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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午已經找好馬廄的位置,只要撤出城外就能用傳送器回本丸。
二人前往馬廄時還在用非常小的聲音交換情報。
「剛才我看見後院倉庫堆了些蘿蔔,要不要偷一些?」燭台切問的理直氣壯,仿佛這是萬屋商城裡的菜市場。
「可以,順便捉幾隻雞回去吧。」石切丸尋思著給三日月補補身體。
「這個想法很好呢!再帶一些雞蛋,正好我們有馬,可以多拿點。」燭台切一點偷東西的自覺都沒有。
「先去倉庫看看吧。」石切丸笑道,「我們到哪了?」
「我們現在在……」燭台切環顧四周,一片黑暗,亮堂堂的火把不知何時被滅掉了,月色也隱進雲層之中,「在哪來著?」
「好黑啊,不知道附近有沒有火把?」石切丸嘗試著伸手摸索。
溫熱的木棍遞了上來:「用這個吧。」
「謝謝。」石切丸忍不住感嘆,「你的夜視能力比我好一些呢。」
「我嗎?」燭台切反問。
「誒……?」石切丸意識到了不對。
火把被點燃,視線逐漸清晰,石切丸看清了四周圍上來的士兵和穿著西式睡衣的伊達政宗,腦袋上的三角帽還軟趴趴的聳拉著。
他們所處的地方根本不是什麼倉庫後院而是伊達政宗的臥室!
石切丸轉頭看了燭台切一眼,仿佛在問:你不是認識路嗎!
然而因為瞎,他瞪得人是同樣戴了眼罩的伊達政宗,燭台切也因為瞎而沒有發現他的眼神。
伊達政宗的心情則有點複雜,他原本睡得好好的,突然闖入兩個人,本以為是刺客打算直接揮刀砍了,結果對方說要去偷他後院倉庫里的蘿蔔。
政宗君第一次看見這麼有出息的刺客,便沒急著動手,而是想聽聽他們還說什麼。
然後得知他們看中的不僅蘿蔔,還有雞、雞蛋、牛和馬。
殺過無數刺客的伊達政宗:「……」
「把他們綁起來。」他淡淡吩咐,等士兵們把燭台切和石切丸綁起來後,政宗君蹲下,看向他們的視線那叫一個複雜,「誰指使你們來偷東西的?」
無人指使。」石切丸很硬氣,「只是家貧如洗,再不吃些有營養的東西,我的弟弟就要虛弱而死了。」
弟弟自然指的是三日月。
「我的後輩們也過得很苦。」燭台切為另外幾位長船派的牛郎們掉下幾滴眼淚。
伊達政宗沉默半晌,說:「馬不能給你們。」
他的馬全是經過訓練的戰馬,培養一匹要耗費不少精力,「後院的驢倒是可以給你們兩匹。」
「政宗君……?」
「你是燭台切對吧?」伊達政宗解開他們身上的繩子,躺回他柔軟的席○思床墊,「快滾,明天別讓我看見你們。」
「是!非常感謝!」燭台切沒空去想自己為什麼會被認出來,拉著石切丸就跑。
後院倉庫,空氣中彌滿了泥土和青草的味道,石切丸牽著驢站在外面,燭台切扛了兩袋大蘿蔔出來,放在驢身上後又去捉雞。
大晚上的,讓夜視機動都很撲街的大太、太刀捉雞無異於撲街x3。
「燭、燭台切先生,我們、我們帶一些雞蛋回去就行了吧,雞蛋也能孵化出雞。」
燭台切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不然按照他們的機動,捉到白天怕是都捉不住一隻。
二人忙活了大半夜才在黎明之後回到本丸。
此時的本丸還籠罩在淡淡煙霧之中,夏季的暑氣尚未襲擊而來,向來活力充足的陸奧守、大狸子和山伏國廣早早就在空地上做早操。
「你們有沒有聽見鈴鐺聲?」陸奧守突然問道。
「有!小僧也聽見了!」山伏國廣回的鬥志滿滿,不愧是24小時都把修行掛在嘴邊的男人。
「遠征歸來嗎?」大狸子舉起啞鈴,「他們把馬帶回來了嗎?」
「那個不是……驢嗎?」
逆光之中,燭台切和石切丸的背影顯得無比高大,薄薄的汗液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比汗液更閃閃發光的是驢眼睛,裡面還閃爍著晶瑩的光芒,不過可以理解,畢竟就算是驢,這些東西對他來說也有點重過頭了。
兩袋大蘿蔔,兩袋土豆,兩筐雞蛋和一個大俱利伽羅。
把驢簽到馬廄之後才發現這件事的燭台切:「……」
這是誰家的小伽羅啊!為什麼騎上了他家的驢!
按照作者的私設,刀劍男士顯現之時都是冰冷的刀,需要審神者注入靈力將其喚醒才會擁有身體,而沒有靈力的銀時註定不能鍛造喚醒新的刀劍男士。
所以這個大俱利伽羅絕對不可能是他們家的。
石切丸來到這個本丸的時間不長,在銀時來之前也很少與其他人接觸,並不太清楚本丸的人員配置,看見大俱利伽羅時還和他打了聲招呼,說:「你好,初次見面請多關照,我是三條派的石切丸。」
燭台切看見他淡定的模樣有些敬佩,不愧是三條家的大佬,面對不曉得從哪跑來的別人家的大俱利竟然還能淡定打招呼。
大俱利伽羅很冷淡的睨了他們二人一眼,翻身下驢,跑了。
燭台切:「……」
就這麼跑了真的沒事嗎!不用和總裁狐之助或者近侍報備一聲嗎!
「來到本丸之後,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大俱利先生呢。」石切丸笑得非常有父性光輝,「上個本丸的大俱利經常和你、鶴鶴丸先生和太鼓鍾先生呆在一起,這個本丸的伊達組都沒什麼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