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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生星羅隨意把手上的蟲子屍體燒了,灰都沒有留下:「抱歉, 之前沒跟你說過,那個老傢伙活太久還是挺狡猾的,真實的反應更加能騙過他。」
「……沒關係。」美狄亞搖了搖頭, 轉身去看間桐櫻那裡。
刻印蟲在長年累月下已經變成了間桐櫻心臟的一部分, 而現在被取了出來,櫻的心臟處出現一個不小的孔洞,生命力正在迅速消散。
如果不是美狄亞用魔力吊著她的命, 恐怕早已香消玉殞。
但現在情況也並不樂觀,原著中間桐櫻是在已經化身黑聖杯的情況下才能不顧心臟的受損直接取出刻印蟲, 但現在她顯然還是個身軀脆弱的人類, 對於任何人類來說, 心臟受損都是致命傷。
各種醫療器材都是發出警告, 躺在病床上的間桐櫻身體各項數值迅速在下降。
「不行, 心臟快要死去了。」美狄亞額頭上冒出冷汗。
「別著急。」狐生星羅上前, 檢查了一下間桐櫻的情況後打了個響指。
奇蹟一般,透視儀器下,間桐櫻的心臟的孔洞被堵上, 不, 是變得完好無損了。
美狄亞目瞪口呆地看著狐生星羅:「造物?」
「沒有那麼厲害,只是用幻覺暫時騙過了間桐櫻的身體。」狐生星羅擺了擺手。
「……你是怎麼做到的?」美狄亞忍不住問。
在魔術中也有類似的東西,但幻術的運行原理一般是欺騙人的五感, 更加精妙的魔術師能夠欺騙人的精神,比如讓一個沒吃東西的人誤以為已經吃飽了,但總不能讓一個昏睡的人以為自己吃飽了。
在人失去意識的情況下,精神類的魔術基本不可能起效果,這是常識。
而狐生星羅現在打破了這個常識。
「一點小手段。」狐生星羅含糊地道。
美狄亞沉默了一會,沒有繼續追問,若無其事轉移了話題:「既然你有這個能力,那事情就簡單多了,你先用幻術維持間桐櫻的生命特徵,我來進行換血和手術。」
「沒問題。」
在魔術和幻術的雙重作用下,這個無比艱難的手術進行得出奇順利,很快所有的聖杯碎片被取出來,完成了整個手術的第一部 分。
沒錯,僅僅是第一部 分。
這次輪到狐生星羅躺倒手術台上,美狄亞看著他最後確認了一遍:「手術開始可沒有反悔的餘地了,你確定嗎?」
「我確定,」狐生星羅不自覺舔了舔唇角,「不用麻醉,直接來吧,黑聖杯如果宿主失去意識就會占據身體,那就麻煩了。」
「我明白了。」美狄亞脫下舊的手套後手背上露出鮮紅的令咒的咒痕,不動聲色換上新的醫療手套和手術刀片。
……
與此同時,柳洞寺外面的森林裡,太宰他們正在用望遠鏡觀察柳洞寺的情況,嘴裡還發出不明所以的聲音:「嗯~~」
「怎麼了?」
「嗯~~~」
國木田:「不要發出奇怪的聲音!」
太宰治放下望遠鏡,嘆息一聲:「微妙,太微妙了。」
「果然是在手術中嗎。」
「是呢,」太宰看了一眼伊莉雅,「雖說是一個絕好的進攻機會,但這不就顯得我們像是壞人了嗎。」
伊莉雅臉上也浮現出糾結之色,但還是搖了搖頭:「不行。」
「說的也是呢。」太宰治重新用望遠鏡觀察。
伊莉雅低聲說:「那個姐姐,已經很可憐了……這大概是唯一一次,能夠離開地獄的機會了吧。」
說著,她清麗的臉上流露出感同身受的悲傷。
太宰治無言地嘆了口氣,倒不是在可惜這次錯過的機會,而是為魔術世界的殘酷:「你們也不容易呢。」
伊莉雅小小地笑了一下,但沒有多說什麼。
在場的唯有國木田和中島敦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謎語,太宰治看過了某些愛因茲貝倫家的典藏,加上某些特別的訊息推斷出了愛因茲貝倫家在聖杯戰爭中『負責』的是什麼。
他不是個同情心泛濫的人,但也為這種輪迴不休的悲劇感到一絲同情。
「總之,現在也不是最佳的攻擊時間點,saber和acher肯定都在盯著,就算除去正在進行手術的caster和未知的assassin,裡面也有rer在守著,如果我們有異動,肯定會面臨至少三騎圍攻。」太宰摸了摸下巴,「就算berserker面對三騎也很難贏吧。」
中島敦和國木田也不是會趁人之危進攻的人,不過還是忍不住問:「那麼之後你有什麼打算?你之前說過黑聖杯是英靈的克星,那麼那邊豈不是又多出一個戰鬥力,這樣的話,就沒有人能阻止狐生星羅了吧。」
四騎、小聖杯都在那邊,國木田他們實在想不到這該怎麼贏。
「別著急,忘記了是誰給我們提供情報的麼?」太宰治嘴邊露出微笑,「狐生星羅身邊還潛伏著一條致命的毒蛇,他肯定會有所行動。」
話說現在,五條悟應該回來了吧。
剛想著,伊莉雅很快注意到有人在往這邊靠近,眾人只是眨了一下眼睛,就看到五條悟扛著唐沢流突然出現,還比了一個耶:「成功救回人質。」
太宰治:「恭喜你……這一路上有發生什麼嗎?」
「沒有啊,流也沒有受傷。」
「是嗎。」太宰治深深看了一眼唐沢流,剛要說什麼,突然看到伊莉雅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