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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拒絕五條悟參加戰爭的理由很簡單,因為恐懼。
之前說過,咒靈和咒術師的平衡維持了近千年,有咒靈更強的戰爭時期,也有咒術師更強的和平時期,進入了現代後,基本所有人都能吃飽穿暖,咒靈強度也遠比古代的時候普遍低了,但五條悟的出生打破了這個平衡。
不過依然沒有強到五條悟這個地步的咒靈出現,這是唯一的好事。
而高層真正恐懼的是,一旦五條悟踏上戰場,或者在戰場上展現力量。
那一刻,敵人的負面情緒,加上戰爭的陰霾,將會催生出堪比五條悟的真正的咒靈之王,到時候將是整個世界的災難。
按照咒術的命運論,還挺有可能的。
所以政府也很無奈,家裡好不容易有個堪比超越者的戰力,但是不能用,還不能無視,只能供起來,嗯,至今政府沒能拿回咒術界的控制權也是因為五條悟的存在。
打發走了好奇寶寶中島敦後,太宰治繼續思考著情報屋的事情,從之前情報屋和組合的對話,很顯然他們之前就在聯絡了。
再加上情報屋不知道怎麼治好了占卜師,不知道他用這個人情換來了什麼情報……
另一邊,五條悟帶著唐沢流離開一段距離後。
「五條老師,可以放我下來了,我身體已經沒事了。」
五條悟停在了沒有人的小巷,放下唐沢流,這個時候夏油傑已經提前走了,唐沢流身體踉蹌了一下,很快重新站好。
「你的病?」五條悟不確定地問。
「已經好了,」唐沢流趁機把自己痊癒的消息抖出來,避免這群傢伙一直把自己當成瓷娃娃對待。
他裝作有點猶豫的樣子,道:「是情報屋幫我找到的能夠治療疾病的異能力者。」
「喔,這不是很好嗎,身體健康就好。」五條悟那麼多天來總算知道了一個好消息,伸出手摸了摸唐沢流的腦袋,「恭喜。」
唐沢流愣了下,這次卻沒有打掉他的手,低下頭嗯了一聲。
既然打算坦白自己身體已經好了的事實,唐沢流本來已經做好被問詢的準備,五條悟不知道他和折原臨也是一個人,肯定會想到他們之間達成了什麼交易,但是他依舊什麼都沒有問。
就如同一開始唐沢流進入咒術界時他承諾的,給予他自己能給的最大程度的信任。
「我們回去吧。」
……
唐沢流跟隨五條悟回到了咒術界,折原臨也上了組合的船。
「看在你的還算是獻上了不錯的演出的份上,我給你一個機會。」弗朗西斯坐在自己專屬的座位上,組合的軍師奧爾柯特站在他身邊,弗朗西斯眸光冰冷,奧爾柯特則是面露警惕地看著面前的折原臨也。
折原臨也身後有好幾位組合的異能力者站著,完全陷入組合的包圍圈裡,這種形勢一般會給人以極大的心理壓力,類似於『你在我的地盤』這樣。
但臨也沒有任何動容,抬頭看了一眼弗朗西斯,目光轉移到他身邊的奧爾柯特身上,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個女人似乎對他抱有極大的警惕心。
他們中間,則是一個小盒子,折原臨也已經猜到了這是什麼,故意問道:「這就是……?」
「沒錯,我的女兒的骨灰。」弗朗西斯望著骨灰盒,閉了閉眼,「但是你要記住,如果你失敗了,這可不是什麼可以簡單揭過的事情。」
「我知道。」折原臨也依然露出從容的微笑,就像沒看見站在他身後戒備著的組合全員。
「請安心,能夠復活你女兒的人選,已經來到橫濱了。」
……
「好熱,橫濱的夏天真的熱到快要死掉了。」
一個披著黑袍,將自己的全身上下包裹得嚴嚴實實,只留下幾縷白髮暴露在外面,感覺整個人都要在橫濱的烈日下融化了。
「真是的……為什麼要特意設計我是這種人設啊。」
作為被分裂出來的第三個並行意識,也是第三個人偶分身,暫且稱之為黑巫師,因為作為起名廢的本體還沒有想出什麼好名字。
黑巫師的人設,在折原臨也口中大致是社恐,出門絕對要包裹得嚴嚴實實,絕對不會用自己的真實面目出現,這就是他在大夏天穿的像個神經病站在橫濱的街頭的理由。
好熱。
黑巫師提著一個大箱子,看著天上的太陽,覺得他們再不來,自己就要虛脫了。
陰影在這個時候突然降臨,地面上浮現了鯨魚的影子。
白鯨在雲層間游弋,黑巫師仰頭看著天,突然覺得,如果這不是金屬的白鯨,應該會更加美麗。
「你就是黑巫師吧。」瑪格麗特和神父出現在黑巫師的身前,「跟我們走吧。」
登上白鯨,黑巫師維持自己的自閉人設,一路上沒有和任何人交流,直到見到弗朗西斯。
「你就是掌握復活術的異能力者?」弗朗西斯挑剔地上下打量黑巫師,看起來對這個連臉都不敢漏的人產生了些許疑慮,「都來到這裡了,還要遮遮掩掩嗎?看來又是一個不知禮數的傢伙。」
「抱歉吶,這就是我工作的條件。」黑巫師冷漠地道,「我辦事,你出錢,就那麼簡單。」
「黑巫師不喜歡和人類打交道,你就算問他任何個人信息他也不會回答你的哦,我可是糾纏了好久,加上金錢攻勢,才終於讓他答應這次出手。」折原臨也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悠閒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