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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子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卻得到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瞬間秒懂的晴子悄悄的退後,將章魚小丸子好好地護著。
松田沒有懷疑, 嘟囔著:「這還差不多。」
他接過飲料一飲而下。
萩原趕緊閃開。
「噗!咳咳咳!」果不其然,一秒之後松田就變了臉色。
松田感覺自己的嗓子都要被糖糊住了。
「這是什麼東西?!」松田舉著杯子怒氣沖沖的問道。
好啊你, 盡然在飲料里放這麼多糖。
萩原忍著笑:「不要冤枉好人啊, 這可不是我加的糖。」
但他也沒想到松田的反應會這麼大就是了。
他去把店家的拖把拿來過來, 將這一片地方打掃乾淨。
松田感覺自己像是被灌了一口糖漿, 膩的他腦袋都疼了起來。
安室透看他可憐:「還是喝我的吧, 我的這個倒是不甜。」
現在無論是什麼,能把他嗓子裡的粘膩感衝下去就好。
但是剛才被欺騙了的松田還是很有警惕心:「你發誓,這杯不甜。」
安室透一本正經:「我發誓,真的不甜。」
松田看著安室透一臉認真,半信半疑的聞了一下。
好像是沒有沖天的甜味。
於是他放下心來,喝了一大口。
「噗!」
場景重現了。
萩原杵著拖把狂笑著, 安室透也趴在桌子上悶笑出聲。
松田的眼底都燃起了怒火。
這兩個混蛋!
他把自己的拳頭攥的咯吱咯吱響,慢慢的舉起:「.....給我受死吧!」
*
「黑澤叔叔!」晴子噔噔噔的跑上樓, 來到書房前。
剛結束和別人交流的琴酒轉身,視線像是不經意般從她的小腹上划過:「嗯?」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晴子很是驚喜。
在之前她從來沒有從蘇恩的口中聽到黑澤叔叔今天回來的消息。
琴酒應了一聲:「你沒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比如那個野男人。
晴子一怔,什麼要給黑澤叔叔講的?
她思考了一下。
從上個月回想到今天,她做的最需要坦白的事情。
「你的義大利咖啡豆是我打濕的,不過第二天我就換了一包新的。」晴子態度十分良好。
連這都能喝出來,不愧是黑澤叔叔。
沒關係,像這樣的事情她從小到大已經做了無數次了,黑澤叔叔不提倡打孩子的。
晴子把自己的手背在身後,準備聽訓。
訓就訓嘛,早知道她先吃飯再回來好了。
從下午到現在她只吃了一份章魚小丸子,還被松田那傢伙搶走了兩顆。
本以為回家有飯吃的晴子十分仁慈的讓了出去。
結果現在。
晴子不著痕跡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有點餓。
看著面前諸多小動作的女孩。
琴酒:......
我就說怎麼之後喝的風味和之前的不一樣。
但是重點不是這。
琴酒敲了敲桌子:「沒有別的了?」
他的聲調沒有半分變化,完全沒有想要秋後算帳的意思。
這讓晴子稍微的放下了心。
「......你風衣上的花香不是洗衣粉的味道,是我的香水小樣之前放到衣服里忘記了,結果搞得洗衣機里都是味道。」
然後下一個洗衣服的琴酒就很無辜的中招了。
真的以為是晴子新換洗衣粉味道的琴酒:「......」
「還有呢?」
這個也不是嗎?
晴子想不出來了。
她最近好像就只幹了這兩件錯事啊。
鑰匙的事情,黑澤叔叔知道,應該不會特意等這麼久來找她問罪。
「那應該沒有了吧。」晴子語氣中充滿了遲疑。
但是她最近挺懂事的呀。
二十三歲,下雨會往家跑,未來可期。
琴酒稍微放下心來。
這樣看來,晴子在視頻中講的話應該就不是真的。
但是她撲過去摟住那個公安臥底的事實是不容辯駁的。
但這怎麼會是晴子的錯呢。
完全不知道自己之後悲慘遭遇的安室透:「阿,阿秋!」
是感冒了嗎?
*
「然後,我們來討論一下咖啡豆的事情。」琴酒看著自以為逃過一劫的晴子慢悠悠的說道。
晴子瞪大了眼睛,不是說不計較了嗎?
琴酒的手很有節奏的在桌上敲著,一下又一下,讓晴子的心也不禁提了起來。
「那是我的朋友里包恩特意從義大利寄過來。」雖然只是附帶的,郵寄的主體並不是這個。
「發酵的香味恰到好處,全世界就只有一百千克。」可能還不到。
晴子不自覺的掰著手指算了一下。
她後來偷偷換進去的是義大利忘記是哪個牌子的特級咖啡豆,但說是特級,產量並不稀少。
「我的風衣就算了,」畢竟那樣的風衣他有很多件,「但是你竟然還對我撒謊?」
晴子張了張口,但思考了一下,還是很謹慎的閉上了。
雖然她覺得那只是糊弄,但在這個時候還是閉嘴比較好。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糊弄了的琴酒還在細數著:「上個月把我的珍藏本滴上了油,這個星期往我的鑰匙上綁粉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