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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陰陽師那邊的意見?都被人打到大本營了,最後還是靠妖怪才能贏的,說出去還要不要臉了,他們樂得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呢,一切都是咒靈和咒術師的事,與他們無瓜。
當然,這是舊咒術界的事情了,和他們新咒術界有什麼關係,你要找可以去地獄找老頭子們背鍋。
這就是咒術界的答覆,可把官員氣得差點背過去。
回到現在,坡說著轉過頭,似乎是想看看亂步對此有什麼看法,卻發現對方像是沒骨頭似的縮在椅子內,下巴抵著膝蓋,像是在沉思什麼。
地獄少女事件,算是告一段落,就如同國木田所說,再也沒有新的受害者產生,但並不意味著這件事沒有繼續追查的價值了。
凡是走過必留痕跡。
亂步在調查完所有失蹤者的資料後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事,那就是失蹤的基本都是『罪大惡極』的人。
比如綁架犯、校園欺凌、家暴、跟蹤狂……其中有大部分是無法被法律審判或者就算是判也是輕判的人。
簡單來說,讓他們消失這個行為本身就透露了背後的人一些思想,比如正義感。
在犯罪心理學中,犯罪行為本身就會暴露出犯人的一些思想,比如欺凌弱小,比如復仇,比如厭惡女性,又或者是思想犯、愉悅犯。
也就是之前蒼之使者事件,犯人認為自己的行為才是正義的。
那麼這個幕後的兇手是一個自認為的『正義使者』?不,有矛盾的地方。
在整個城市掀起百鬼夜行,毫無疑問不知道多少毫無反抗之力的人會捲入這場妖怪的盛宴,而且按照安吾的說法,他在異能力里看到的那雙眼睛裡,毫無疑問代表了『惡』
正義和邪惡、堅持和殘暴,亂步竟然能從中感受到兩種完全不一樣的矛盾的思想和人格,到底哪一種是偽裝,哪一種是他真實的一面?
「亂步。」坡突然叫了他一聲。
「嗯?」亂步回過神,看向他。
「吾輩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那麼興奮的樣子。」坡指了指亂步的臉。
亂步下意識摸上自己的臉,這才發現自己是笑著的,他大大方方地承認自己對這個謎團很感興趣。
「吾輩們是最接近謎底的人,也是最接近深淵的人,」坡劉海下的眼睛看著亂步,「你也是想了解他,就越是會變成他。」
「我當然知道!」亂步發出一聲輕哼,卻提出了另一種觀點,「可是當我變成他,我就能知道他到底是誰。」
他跳下椅子:「在這裡待著也不會有其他的收穫了,從現在開始我要自己去找。」
箕浦剛好走進來,看到亂步興致勃勃就要出去,疑惑地問:「發現什麼線索了嗎,我馬上召集人手。」
「不了,我要自己去!」
「誒?已經有目標了嗎?」
「算是吧,大概有幾十個。」
「哈?」
「我知道現在警察局人手不足,所以你們去忙求助電話吧,可以讓坡幫忙,那個幕後真兇我會自己找。」
這是亂步得出來的最優解,現在橫濱的人手各方面都不足。
警察之類的官方忙於解決市民的各種靈異事件,偵探社的委託滿天飛,就連生活在黑暗裡的Mafia都不得不拿起槍收妖怪的保護費,儘可能維持橫濱地下的秩序。
至於幕後兇手,他借用警察局的資源,根據自己的推理儘量收縮範圍,最終得到了大概幾十個可疑的名單。
這已經是亂步通過推理儘可能縮小的範圍了。
但是儘管這樣,警察也沒有多餘的人手去追蹤什麼的了,或者說就算他們能騰出手,對手是妖怪的話也只是給他送菜。
他相信太宰一定會儘可能搜集到妖怪的情報,所以幕後真兇的範圍只有由他親自來縮小。
從這幾十份名單中找出真正的犯人。
第69章
因為小愛又贏了一局, 所以按照遊戲規則狐生星羅必須陪她玩兩天。
然而等他拿出新的遊戲的時候,小愛突然反應過來似乎陪玩和想像的不太一樣,氣鼓鼓地看著狐生星羅。
「嗯……那你想玩什麼?」
於是, 第二天兩人在街上出行。
想一起在街道上走走,這就是小愛想做的事。
小愛此時穿著初中生的黑色水手服, 和狐生星羅走在一起就像是兩兄妹,不過卻並沒有引來多少視線。
這幾天狐生星羅以鏡花水月能力為基礎開發出了別的用處, 比如覆蓋一層薄薄的妖力在身體表面,可以稀薄自己和他人的存在感, 甚至模糊看到他的人的記憶。
某種意義上倒是很好地避開了麻煩。
地獄少女在網絡上很火, 見過小愛,或者小愛那張臉的人不算少,其中有人畫技還不錯,在網路上畫出了地獄少女大致的容貌。
不得不說還是有三四分神韻, 最近還有不少人cos地獄少女的裝扮出去玩。
小愛環顧著四周, 似乎對一切都很好奇, 尤其是在路過賣冰淇淋的推車時看了好幾眼。
狐生星羅自覺上去買冰淇淋, 問小愛喜歡什麼口味。
「口味?」小愛迷茫地看著他。
狐生星羅拍了拍額頭, 想起小愛還沒有吃過冰淇淋這種東西,走到冰淇淋車前面買了一個巧克力口味和香草口味。
回到小愛身邊,他舉著兩個冰淇淋:「巧克力和香草, 你想要哪個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