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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找大哥阿魯。」神樂往他手上塞了一份醋昆布,「這是探望禮,因為我們是窮鬼,所以買不起太好的東西,不要在意阿魯。」
三日月當然不在意這些,道謝之後回道:「主上的話,好像被殺生丸叼走了。」
神樂立馬不爽,揪著他的領子罵罵咧咧:「我歌舞伎町女王的大哥才不是那種只會扣鼻屎的廢柴阿魯!」
三日月突然被拽,猝不及防向前倒,狠狠撞上了神樂的腦門,饒是被稱為天下最美也顧不上什麼形象問題,捂著腦門蹲在地上痛吟,眼角可見點點淚珠。
「你沒事吧阿魯!」神樂連忙把他扶起,原本光華飽滿的額頭已經腫起一個大包,「快去床上睡覺!」
三日月本就被撞地頭暈眼花,她的聲音又尖,腦漿都要被攪和成一團了,只能傻愣愣的被她扶進裡間臥室。
熟悉的粉紅色腦袋也在裡間,兩米多的人哪怕坐在地上也只比神樂矮了一點,聽見動靜後岩融只是轉身睨了他們一眼,眼神陰沉沉的,又轉回身去對著牆壁發呆。
神樂靜靜盯著他的後腦勺,上面有個圓圓的發渦,在一片粉紅紅的毛囊中無比顯眼,手臂上的肌肉或許是因為疏於鍛鍊的緣故有些鬆弛,似乎比外面的野岩融頹喪一些?頭髮也更長,有一些已經柔順的垂在耳邊了。
岩融如芒在背,再次轉過頭陰惻惻的瞪她一眼。
神樂猛地一震,這個眼神……這個眼神……和笨蛋神威一模一樣!
「神、神、神……」淚水蓄滿在眼底打轉,神樂哽咽了一會兒,想起他叫岩融後猛地衝去抱住他,「神融!!」
「?」岩融眼看著神樂的臉越來越近,想著是個小女孩就沒做太多防備,直到胸腹好似被公牛頂撞時才意識到自己的愚蠢,二人不受控制的摔了出去,將房間撞出一個大洞。
室外的暑氣呼啦一下全部湧進臥室,三日月捂著腦門在洞口看了會兒,外面過於熱烈的陽光襯得他的臉色愈發蒼白。
「你們沒事吧?」他柔柔的問道。
岩融推開神樂捂著胸口坐起,翻個身吐出一口血,他有事,非常有事。
神樂見狀又以不輸定春咬銀時的氣勢撲了上去:「神融!!」
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的岩融又被公牛撞上,趴在地上咳血,終於說出他來到本丸後的第一句話,聲音嘶啞似老木遭雷劈:「離唔yu點!!!!!」
太久沒說話的人自然發不出什麼準確的音節,神樂不僅沒聽懂還以為是兄妹相認令他過於興奮,選擇用夜兔的方式與他打招呼,說不定能呼喚出他心中屬於家鄉的回憶。
「神融!見到你我好高興!」神樂抱起神融……岩融朝天上用力一拋,舉起傘,「用夜兔的方式問好阿魯!」
岩融看見黑洞洞的槍口,硬是把29的機動用出了129的氣勢,堪堪躲過一擊,接著狠狠摔在地上。
神樂蹲下用手戳著他半死不活的臉,語氣頗為擔憂:「再鬆懈下去還怎麼打贏禿子阿魯?」
已經昏死過去的岩融並不能回答她的話。
「神樂小姐!!!你在幹嘛啊!!!」本丸狐之助從飛奔而來。
「小神樂!不管、不管岩融說了什麼都不要、不要和他生氣!」跟在後面的石切丸跑的賊慢還氣喘如牛。
「他是我的大哥神融阿魯!」神樂叉腰信誓旦旦道。
然而沒人聽她的話,石切丸喊來隔壁的一期一振,二人一起把岩融抬進手入室。
手入室中唯一一張病床被新吧唧占用著,他正沉浸在阿通的歌聲里,還沒看清來人就被一期一腳踢下床,剛剛擦過藥酒的後腰再次受傷。
「喂!!」他不爽的叫喊,看清傷勢嚴重的岩融後立馬嚴肅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狐之助帶著石切丸去倉庫拿物資,如果審神者有靈力就能直接療傷了。
一期立馬用陰沉沉的視線瞥向神樂,眼神中有不解、怨恨和一絲瞭然,他就知道時政沒那麼簡單。
新八擋在神樂面前,阻斷了他的視線,問:「小神樂,這是怎麼回事。」
「我想和神融玩一會兒,但是他太弱了阿魯。」神樂理直氣壯,「不過沒關係,這種小傷對我們夜兔來說只要吃兩百碗湯泡飯就能好了阿魯!」
「神融?」新八觀察了會兒岩融,再去看看神樂,神情陡然jojo化,「這!這是你失散的大哥!?」
一期一振:「?」
「對!他的腦袋和爸比一模一樣阿魯,再過兩年發渦就會變成黑洞吞掉腦袋上所有的頭髮阿魯!」
聽聞岩融受傷消息的小狐丸和今劍匆匆趕到,雖說關係不親密,但也是同一刀派,還共同生活了幾個月,他們難免有些擔心。
近侍髭切出於責任心也來探望了。
「情況怎麼樣了!?」小狐丸一口氣還沒喘勻,頭髮甩出來的水就把新吧唧的眼鏡給糊了。
「神融他沒事阿魯!」
「神融?」今劍擔憂的抓住岩融的手,「他叫神融?」
他們從見到岩融的第一面起便沒聽過他開口說話,所以只能根據長相推斷他是岩融。
神樂點頭,戳著他的呆毛用釘宮特有的可愛嗓音說:「絕對錯不了!這是我家祖傳的粉紅呆毛頭!」
髭切依舊笑眯眯,聲音也像綠豆糕般軟軟的:「原來岩融先生是神樂小姐的哥哥,恭喜恭喜,兄妹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