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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邊慢條斯理地喝著酒,一邊打量著眼前的alpha,君度有一張風流浪子的臉,但他的神情和喝酒的姿態證明了他完全是個新手,這個人看起來就是那種勤勤懇懇了二十年然後突然被拉進黑暗組織的路人,在技術組裡這種人並不少見,光這麼看完全看不出他有什麼能讓琴酒另眼相待的地方——僅僅只是實力和臉可是不夠的。
月影輝等了一會兒,有點不耐煩了:「所以你想要跟我說什麼?」
他並不喜歡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alpha,尤其是她還打著Gin的名義,好奇心讓他沒有在之前轉身就走,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很有耐心。
「你不好奇嗎?」貝爾摩德卻反問道,「我為什麼要來找你?」
「不,」月影輝乾脆地說,「如果你沒有事的話,我得去工作了。」
他更不爽了,眼前的女人實在是一個非常出色的alpha,月影輝這個時候才想到他根本沒有考慮過Gin會不會對alpha的第一性別也有偏好。
貝爾摩德感覺到了面前的男人蠢蠢欲動的信息素,這反而讓她笑了:「這樣看起來,你和他還挺像的嘛……」
「好吧,」她笑著說,「你應該知道我。」
「啊,」月影輝點頭,這個女人在組織里也算是名人,「貝爾摩德,千面魔女,和boss關係匪淺的女人……」
「以及Gin曾經的alpha。」貝爾摩德打斷他,笑著補充。
她好整以暇地等待著,好奇這個一看就缺乏情緒控制能力的alpha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是不是會更加惱火——然後讓她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月影輝先是面露詫異,然後一瞬間他那隱約的敵意和不耐都消失了,男人幾乎是立刻露出了極為感興趣的表情,而且因為他真的很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所以她能看出來那愉快和好奇都是發自真心的。
「所以,」月影輝好奇地問,「你們是怎麼分手的?」
貝爾摩德感覺自己的情緒都要不穩了!如果不是君度完全是個情緒外露的人,她能感覺到這人一點沒有嘲諷的意思,哪怕他有一點點諷刺,她都能告訴自己這是因為他在反擊,可是沒有,在得知自己曾經和琴酒交往過後君度不僅沒有生氣,反而一點敵意都沒有了,他變得親切而友好,心情愉快,興致勃勃,就是問出的問題——怎麼那麼扎心呢!這還不如他是在諷刺啊!
「你不覺得生氣嗎?」她忍不住問。
「當然不會,」君度非常爽朗地說,他滿臉笑容,「你們分手了說明你不是我的敵人嘛,這難道不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嗎?」
在剛見到貝爾摩德的時候他確實很有敵意,但是現在他放心了,她可能是除了臥底之外最不可能讓琴酒動心的人了,而且她還很有經驗,又很樂意分享經驗的樣子!真是個好人啊!
「所以你們是怎麼分手的?」他好奇地問,「我得學著點。」
千萬不能重蹈覆轍啊!
貝爾摩德無語了,她此時有點理解了琴酒讓自己來見君度的原因,君度這個人的思維顯然不能以常理來揣度,他永遠望著未來,腦海里沒有過去,而且自信到狂妄,從這一點來看,他似乎比較像……
女人有一瞬間的走神,又很快地緩過來,貝爾摩德看著君度那好奇的眼神,不由地露出了一絲帶著自嘲的笑:「好吧,其實我們可能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親密。」
君度克制住了自己沒有開口,但是他的表情明明白白地寫著「我也沒有把你們想得很親密啊」。
貝爾摩德又被氣到了,她開始覺得自己今天來這一趟是個錯誤的選擇,除了意識到君度的腦子不太正常之外好像很難有什麼收穫。
「但我們確實交往過,」她有點恨恨地說,「他確實是個很吸引人的男人,但是絕對不是一個好的伴侶,面對琴酒你只能不斷地遷就他,而不能指望他為了你而改變,我以為我可以接受這些,但有一天我意識到他是不會愛上什麼人的,也不可能會給你任何回報,於是我向他提出了分手。」
「他答應了,這就是我們分開的全過程,並沒有什麼借鑑意義。」
貝爾摩德看向君度,事到如今,說出這段經歷並沒有她自己想像的那麼艱難,也許在潛意識裡她一直想要向什麼人抱怨一下琴酒,但是她沒有抱怨的對象,其他人只會覺得她甩了琴酒還沒有被他殺死簡直是個奇蹟,沒有人會理解她的苦惱。
雖然眼前這個傢伙八成也是理解不了的。
「不,怎麼能說沒有意義呢!」月影輝的感激地看向貝爾摩德,「太有用了!你讓我知道我沒有走錯路!」不要試圖改變他而是為他改變自己,不要祈求他的回應而是不求回報地愛他,完全沒有問題!
貝爾摩德輕笑一聲:「你還真是很愛他……可是激情會有消散的一天的,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就像她一樣,雖然在離開他之後她也後悔過,但是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也不會回去了——倒不是說真的有那種機會。
「哦,Vermouth,」君度看著她笑,他的眸光沉定,但是隱含著瘋狂,「你認為這是激情嗎?但這不是的,如果非要找一個詞彙,我更願意稱之為信仰——我不過是千萬個試圖將天使擁入懷中的信徒之一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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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這時候貝姐還沒遇到她的天使,就算遇上了,被月影輝把天使和琴酒掛鉤之後貝姐應該不可能再去用天使形容小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