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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晚上他總是有一種微妙的感覺。
好像他忽略了什麼事情一樣。
警惕心讓他吩咐風見把百利甜下班時間段的監控調出來:「看他前往了哪裡。」
結果獲得的信息是。
「你是說他和空陽警官從咖啡廳一起消失了?」
安室透的語氣有些急切。
據風見調查的結果顯示,兩人在出了咖啡廳後,一同走向了監控盲區。
那邊是一些小商家的倉庫所在的區域,一般都會自己安裝監控,所以政府便沒有統一加裝。
而現在,兩人很可能就去了其中一個沒有安裝監控的空倉庫。
為什麼空陽警官會自己一人出現在那裡?
剛才不是還在和萩原松田兩人一起在他的樓下等待嗎?
可惡,這個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安室透撥通晴子的電話,卻只聽到:「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他狠狠的捶了下面前的方向盤。
可惡,是信號屏蔽儀!
他一邊向那邊趕著路,一邊打開系統面板。
讓他鬆了一口氣的是,上面顯示的所有狀態都還處在一個不錯的水平。
但是正中央的Q版晴子卻委委屈屈的揉著眼睛,看起來像是哭過一般。
安室透把車速加快,在還很熱鬧的大街上穿梭。
風馳電掣這個詞被他完美的詮釋著。
即使是看起來根本不能通過一輛車的縫隙,也被他險而又險的穿梭,引起了後面一串的喇叭聲。
安室透按照導航上的路線開往著倉庫,期間一直試圖打通空陽警官的電話,可惜無果。
面前有一段火車軌道,安室透趕在欄杆放下的最後一秒前,一個甩尾,把白色的車飛了過去。
汽車落地後沒有絲毫的停頓,調轉方向,再次發動。
「哇哦!」兩個偷偷溜出來的小男孩感嘆了一聲,「真是酷啊。」
而另一邊,也在趕往這裡的琴酒。
「大哥,這次就把百利甜那個小子抓起來,會不會有點太顯眼了。」伏特加有些猶豫的問道。
要不然再等幾天?
等幾天後脫離組織了,再把他和波本一網打盡。
窗外霓虹燈的光線交錯,明明暗暗的照射在車內。
現在兩人已經快到倉庫所在的位置了。
從昨天起就一直關注著百利甜動向的伏特加,在發現晴子出現的第一瞬間就給琴酒打去了電話。
兩人從關押和田七郎的地下室驅車前往這裡。
伏特加沒有問大哥為什麼看起來並不著急。
大哥做什麼都一定有他的道理。
可是百利甜這事,他真的覺得有點危險。
畢竟在最後關頭了。
琴酒閉目養神著:「這兩周內,沒人會找他的。」
上次百利甜提供給朗姆的情報,不僅沒有讓朗姆取得想要的結果,反而還在BOSS面前暴露了自己的小心思。
短時間之內,朗姆應該都不會想見到百利甜。
而百利甜平日在組織內的時間就不多,現在不出面也可以理解是因為受到了責罰,所以在反思。
情報組那邊就暫且掩蓋住。
而行動組這邊,任務的劃分是由他分配的。
即使他脫離組織了,也是由黑麥接手。
他所說的半個月只是在最低限度內,是最保險的情況。
實際上,可能兩個月之內都不會有人發現百利甜的消失。
但他並沒有解釋的那麼詳細,而是在腦海中規划起了脫離組織後和晴子要去旅遊的地方。
最近因為這些事情,是有些忽視她了。
還是長大了。
如果是十年前,現在早就該賴在他的房間不走了。
不僅會和他抱怨,還會很委屈的掉眼淚。
那個孩子從小就敏感多思。
即使現在看起來大大咧咧,實際上還是會在受到委屈後半夜偷偷的掉眼淚。
他從來不喜歡養寵物。
他不喜歡負擔生命。
只有晴子,他參與著她十五年的成長軌跡。
她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
琴酒本就是一個觀察敏銳的人,十年如一日的和一個人相處,那麼那個人所有的習慣,所有的喜好,所有擅長和不擅長的,他都會熟記於心。
是他看著這個小女孩從撒嬌耍賴和他講不想寫作業,到現在無論是什麼事情都可以獨擋一面。
這種類似於家長的心態,其實在一開始讓他有過一點時間的不習慣。
太脆弱了。
人類的生命太過脆弱了。
他怕等他習慣這一切後,這個微弱的生命卻像是京介一樣,再突然消失。
可是看著那總是追隨著他的眼神,他又心軟了。
他總是一次又一次的對自己說,我可以保護好她。
事實上,他也是一直這麼做的。
他把那個女孩安穩的護在懷裡,護了整整十五年。
可是她長大了,她開始對除他以外的人和世界開始好奇。
他告誡著自己。
『晴子不是物品,你不可以......』
他開始有意識的減少自己所出現的時間,學會放手。
而現在,那個因為一點小挫折就會躲起來偷偷哭泣的女孩子,已經可以自己處理這些讓他擔心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