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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有人!」中島敦立刻提醒道。
國木田聞言立刻想到目標可能會逃跑,跑向二樓:「快追!」
樓上果不其然響起一陣慌亂的腳步聲,三人追到二樓,推開迎面的房間,一陣風吹來,滿屋子的紙張亂飛,在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從窗戶一躍而下。
「嘖,敦,我們快追!」
「好的!」
國木田和中島敦迅速掉頭追了出去。
過了一兩分鐘,房間恢復了平靜,戴著面具的少年躲在衣櫃裡大氣不敢喘,剛才跳樓的身影只是他用人偶製造的誘餌,會把國木田他們引向其他方向。
他很謹慎,直到五分鐘後外面依然沒有動靜,里陶才小心翼翼推開了衣櫃的門,看到二樓已經沒人了,這才鬆口氣。
「嗨~」太宰治從里陶的視覺死角走出來,笑眯眯地打了個招呼,「你就是那個復活能力者吧。」
「你!」里陶被嚇了一跳,差點又想鑽回衣櫃裡去,但是理智告訴他就算鑽回去也沒什麼用,只好抓著衣櫃門警惕地看著太宰,「你也是和他們一夥的嗎?」
「是啊~」太宰治站在原地饒有興趣地觀察著少年。
國木田和中島敦也許會被剛才的把戲騙到,但太宰從進來開始目光注視的就是房間裡的全局,包括不自然顫動的衣櫃門,和人偶跳窗時僵硬的表現。
而這時過了一兩分鐘反應過來的國木田和中島敦也回來了,為防止里陶逃跑還堵著門,來了個瓮中捉鱉。
里陶看了下敵我雙方的人數差距,剛想跳窗逃生,卻發現太宰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堵在了窗口。
他無奈地道:「你們是誰?擅闖我家裡做什麼?」
「不用裝了,我們就是來你的,你就是在白鯨上復活了組合boss的女兒的人吧。」國木田說道,同時緊緊盯著里陶,對方在資料里是一頭黑髮,但現在確實白髮,長發到腰間,戴著面具直到現在也不肯摘下。
少年的聲音嗡里嗡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都說了你的情報已經被情報屋出賣了,現在裝傻也沒用。」國木田擺出黑臉,「就算戴面具也是沒用的,你知道這一切造成了多大的影響嗎?」
「我就知道那個情報販子靠不住。」少年人語氣一垮,似乎並不意外被出賣,舉起雙手,「行了行了,我投降,我確實是那個復活能力者,你們都追到這裡了,我不會跑了,就不用綁我了吧?」
「你先把面具摘下來。」國木田說道。
「額……」少年明顯一抖,抓著面具不放手,猛地搖頭,「不行不行,我沒有辦法用本來的面目和人交談。」
「可是你不摘下面具我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本人?」國木田。
少年還是搖頭:「不行,只有這個……」
這個時候,一個人影突然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里陶身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走了他手裡的面具。
面具被拿下來的瞬間,甚至能看到少年俏麗的、充滿了驚訝的面孔,眉眼漂亮得雌雄莫辨,上挑的貓眼瞪得大大的,最引人矚目的是他眼下仿若眼影,又或者刺青的紅色妖紋。
總體面貌還看得出來是資料上的那個少年,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頭髮全白了,配上紅色的妖紋有點怪異。
太宰治無辜地單手拿著面具:「誒呀,摘下來了。」
少年張了張口,雙手捂住臉,整個人迅速縮到牆角開始瑟瑟發抖,整個人的顏色都灰暗了下來。
中島敦不知所措的看向國木田和太宰,前者同樣也有點懵逼,後者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還饒有興趣地觀察著面具,確定這只是一副普通的面具。
「這……」國木田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原本少年的骨架比起同齡人就顯得小巧,縮進角落後更顯得可憐,這麼一看反倒像是他們在欺負他。
但關鍵是,為什麼剛才還能正常說話,一摘下面具就成這個樣子了,啊,是因為視線恐懼症嗎?已經發展到那麼嚴重了嗎?
中島敦無措地看著國木田,又看了看太宰:「太宰桑?」
太宰沒有急著歸還面具,反而饒有興趣地蹲在少年身邊戳一戳他,少年把頭埋在雙膝間看不見表情,只是顫抖的弧度更大了,試圖把自己整個人往牆角里縮。
國木田的良心都看不下去了:「太宰!」
「好了好了。」太宰治聳聳肩,把面具還給了里陶。
少年捏緊了面具戴在臉上,肉眼可見地鬆了口氣。
「抱歉,我不戴上面具,或者不用其他的東西來遮蓋的話,就會變成這個樣子。」少年的沉默了幾分鐘後,像是終於緩了過來,低聲說道。
「不,應該是我們說對不起,」國木田低頭,也壓著太宰治低頭,「不過不管怎麼樣,我們依舊是帶著任務來的。」
少年沉默了一會:「你們如果是想利用我的能力的話,我只能說抱歉,我現在暫時失去復活別人的能力了。」
「什麼意思?」
「簡單來說就是,我之前都是用某個東西激發體內的妖力,這才能夠使用血脈傳承下來的術式,但現在那個東西不見了,我暫時不能復活人了。」
「妖力?血脈?你在說什麼,你不是異能力者嗎?」國木田驚訝。
太宰治提醒:「或者咒術師?」
目前並沒有確切的消息說復活能力者到底是術式還是異能力,甚至連復活能力者的名字、長什麼樣都是國木田在五分鐘前知道的,估計是全球第一手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