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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時的嗓音劃破天空:「這裡——!!」
煙塵稍微散去一些,新八看清了眼前的場景。
下半身只圍了條床單的殺生丸坐在只穿著褲子的銀時腰上,只見他單手掐住銀時的雙手高舉頭頂,頗為色氣的舔著自己的另一隻手腕,定春坐在兩人旁邊抱著骨頭啃,像極了圍觀微博熱搜時的吃瓜群眾。
「新吧唧!!救我啊!!」銀時大喊。
新八鄙夷,非常鄙夷,退出房門遮住神樂的眼睛走了:「裡面是污\\穢骯髒的大人世界,你不能看。」
「新吧唧——!!」銀時的聲音並沒有傳達進新吧唧的心中。
殺生丸似是不悅他過響的聲音,尖銳的爪子已經充滿威脅性的在他臉上划來划去,喉嚨中吐出犬科動物威脅敵人的呼嚕聲。
銀時雙拳緊握,死死盯著眼前的妖怪,趁他不備猛然立起身子狠狠撞上他的腦門,結果自然是兩敗俱傷。
殺生丸捂著腦門倒地,原本掛在肩膀上的皮草似是有生命般蠕動了起來,接著卷上了銀時的腰,看向他的目光儘是侵\\犯之意……
銀時捂著胸口一臉驚悚:「阿銀我可不玩人\\獸啊!就算你有一頭柔順的直發阿銀我也不和你玩人\\獸啊!」
「這是發\\春期哦,定春之前也有過這個時期阿魯。」不知什麼時候又跑回來的神樂說道,她收了傘走進屋,從定春身上卸下狗鏈子,摸摸殺生丸的頭,裝在他的脖子上,「只要帶到公園去找只可愛的小母狗【嗶——】一場就沒事了,我們走,定春二號!」
「餵——!!」新吧唧連忙衝過來一腳踢開神樂,慌張的解下狗鏈子,「這可是二次元國民初戀啊!!你在做什麼喪心病狂的事!!」
「那更方便了,直接牽到街上問有沒有女孩願意和他【嗶——】一場不就行了。」穿好衣服的銀時又恢復成平時懶散的語調,重新把鏈子套回去,「還是直接做絕育呢?做絕育會更方便……啊!!!你在幹嘛啊!!」
話還沒說完手就被殺生丸一口咬住,血刺啦往外亂飈。
「混蛋!為什麼都只咬我一個!」銀時甩著手腕,再次被逼到牆角,剛剛才穿好的衣服又要被脫下來。
「只對銀醬發\\春呢阿魯!」神樂一臉興奮,「上啊!定春二號!」
「上屁啊!」新八一掌劈向她的後腦勺,「他倆如果【嗶——】了你知道會惹怒多少人嗎!」
神樂不爽,打了回去:「我是為定春二號好!男人啊!憋壞了可就真的壞了!你這種只會對著電腦【嗶——】的死宅男真讓人不爽阿魯!」
「讓人不爽的是你吧!都說了要China化!你這個最China的China girl怎麼一點都不China!給我把阿魯的口癖去掉啊!還天天叼著醋昆布!誰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以後都給我換成辣條!」
「還好意思說我!你不也天天被喊新吧唧嗎!吧唧吧唧的煩死人了!」
「是他們喊得還能怪我嗎!」
「別吵了!救救阿銀我啊!」
「汪!汪!汪!」定春圍著三人瘋狂打轉,本就狹窄破舊的小房間已經搖搖欲墜。
順著聲音一路找來的藥研看見他們有些無奈,拿出肉乾把殺生丸勾\\引出房間後,房子轟隆一聲,倒了,萬事屋三人一狗被埋在木板下面,藥研帶著殺生丸悠悠離開,並沒有要救他們的意思。
確認岩融只要好好休養就能沒事後,一期慢悠悠的回到粟田口家。
剛經過三條家的鬧鬼牌子,就看見在自家房門口一閃而過的白色身影,是白山吉光嗎?
一期有些激動,小心臟開始撲通直跳,在他被封印之前,時政還沒有出現過白山吉光,解封之後他只在街上遇見過別人家的白山。
對於要有新弟弟這件事,一期不可謂不激動,哪怕大部分藤四郎都沒有把他看做真正的哥哥他也絲毫不在意。
略微平復了下,一期恢復成平時溫和禮貌又疏離的模樣,進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頭又順又白的長直發,旁邊是一團毛茸茸的……狐狸?
一期記得白山有隻,只是那狐狸……有這麼大嗎?白山好像也比外面見過的大上許多。
「白山?」一期嘗試著呼喚一聲。
對方轉頭,眼神冰冷。
不是白山。
「一期哥,」藥研拿著一小瓶黑乎乎的藥從裡間走出來,「這是主上從外面帶回來的妖怪,受了些傷失去記憶了。」
藥研用一根肉乾引誘著殺生丸,趁機把藥水全部倒進他嘴裡,殺生丸很快犯困,倒在地上睡著了。
「幫我扶一下。」
一期扶起殺生丸,這才看清他身上一道猙獰的傷疤從肩膀延至腰間,忍不住擰眉,問:「這裡受傷會影響腦子?」
「還不清楚,需要繼續做檢查。」藥研回道,麻溜的給他換藥重新包紮傷口,「我猜測應該是他的妖力出了問題,一期哥,殺生丸恢復之前能住在我們這裡嗎?」
「可以,畢竟我們這裡人多,方便照顧他。」
因著這句話,殺生丸正式入住粟田口家……大部分時候。
白天就緊緊跟著藥研,藥研出陣就黏著一期,晚上遊魂似的在本丸瞎溜達,經常溜達到銀時房裡,也不睡覺就這麼死死的盯著他。
銀時每次醒來都會對上殺生丸發著綠光的雙眼,一對就是一整晚,生怕一個不留神就被他生吞活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