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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好了, 我們自有辦法。」羂索笑容不變,依舊是不動聲色拒絕了折原臨也。
他也並不是全然相信死屋之鼠……和這個可疑的人。
無論是誰, 經過那樣徹底的看穿後,都會覺得毛骨悚然吧。
雖然他提供的信息確實是相當精準,這種掌握一切信息的存在是友非敵是唯一可以慶幸的事了。
羂索晦澀地看了一眼漏壺和花御,說到底, 每次都讓獵物跑走, 這兩個特級咒靈也太沒用了, 但作為合作關係也不好責備他們,也沒關係,他們還有後招。
「你們還有什麼計劃?」折原臨也問,「啊,不用告訴我也沒關係,畢竟我還被警戒著。」
真人看了這個人類一眼,不知為何他覺得這個人相當討厭,但現在對方是唯一的情報來源, 不好動手:「是呢,我們還不相信你。」
折原臨也無辜地眨眼:「誒,放走占卜師的又不是我。」
漏壺:「你嫌活得太長了是嗎?」
「好了好了。」羂索不得不出來講和,折原臨也沒有理會這些咒靈,一蹦一跳到旁邊,突然想起什麼回過頭道,意味深長地道:
「如果後悔的話記得隨時來找我,要知道拖得越晚,我能挽回的可就越少。」
然而真人和羂索對自己的計劃非常有信心,並沒有在意他這番話。
畢竟,臥底已經在唐沢流身邊了。
……
又來到一處安全屋,這一次是獨棟的民宅,虎杖不知道第幾次驚嘆:「這裡也是你的房產?咒術師那麼有錢的嗎?」
唐沢流:「想什麼呢,都是租的,而且這是最後一套安全屋了。」
順便一說唐沢流租的房子都買過意外保險,追他們的咒靈正好是漏壺,估計光是賠償都能讓房東再買一套房子。
「在咒靈追來前,我們還需要稍微休整一下……以及和我們的新夥伴說明下局勢。」
唐沢流笑眯眯地看向後方跟著的一大票人。
順便一說,庵歌姬依舊沒有鬆口,但又不想在學生面前被綁住,只好『自願』被沒收了武器,現在表情很臭地跟著他們。
好傢夥,咒術界的未來都在這裡了。
京都一二年紀,東京高專一年級全員。
路上一直沉默的加茂突然開口:「既然我們已經入伙,是時候告訴我,你們的打算了吧?」
他緊盯著唐沢流:「光憑你嘴上說的可沒有用,三個特級戰力確實很誘人,但光憑這一點,可沒有辦法推翻咒術界。」
「我知道。」唐沢流看了一眼全員,「嘛,也是時候告訴你們了。」
畢竟,招攬他們,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嗎?
在唐沢流講述完羂索這名詛咒師的存在、他的目的,以及他和天元的關係後,不出所料全員震驚了。
「那個天元大人、居然……」
在咒術界長大的少年少女們的三觀受到了衝擊,三輪霞不敢置信地道:「你有什麼證據嗎?」
「沒有證據,這都是我占卜到的,剛入學高專的時候,高層強迫我占卜了天元的信息,那一瞬間我被大量的信息流洗刷,並且知道了羂索的存在。」
順平點頭:「沒錯,流因此還遭到能力反噬,甚至暫時失去了視力。」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不過如果是假的,你覺得我們有可能賭那麼大嗎,包括五條老師也認同了,如果你們不相信這一點,我可以立下束縛。」
原本束縛是用來保證雙方利益交換或者利害上類似契約的東西,已經快被唐沢流玩成真心話大冒險了。
果然,在束縛和這位最強的威信下,原本持有懷疑的幾人逐漸信服。
而這時候,唐沢流適時再度拋出了之前有關天元能力的謊言。
在羂索和天元為一體這個消息的映襯下,得知天元的術式這一條也顯得不是那麼震撼,唐沢流狡猾地只有在這一條上沒有加上束縛,而眾人很輕易接受了這個設定。
【320…400……500!】
唐沢流勾起嘴角,在這一刻,無論他之前的猜測是不是真實的,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事實,已經是如此。
天元的幾個能力被固定下來,不管他之前的「全知」是如何體現,反正現在全圖透視掛被唐沢流給鎖了。
掛逼只有他一個人就夠了。
如今神秘的天元的術式已經固定下來只有三個,【不死】【窺探命運因果】【增幅咒力】
其中第二個基本沒用了,因為原本的命運早就被唐沢流攪亂了,其他兩個都是看著很厲害但實用性也就那樣。
唐沢流繼續忽悠,啊不是,是給他們分析:「天元大人在近千年的時間中早就發生了改變,他們兩個相當於是半身關係,無論最後是誰進化,都對他們有利。」
「你的意思是……」加茂逐漸意識到了唐沢流他們的目的,並為此感到不可思議。
「天元不倒台的話,這種封建的習俗會像是野草一樣生生不息,而且高層和天元是必定是互相扶持的,光是打倒現在的高層還不夠,我們要的是徹底改革咒術界的制度,那當然要從最深的樹根開始挖起。」
「……我明白了,你是想借羂索這個破綻來搞垮天元的聲望,」加茂咽了咽口水,「我姑且先不問你怎麼做到這個,但是你想過如果天元倒台會怎麼樣嗎,他的術式至今為止都在支持、強化高專的結界、以及輔助監督們的結界術,如果沒有天元,咒術界甚至連正常的工作都無法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