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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的身體被奪舍。」五條悟的注意被吸引。
「以及……整個東京將會淪為無秩序的、咒靈肆虐的場合。」唐沢流緩緩抬頭,「為了避免這個結局,從現在開始,我將會採取一系列行動阻止這一切,我希望各位能配合我。」
在全場沉默中,五條悟率先開口:「你沒有和高層坦白,是因為……跟他們有關?」
「目前我能信任的人,都在這裡了,啊,還有順平,不過他還沒有出任務回來。」唐沢流暫時矇混過這個話題,但五條悟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的話下之意,只是不能在這裡談。
「沒問題,不如說這本來就是我們的約定,」五條悟笑了笑,「我絕對『信任』你。」
唐沢流點頭,他知道五條悟是在說他們定下的束縛,他會協助五條悟進行改革,作為交換,五條悟付出絕對的『信任』。
伏黑惠:「只要能救津美紀,我都加入。」
乙骨憂太弱弱地舉手:「我當然是站在流君身邊,我們之後要怎麼做?」
「很好,那麼五條老師,麻煩你先安排津美紀到安全的地方,我們接下來還要去另一個地方,我需要更多線索。」
很快,伊地知開車趕來,把津美紀送上車,又安排了其他車子來接送四人,乙骨和伏黑先上了車,唐沢流正要跟上,被五條悟從後面拍了拍肩膀。
「你現在是哪個?」
唐沢流扭頭看了五條悟幾秒,突然想起來了自己還有雙重人格的設定。
不過說起來這個設定和不良少年差不多都是為了掩蓋和以前的同位體細微的不同,到現在已經沒有必要,反正性格暴躁、不良以及人格分裂的事都和疾病壓力太大有關,現在他已經痊癒,心頭最大的壓力已經沒有了,隨便找個理由混過去也可以。
……等這件事完結再和他們說吧。
唐沢流壓低了聲音:「在事情結束之前,都會由我出面。」
「哇,保護得那麼嚴實?」
「原本我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這個。」唐沢流淡淡地道,扭頭上了車。
而他們到達的目的地則是……
宮城縣。
虎杖悠仁剛從杉澤第三高中的國中部放學回家,走到家附近的時候卻意外看到了一輛轎車停在自家門口。
「啊,虎杖,過來一下~」鄰居的大媽眼裡寫滿了好奇,「這是怎麼回事?親戚來看望?我剛才看到一個好高的人帶著幾個和你同齡的少年從車上下來了。」
「我也不知道,」虎杖悠仁也很困惑,現在家裡只剩下他和爺爺一起住,也沒聽說今天回來什麼親戚啊,「抱歉,我先回家看看。」
用鑰匙打開門,虎杖高喊了一聲:「爺爺,我回來了!」
半響沒有回應。
虎杖聲音再次拔高:「爺爺?!」
「這裡,我聽得見,悠仁,脫完鞋過來一下。」虎杖爺爺的聲音從客廳的方向傳來,
虎杖悠仁鬆了口氣,一邊換鞋一邊走進來:「你在家的話就回我一聲啊,嚇我一跳,還有門外的車是怎麼回事……」
說著,他看到自家客廳里多了不少人,聲音逐漸低了下來,誒,什麼情況,親戚?
「虎杖,你回來的正好。」虎杖爺爺雙手環胸,眼神複雜地看著五條悟他們,半響緩慢扭頭看向虎杖,「你,想知道自己的父母的事情嗎?」
虎杖順著他剛才的視線看向五條悟,瞳孔地震。
「啊?」
虎杖爺爺一下就看穿這小子在想些什麼:「想什麼呢臭小子,他們是為你,和你身世來的。」
虎杖:???
虎杖爺爺:……
他反應過來似乎越描越黑,扶額:「算了,你們自己說罷。」
說著,他自覺出了客廳,留下一臉懵逼的虎杖。
唐沢流輕笑一聲:「先坐下來吧,虎杖同學,我們來這裡的目的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虎杖悠仁聞言坐在了剛才老爺子坐著的座位,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四人。
三位似乎和他同齡的少年人,還有一位戴著眼罩,看上去有點可疑的成年人。
「簡單的來說,我們來這裡的理由確實是你的身世。你還記得自己父母嗎?」
虎杖:「不太記得……爺爺說過我很小的時候父母就去世了。」
「那我就長話短說了,」唐沢流開始劇透,「你的母親在生育你之前就去世了。」
虎杖:「?」
「然後你的父親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不知道他和詛咒師達成了什麼交易,讓一位千年前的詛咒師進入了你母親的身體,用她的身體生下了你。」
虎杖:「!!!」
「那位詛咒師最顯著的特徵是額頭上的縫合的痕跡,這是他換腦的證據,簡單地說,你是他的試驗品。」
虎杖:「……」
虎杖張了張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摸了摸腦袋,左看右看試圖尋找攝像機:「這是什麼惡作劇節目嗎?先說好我雖然是靈研社的,但並不相信這種東西。」
「但這是真的,」唐沢流看向伏黑,他們之中目前只有伏黑的技能比較方便明顯,「伏黑君,能麻煩你嗎?」
伏黑惠很快反應過來,擺出『狗』的影子手勢,他身邊立刻出現了黑犬和白犬的式神,這是在知道他姐姐沉睡後答應五條成為咒術師後,熟悉自己的術式並召喚出來的,其他的還沒來得及調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