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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的心臟停止跳動,不知道那個隱藏在暗處的異能力者會做出什麼來,現在還是穩妥一點比較好。
再說,他的勝利已經近在咫尺了。
深夜。
有人來帶著唐沢流去處刑場地,並且蒙上了他的眼睛,等揭開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了一個陌生的類似於法庭的地方,面前是硬木的類似於嫌疑犯接受審判的小圍欄,面前是高高在上的法官位。
雖然坐在上面的是幾個腐朽的老頭子。
特別觀眾席還有禪院直昆人,斜靠著身子,邊喝酒邊看著這一幕。
「唐沢流,罪名利用術式唆使咒術師叛逃,挑撥離間五條家主與咒術界的關係,罪名成立,立刻處刑,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全員的目光看向了這個年輕的占卜師,有不屑,有惡意,有貪婪。
唐沢流在這些目光中絲毫沒有顯露出對死亡的畏懼,他只是平淡地道:「如果可以,請把我的屍體完全焚燒,我並沒有撒謊,隱藏在暗處的詛咒師確實存在,並且可以奪取他人的屍體,使用他們的術式,我不想我的術式落在他的手上。」
「還在嘴硬嗎,好吧,至少焚燒屍體的話,沒問題。」
說著,代表判決的錘子敲下。
唐沢流被帶到另一邊的空地,雖說還有另外的處刑場所,但是對於唐沢流這個特殊的犯人,如果不親眼看到他的死亡,恐怕還會有人不安心。
幸好,處刑的整個過程都沒有發生什麼問題,唐沢流也如同尋常的沒有攻擊力的咒術師,甚至沒有任何反抗,整個身體就倒了下去,血濺三尺。
觀看完整個出行過程,確定唐沢流已經死掉後,高層才有人安心地離開,隨後很快就有專門的人員來處理屍體,抬放到專門的隔間,等待焚燒。
然而,理應一個人都沒有的房間突然出現了第二人。
如果還有咒術師在這裡的話,一定能認出他。
現在幾乎已經不在世人面前露面,但是光是名字就能引起咒術師們的嚮往,庇護了咒術界近千年的傳說中的咒術師,天元。
只不過他現在長得已經不像人類,也沒有咒靈那麼誇張,更像是介於兩者之間,進化停止的狀態。
他走到唐沢流的屍體前,喃喃道:「你還是第一個將我逼到這個地步的人類,姑且誇你一句。」
「可惜,就到此為止了。」
他有較之正常人要長的腦殼,以及四雙眼睛,摸了摸頂端的部分,從中竟然裂開了一道縫,露出一張長了嘴的『大腦』
「回到這個令人懷念的地方還真是久違了。」
「動作快點,如果不是你露出了那麼多破綻,我何必要從薨星宮冒險出來。」天元冷漠地道。
「別著急,這個世界發生了不得了的變化,你也察覺到自己失去了『全知』吧,但是有了這副軀體,我們可以更清晰地知道我們的目標了。」
羅索說著,靠近了唐沢流的屍體,從腦部的結構中,既然探出了幾隻勾爪般的尖銳物體:「首先,要把腦部掏空。」
「誒~原來是這樣奪取別人的身體啊。」
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傳來,唐沢流新奇的抓著腦花的勾勾觀察,也不怕劃傷了手。
羅索和天元整個僵硬了,不敢置信地扭頭,看著唐沢流好端端地站在他們面前。
那屍體是誰的?
「碎裂吧,鏡花水月。」
這時,眼前的一切景象突然化作雲霧,逐漸散去,天元和羅索回過神來,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站在了之前站在的唐沢流接受審判的位置,而唐沢流就站在一旁微笑著看著他們。
怎麼回事?
高台上還坐著之前的老頭子們,只不過他們像是還沒有反應過來,呆呆地看著天元。
在他們看來,原本唐沢流都認罪了,但突然天元就進來了,一個人擠開了唐沢流原本站著的位置,然後就開始叭叭說著他剛才那些話。
假的?這些是幻象?
「等一下!天元大人應該是中了催眠!」有老頭突然說道。
他說對了,確實是催眠,準確地來說在場所有人,不,應該是從到基地開始,所有看到了唐沢流別在腰間的那把特殊的武士刀——鏡花水月的人,都被唐沢流催眠了。
只不過之前他只是催眠讓所有人忽略他腰間的『刀』。
而走進審判所開始,在場所有人的五感,也被鏡花水月支配了。
從唐沢流獲得了鏡花水月起,就一直在謀劃著名這一天,只要是看過鏡花水月始解一次的人,就能被他完全支配五感。
而作為在幾個月前,不,應該說從進入咒術界起就一直被監視的目標,唐沢流有很多機會,完成這個前提。
在這裡,他只是解除了第一層催眠。
相關的術式人員一遍遍檢查符咒,確定這個審判所周圍都貼滿了反彈幻象的符咒,結界也照常運行。
理應是這樣的……
然而一隻手,突然出現在了半空中。
接著是白色的頭蓬,接著是半個身體,在下方目瞪口呆的視線中,穿著魔術服的小丑閃亮登場。
「誒嘿~嘿嘿嘿嘿嘿,我好久沒有變過魔術了,那麼提問!我是誰呢?~」
「魔術師?猜對了!」
嘴裡說著自問自答的話,舉止癲狂,面容俊美的白髮白衣小丑,閃亮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