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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雖然不清楚原因,但還是只能乖乖照做。
「晴子。」冷淡的聲音從電話那頭響起。
即使因為電流而有些失真,但剛在還在自閉的晴子卻一臉懵的抬起來頭。
她現在已經完全不記得這個聲音了,更不會記得這個聲音的主人到底是誰。
可是......這個聲音讓她很安心。
她不知道為什麼就感覺有點想哭。
小小晴根本就不會忍耐,直接嚎啕大哭起來,好像有誰欺負她了一樣。
邊哭還邊扒著太宰治的肩膀向後看著,好像那個人是被他們藏起來了。
琴酒在電話那頭聽著心都要碎了。
就像是每一個疼愛女兒的老父親一樣,他恨不得建一座鋼鐵城堡把小小晴保護起來,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危險了。
小小晴四處找著聲源,可她現在根本就不理解電話這種存在。
「哇啊啊啊啊——」她邊哭還邊推攘著抱著她的太宰治,好像這是阻擋她和那個聲音見面的源頭一樣。
這樣說也並沒有錯,畢竟的確是太宰治一時興起把她偷了出來的。
在場的兩人都有點無措。
即使是一向面對所有人都十分從容的太宰治也有些無措了起來。
他也沒見過這樣哭的女孩子。
對著他哭的小姐們總是竭力的保持著形象,人人都梨花帶雨。
而橫濱更多的是那些堅強強悍的,比如像是紅葉大姐。
這類人根本就不會在他面前落下淚來。
或者是被他審訊的敵人......
而像是這樣僅僅只是因為想要離開他的,他還真的是第一次遇到。
安室透也心疼了起來,他想要把小小晴從太宰治的懷中接過來。
小小晴卻也拒絕的推開他的手。
她現在就只想見到耳邊傳來的那個聲音的主人。
安室透的心也碎了。
他是知道在空陽警官的心目中他和琴酒的地位沒有辦法比較啦,但是相差到這種地步......
琴酒的呼吸沉重了一瞬。
他本來應該早就出現在晴子面前。
可是被兩件事情耽誤了步伐。
一是百樂視調查的結果已經出來了。
擁有類似異能力,且在最近出現在東京的異能力者——和田七郎。
而這個人現在正處在老城區的邊緣位置。
琴酒幾乎是立刻就反應了過來,這個人藉助『灰色客車』回去。
『灰色客車』,傳送異能力者。
主要出現的地點為老城區的藤屋。
這下太宰治來到這裡的不合理之處也有了解釋。
而就在他準備在這裡看守到和田七郎出現時。
「百利甜去和朗姆告密了哦。」貝爾摩德的成熟女音從電話那頭傳來,隱隱約約還能聽見大提琴的背景音,「朗姆很興奮啊,畢竟能讓你吃癟的機會可不多見。」
琴酒恨恨的磨了磨牙。
他現在煩躁的簡直恨不得去轟炸東京塔。
於是他現在聽見小小晴聲嘶力竭的哭聲,即使十分心疼,卻也只能交代波本看好她。
很老套的威脅,但是十分有用。
至於太宰治......
琴酒看向車后座被迷藥暈倒的來自橫濱的前數學教師,現武裝偵探社一員。
他的手下能人還是很多的。
至於藤屋……他也找了人進行看守,畢竟僅僅從這裡是牽扯不到晴子身上的。
幾名代號成員,絕對可以保證和田七郎出現在視線範圍內就能立刻將他抓住。
如果完不成,那麼他們也不用回去了。
他現在要做的是去和那個老不死的Boss和看好戲的朗姆,解釋自己這麼著急回來的原因。
現在他不能去見晴子。
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兩個人。
百利甜和朗姆。
琴酒十分清楚,即使告密的人是百利甜,但是背後指示他的人,絕對是那個『老朋友』。
哼,以為僅僅是這樣就算抓住了他的把柄嗎。
等到一周過後,這兩人所謀算的東西,全部都會化為泡影。
琴酒的嘴角揚起一抹瘋狂的笑容。
他可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啊。
*
太宰治嘆著氣搖著頭。
「國木田還真是沒用啊。」
這麼快就被抓住了。
本來還以為他可以稍微拖延一下時間的,畢竟他已經盡力的將那個男人的注意力往這邊領了。
「看來要和晴子小姐告別了呢。」
被安室透從懷中把小小晴抱走他也沒有太過惱怒,而是十分認真的俯下身和她進行著告別。
小小晴已經哭累了,不僅僅是眼尾,整個上眼皮都是粉紅色的,隱隱約約還能看見薄薄一層皮下青紫色的血管。
「畢竟晴子小姐的家長實在太過嚇人了。」他小小的開了個玩笑。
不過他本來也沒有真的打算把人帶回橫濱。
那裡並不適合晴子小姐。
如果他真的只是把晴子小姐當成一個可有可無的打發時間的東西,那他才會試上一試。
可惜,晴子小姐在他的心目中並不是那樣的存在。
所以,即使這個選項的誘惑實在很大,可他還是堅定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想法。
他把琴酒引到這裡,一方面是怕他直接去抓國木田,讓他沒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