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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高專的結界,則是從裡面被虎杖他們突破,在咒術師殺手真希、脹相兩人的帶領下,裡應外合,連個能夠傳遞消息的人都沒能逃出來。
這個時候,天元早就藏在了審判所里,五感被唐沢流別在腰間的鏡花水月支配,絲毫沒有察覺到外面的動靜。
兩隊人馬就這麼在高專匯合,堂而皇之走進了審判所,他們沒有被唐沢流的鏡花水月催眠,因此目睹了一切。
「抱歉,其實除了天元以外,我還布置了一層催眠,」唐沢流無辜地說道,於此同時腰間的鏡花水月轟然碎裂,他淡定地拍了拍腰間的灰塵,「現在才是,所有幻象解除。」
其實碎裂也只是幻象,他只是藉此將鏡花水月收進了系統背包里。
高層們張了張嘴,不敢置信地看著眼神里壓抑著沉默和憤怒的咒術師們。
不大的審判所,五條悟身後擠滿了人。
不只是御三家的咒術師,還有五條派,學生們,平民咒術師……
咒術界大半的人,都齊聚在這裡了。
「如何?這也在你的預料之中嗎?」唐沢流看向羂索。
羂索石化般一頓一頓,轉過頭看他:「第二層催眠……」
「抱歉,把你引誘到這裡,我還挺費勁的,如果再讓你逃出去就難辦了。」
在場的高層都是羂索的人,羂索原本大可以不必親自來到這裡,當然他還是會來要唐沢流的屍體,但五條悟他們可能就堅持不到那個時候了
所以最好的時機地點,就是現在,這裡。
要怎麼能確保羂索會過來呢。
很簡單,就是他確認自己勝利的時刻。
「這一切都是陷阱……」羂索的聲音突然消失,在這一刻,另一個意識接管了身體。
天元抬頭看著一步一步走到審判桌上的唐沢流,眼眸里竟然顯露出異樣的平靜:「了不起,年輕人。」
「但可惜我必須告訴你,我的【不死】讓我永遠不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頂多是束縛我的這個軀體消失,『自我』消失,過幾十年幾百年,由某些契機,我可能還是會誕生於世。」
他的話不像是威脅,更像是提醒。
「感謝您的坦白,我會在我有生之年,想到解決的辦法。」
唐沢流微微頷首,這個敬意不是給羂索,而是給天元,無論功過是非,終究是守護了咒術界一代又一代的賢者。
在新的咒術界不需要他後,平靜面對生死的老人。
他拿起法官的錘子敲了敲:「現在,肅靜。」
唐沢流這個時候不知道怎麼就坐上了審判官的位置,居高臨下看著他:
「羅索,還有我記不清楚名字的長老們,你們的罪名是,擾亂咒術界的秩序,意圖將迫使普通人進化,和咒靈勾結,人體實驗,以及侮辱、破壞屍體罪、反人類罪。」
唐沢流冰冷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什麼要狡辯的嗎?」
天元面上浮現羂索掙扎的表情:「你們想好了?沒有了結界的支持,咒術界的未來在哪裡……」
「都輸了就承認了吧。」天元搖搖頭,面相著五條悟背後的眾人,張開了雙臂,「這是你們千辛萬苦來到我面前,應當取得的獎勵
儘管從我身上踏過去吧!但作為交換,我會在世界上的某處一直看著你們,向我證明,你們現在的選擇沒有錯吧!」
他一抬手,除了五條悟之外,所有人都被籠罩在圓形的結界裡。
「判決結果——就地處刑!」
「五條老師。」
五條悟抬起手,咒力在手指間凝聚:「虛式——【茈】」
世界仿佛只剩下黑白兩色,藍色和紅色的能量相互碰撞,形成了泯滅一切的招式,碾壓過天元的身體。
一切封建的、千年的餘暉在這個瞬間灰飛煙滅。
…
天元的時代結束了。
咒術界的新時代才剛剛開始。
先是天元的事情,在五條悟的招式下,不少『不小心』和天元站在一起的長老們不幸被戰鬥的餘波波及,慘遭離世。
當然不是所有的高層都不幸身亡,在審判所的只是選擇和羂索站在一起的高層,還有另外一些並不知情。
唐沢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力先斬後奏,等這些高層們發出異議已經來不及了,木已成舟,同時天元和羅索乃是一個人的事情,進化的計謀,意圖將所有普通人都與自身同化的陰謀,千年來對咒術師屍體的破壞,毫無人道的人體實驗等等等等的事跡,被一起披露了出來。
咒術界大地震,與此同時唐沢流和五條悟開始掀起對整個高層的洗牌,由頭自然是因為羅索和高層勾結的事,此刻高層的庇護傘倒塌,所有特級又都站在五條悟那邊(夏油傑獲得了治療),唐沢流他們聯合平民出生的咒術師組成了一個調查小組,開始對高層展開態度強硬的嚴查。
一開始當然是誰都有怨言,但隨著一個又一個內鬼被揭露,以及御三家這些年的醜聞、冤案的再調查,一個又一個的真相再次驚到了吃瓜群眾的眼球。
當然保守派的反抗趨勢明顯,御三家習慣抱團,並且他們三個家族的數量在咒術師中也是一個不小的群體。
但他們顯然小看了五條派這次改革的決心。
如今保守派最大的庇護天元已經倒下,就剩下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