒有聽見電話那端傳來聲音,就連安室透的回答都聽得模模糊糊的。
但是能在這個時候來問安室先生她的身體狀況,並且能讓安室先生用這種態度回應的,除了黑澤叔叔,晴子不做二想。
安室先生和黑澤叔叔認識?
這樣說起來,好像之前見面時,的確感覺他們兩個人之間有一種古怪的氣氛。
作者有話要說:
很好,我要開始甜甜甜了!
第86章
安室透打開門, 自然的笑著,完全看不出他在聽見晴子疑問時有一瞬間的慌亂:「黑澤先生因為擔心空陽警官的傷勢,所以在我這裡打聽一下情況。」
但他巧妙的迴避了電話是從哪裡來的問題, 畢竟在一牆之隔的空陽警官一定聽到了響起的手機鈴聲,他也就不能藉口是他從護士手中拿到了琴酒的電話。
而他之前從未單獨和『黑澤先生』見過面,更不存在說避開晴子取得電話的可能性。
從早晨開始,安室透就不知道他的內心咯噔了多少次。
這一對叔侄好像天生克他。
一個整天盯著他的任務,給他加派不屬於他的工作讓他苦不堪言。
一個什麼都不用干, 只需要用信賴的眼神看著他, 他就全部繳械投降了, 但卻總會在奇怪的地方讓他哭笑不得。
晴子不自覺的想要伸出手撓撓頭,但遭到阻攔後才想起自己的胳膊被包了一層又一層。
事情沒有如同臥底先生所希望的那般發展。
晴子的確沒有反駁他,但眼神卻一下子變得詭異了起來。
纏著繃帶的少女沉吟了一下, 艱難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
安室透一看那詭異又同情的表情就知道面前的女警絕對沒有想什麼好事。
但這次終究是他理虧,因為太過緊張漏了馬腳。
安室透無奈的搖了搖頭, 沒有追問晴子到底自己明白了什麼。
晴子舒服的躺在病床上。
她明白了。
安室先生和黑澤叔叔私下有聯繫。
他們之前絕對不是第一次見面。
想起三郎叔和她講過的, 黑澤叔叔心中有個忘不了的男人。
之前她以為那個人是她父親。
但是有些形容詞她一直不理解, 畢竟和她父親差的有點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