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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剛一打開,兩人擋在門口,中島敦已經提前扶住門框防止關門,國木田的手自然下垂在腰間,但從衣服鼓起的痕跡看,佩戴著槍。
兩人警惕地看著折原臨也:「你就是情報屋?」
「是的。」黑髮少年似乎不覺得搞事被人找上門了有什麼不妥,依然笑著勾唇。
國木田眉頭皺得更深了,從進門起視線就一直停留在折原臨也身上,不只是因為田山花袋給他看過的監控的原因,在現實中見過這個男人之後,才能察覺出折原臨也眼裡特有的,莫名的惡意和漫不經心的傲慢。
這種極端讓人發毛的感覺讓國木田很不適,他有種直覺,這個人和他一定合不來。
國木田剛要說什麼,一直站在身後的太宰治突然擠進了門裡,一邊說著打擾了,一邊饒有興趣地環視著屋內,自然就和唐沢流對上了視線。
「嗨,你是情報屋的朋友嗎?」太宰治語氣輕鬆地打招呼。
「不,只是合作對象。」唐沢流平淡地道。
「喂,太宰,不要做多餘的事,」國木田提醒了一句,轉頭嚴肅地對摺原臨也說,「抱歉啊,可能你需要和我們走一趟,你都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吧,現在Mafia和組合已經在路上了,落在他們手裡的話你會更加危險……」
「唉,國木田君,你其實找錯人了。」太宰治坐在唐沢流身邊,保持一個小臂的距離,「看到他的臉,你還沒有想起什麼嗎?」
「什麼?他不是情報屋嗎?」國木田遲疑地將視線從折原臨也臉上挪開,看向唐沢流。
那天的記憶突然湧上腦海。
國木田和中島敦驚呼:「你是那天的那個人!」
在庭院裡發生的一切還是不久前,當然印象深刻,尤其是唐沢流出場的方式還是那麼出乎預料,當著眾人的面直接沖向了戰場核心。
「那天嚇到你們抱歉啊,因為有壞人在追我。」唐沢流雙手合十歉意地說道。
國木田回過神,揮了揮手:「沒事。」
他看向太宰治:「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那邊那位黑髮的小哥確實是我們要找的情報屋沒有錯,但是我身邊的這位才是我們處處受限的元兇,對吧?占卜師先生。」
太宰治揭開了真相。
「占卜師?」國木田和中島敦愣住。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唐沢流好奇地看著太宰。
「也是不久前,咒術界為了找你都快把橫濱翻遍了。」太宰治說道。
咒術界在東京的勢力最強,不過幾乎沒有在橫濱活動,因為這裡的地界特殊,每年失蹤的人都不知道是因為Mafia還是咒靈,又或者是奇奇怪怪的外國組織,因此這裡誕生的咒靈很少會管,除非是強大到一定地步,官方會委託咒術師過來處理,又或者是本地Mafia自己掏錢讓詛咒師過來。
總之咒術界那麼大張旗鼓進入這裡找人還是很罕見的。
也是那個時候起,太宰治才知道原來並不是情報屋具有預卜先知的能力,而是存在另外一個人。
咒術界的通緝犯夏油傑不久前綁架了咒術界新找到的占卜師,似乎是盯上了橫濱特產的【書】,而占卜師剛落地就自己跑掉了,這個時候情報屋找了上來,為了逃脫追捕,占卜師只能尋求情報屋的庇護。
這才有的宛如下棋手一般令人毛骨悚然,每一步都能夠預判到各組織反應的情報屋。
這就是太宰推理出來的真相,情報屋的情報雖然也不容小視,但也沒到能將三家都耍得團團轉的地步,他們兩個結合起來的威力才是最可怕的,幸好這兩個不是同一個人。
「所以,要不要來我們偵探社?我們這邊有治療系的異能力者哦。」太宰治試探性提出邀請。
「很誘人的邀請,不過我的病已經治好了。」唐沢流淡淡地道。
太宰治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看向了面帶微笑的折原臨也,還是來晚一步啊。
「那麼說,你現在的狀態是治療後的副作用?」
他早在進門的時候就看出了唐沢流身體的僵硬和虛弱。
其實這只是三四天沒挪動的後遺症……唐沢流當然不會說出來,只是露出微笑,任憑他猜測。
這時,公寓的天花板突然倒塌,灰塵飛揚,唐沢流下意識捂住了口鼻,在有些模糊的視野中看到一位橘紅髮色的人影。
中原中也從碎石板上站了起來。
「唉,討厭的小矮子已經到了。」太宰治嘆息一聲,直接扛起唐沢流,「好了,我們先溜吧,中也君你可以慢慢找情報屋算帳。」
「等一下,把那個人給我放下。」中原中也先是看了一眼折原臨也,接著緊盯著唐沢流,「雖然我很想現在把情報屋揍一頓,但是把那個人帶回去是boss的命令。」
作為地頭蛇的港口Mafia,當然是最早知道占卜師的存在的。
折原臨也:「誒,我有那麼討人厭嗎?」
中原中也:「你給我閉嘴,多虧了你,讓我白跑了多少路,做了多少白工你知道嗎?!之後絕對要揍你一頓!」
太宰:「國木田、敦快攔住中也,我先帶著人跑路咯~」
場面一度非常混亂。
「站住!」
中原中也剛邁出一步,國木田和中島敦就擋在了他的身前,中也咬牙,為了趕時間他一個人開重力過來了,他的部下還沒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