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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他勾起嘴角,心情尚好地問她:「還要嗎?」
「……」
剛才本想再看一次他害羞的樣子,結果卻發現他一點都沒臉紅。
而且當時——
他伸手,撫上她的臉,還未等她收起笑容,低頭,覆上了她粉嫩的雙唇。
猝不及防。
黎明明一下子忘了還要呼吸,腦海一片空白,眼前只有放大的,藍忘機的臉。
嘴上軟軟的,有點涼。臉上被他呼出的氣吹得有些癢。
直到一口氣再也憋不住了,她終於回過神來,小手按在他的胸口上,毫無力道地推了兩下。
他才放開她。離開前,還輕輕舔了兩下。
「獎勵。」他微微一笑,就像個嘗到糖的孩子。
——
真是羞死她了!說好的這方面造詣尚淺呢?總不可能就他自己悟出來了吧!
此時此刻她多想扒拉一塊袖子來遮臉,可藍湛和她今日穿的都是緊袖,上一章她也嘗試著扒拉過了,一點也扯不出來……
哭喪著臉走到藍忘機身前,將臉埋在他肩頭,悶悶道:「下次……你給點提示,別這麼突然好不好啦……」
靠著的那人胸腔有在震動,黎明明不滿地抬手戳了戳:「啊你還笑!別笑啦——」
只是那裡震動的,似乎更厲害了。
……嚶嚶嚶!
山間忽地響起一陣笛音,是魏無羨在吹笛。
黎明明條件反射性地慌了一下,抬頭尋找笛音的出處,卻發現——身體並不難受?
藍忘機也條件反射地緊張起來,連忙伸手搭上她的腰肢,問她身體是否有異?
搖搖頭,「沒有,看來阿羨只是普通的吹奏而已。」
小小商議一番,兩人決定往那裡去。
循著笛聲傳來的方向找過去,他們見到了吹笛的人。與此同時,還有金子軒與江厭離。
魏無羨將江厭離護在身後,正與金子軒僵持。
不知說了什麼,金子軒氣得拔劍出手,藍忘機連忙上前,用避塵攔下。
「含光君?」金子軒自然是沒有想到他會出手。
「阿羨阿離,你們沒事吧!怎麼一言不合就打起來了啊?!」黎明明將這兩人檢查一番。
不著痕跡地將陳情避開,魏無羨搖搖頭,表示沒事。
金子勛帶著一群金氏子弟注意到劍芒趕了過來。
「怎麼回事!」金子勛先是關照了他的堂弟,然後再面色不和地看向其他幾人,「是不是那個姓魏的又來找你麻煩了!」
而魏無羨,牽著江厭離,與藍忘機黎明明招了下手便要走。
卻被金子軒叫停。
「怎麼?還想打?」他的眼裡滿是不屑。
金家人最看不得這種眼神,特別是對魏無羨早已有了偏見的金子勛。
「姓魏的,你什麼意思!三番兩次找子軒麻煩!」
「金公子,」有一說一,黎明明定是要將事情講清楚的,「阿羨他不是那種愛找別人麻煩的人,若是他找你堂弟的麻煩,定是你堂弟,金子軒公子惹怒了他。你要質問他,為何不先問問金子軒公子方才都做了什麼?」
「你是什麼人,以什麼身份來替他說話?」
今日是金子勛第二次真正見到黎明明,第一次在清河的宴席上,藍忘機沒有參席,伐溫後的宴席上,他也未注意藍氏那裡,所以他只當她是一普通的藍氏外門弟子罷了。
因為她連抹額也沒有。
藍忘機沉下臉要出來說話,被黎明明用眼神退了回去。她就站在金子勛與魏無羨之間,手執歸一,站得筆直。
「我與阿離情同姐妹,替阿羨說話,自是以他義姐之身份。你誣陷他,我便要替他發聲。」
金子勛瞪圓了眼睛,伸手指著她,卻被金子軒攔下。
一旁藍二公子的臉色有多難看,他不知道看看嗎!
還想再說什麼,又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這回來的,是金夫人,還有姚宗主。
在場之人與他們行禮。
收了劍,藍忘機站到黎明明身邊,緊貼著她,以示主權。
「母親,你怎麼來了?」金子軒上前去扶金夫人,結果被她避開,她不是來看他的,她是來看與他一道的江厭離的。
看起來,金夫人非常喜歡阿離,而且有意讓阿離與那個金子軒在一起。注意著她們的互動,黎明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子軒!你要死嗎!你記得出門之前答應我什麼了!」沒聊幾句,金夫人便將錯都歸結於金子軒。
「我不管令郎之前答應了金夫人什麼,但從今天起,他跟我師姐,就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了。」魏無羨實在不想給他們好臉色,轉身牽起江厭離便要走。
金子勛哪能讓他走!魏無羨用這種語氣與他叔母說話,如是狂妄!甚者,今日百家圍獵,三成獵物,竟都被他一個人占了!
「——三成獵物?」藍忘機問道,心中也有猜想,許是之前那笛音。
有金氏子弟為他解惑,他們在獵場找了半天,一隻獵物也沒找到,問了觀獵台的斂芳尊才知,是魏無羨吹笛,讓那三成獵物自己走入雲夢江氏的陣營里自投羅網。
「魏無羨,你全然不顧旁人,只顧自己,難道,還不夠狂妄嗎!」金子勛斥道。
後者只是一聲嗤笑,他們自己也說,夜獵場上各憑本事,怎麼現在,不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