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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輸。
折原臨也勾起唇角:「占卜師的操作確實很厲害,但其實依然改變不了,處於劣勢的依然是占卜師那一邊,現在主動權已經回到我們的手裡了。只要旦那你直接把證據銷毀,你就立於不敗之地了啊,根本不需要害怕那個占卜師。」
經過折原臨也這一通分析,羂索仔細一想確實如此。
等等……
「如果我們銷毀證據,也就意味著占卜師不會上鉤。」
「沒錯,我們就再也抓不住占卜師了,他掌握那麼多信息,天知道會做出什麼。」折原臨也笑著托腮,「如果我是他,我就用占卜弄來很多錢,然後僱傭人張貼你的秘密,貼滿大街小巷。」
羂索:「……」
「開玩笑開玩笑,不過畢竟他們失敗都失敗了,被逼到絕路的人做什麼都不奇怪嘛。」折原臨也聳了聳肩。
「大不了你們陣營轉換,從此他躲在暗中……」
「這和我們說好的可不一樣。」羂索的神色逐漸冷漠下來。
「誒呀,這只是一種比較穩妥的可能嘛。」折原臨也聳了聳肩。
「不,就按照之前的計劃進行。」羂索眯了眯眼,「要讓占卜師自願踏入陷阱,在他們自以為成功拿到證據後……」
「沒問題,我叫的異能力者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折原臨也露出微笑。
……
唐沢流那邊,經過了一夜休息後,繼續上路,只不過虎杖注意到唐沢流打開了從上個據點一直背在背上的網球袋,拿出一把刀柄是墨綠色的武士刀。
「咦,你會用刀?」虎杖好奇地問。
「不會,嗯,你就當是用來防身的吧。」唐沢流笑了笑,沒有做過多的解釋。
眾人很快出發,羅索最大的用於人體實驗的基地當然是位於山郊野外,遠離東京的一座野山,連個名字也沒有,山腳下有村莊,但是村莊裡沒有人。
來這裡的路很難找,幾乎淹沒在雜草叢生的樹林,唐沢流他們找來的時候幾乎是從無到有硬生生開拓出一條路。
並且道路極其曲折難尋,如果不是唐沢流從始至終的指引,恐怕他們走到一半就有迷路或者繞圈子了。
走出樹林後,就能看到那個小村莊,21世紀了,這裡還像是停留在古代,茅草屋、泥土路,安靜異常。
接近飯點沒有一家升起炊煙,唐沢流他們停在村口等待,由脹相和真希進去探查,十分鐘後兩人回到村口,搖搖頭:「裡面沒有人。」
於是一行人進去勘察,發現這個村莊確實遠遠落後於朝代了,大多數房屋搖搖欲墜,從灰塵的堆積程度來看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或者回來了,但讓人驚訝的是這些人似乎是一夜之間消失的,有些碗筷還放在地上,就是食物早就在時間中腐朽。
唐沢流沉默了一會,大概知道了怎麼回事:「我們直接上山吧。」
其他人沒有意見,上山前,他們敏銳地發現這座山被籠罩在結界裡,結界並不強,脹相打破後,裡面凝聚的氣息流露出來,幾乎所有人都臉色一變,退了好幾步。
尼瑪,這也太臭了!
有點像脹相和血塗他們身上的氣息,但是要更雜,更邪惡。
「小心,這座山不簡單。」脹相低聲提醒。
於是上山的隊伍分成幾個部分,比較弱小的走到中間,比如唐沢流、以及伏黑惠和虎杖。
強大的在前方和最後面開路,比如真希和脹相。
半路上不出所料遇到了襲擊。
一個長得像咒靈,卻真實擁有實體的怪物從樹林前方突然襲擊了他們,被真希眼疾手快用長刀釘在地上。
「這些怪物都是那個什麼羅索搞出來的?」真希看著怪物沒有消失,反而留下真實的血液,臉上流露出明顯的嫌惡。
不是對這些被改造的怪物,而是對改造他們的人。
脹相自從怪物出現起就感應到了什麼,而壞相和血塗更是有些狂躁。
他們都感應到了,眼前的怪物是個和他們類似的存在。
唐沢流在確認怪物的生命特徵消失後湊近查看,看了半天,終於在人不人鬼不鬼的的外表上找到兩張人臉的痕跡,是一男一女,兩張臉擠在一起貼在怪物的腹部,不斷地發出呻吟,看得讓人極其不適。
大概是失蹤的村民,不知道被改造了多久。
唐沢流:「繼續走吧。」
越是上山,遇到的怪物實力越是強悍,越是接近正常人類的樣貌,只不過幾乎沒有神智,不知道是實驗失敗的結果,還是被關在這裡太久瘋狂了。
山腳下的怪物實力頂多四級,中段逐漸出現三級,偶爾二級,還能被真依、狗卷他們處理一下,但唐沢流他們靠近山頂的時候,已經開始出現一級左右的怪物,戰鬥力在某一段有了翻天覆地的增長,而且比起山腳下狂暴的怪物要更加狡詐,不過依然沒有可以戰勝真希和脹相的存在,戰鬥的時候一般是他們兩首當其衝,壞相和血塗更多是保護學生。
「應該是咒術師改造的。」唐沢流在中間觀察的時候突然冷不丁說道。
他這麼一說,無聊看戲的真依他們也興致勃勃地看了過去,有家系見得比較多的咒術師感嘆:
「這個術式,似乎是禪院家的。」
「誒,那個白頭髮的有點像五條老師,也許是五條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