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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夫君」幾乎要勾去他的魂,取下喜帕,小心翼翼地摘下她的發冠,他也順手取下她的大紅抹額:「你更好看,夫人。」
「這話我愛聽,夫君真會說話,獎勵一個~」
勾著他的脖子,獻上一個吻,紅色的口脂也沾上了他的薄唇,竟有一絲妖艷。
這個吻仿佛啟動了一個隱藏開關,還不等她有反應,一個繾綣漫長的吻便堵上她的嘴,隨後,天旋地轉,她被他抱在懷裡,翻上床塌,吻得迷迷糊糊,上氣不接下氣。
等終於結束了這個吻,癱在床上,她大口地喘著氣,上方這人,一手撐著床,一手開始解她的腰帶——
「等、等等……」赤紅著臉,她抬手,按住他的胸口。
「怎麼?」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似是極力抑制著什麼。
黎明明覺得,自己好像又要流鼻血了……又喘了一口氣,她總算是想起來:「脫、脫鞋了嗎!?」
見她羞澀的模樣,藍忘機輕笑,起身,脫去兩人的鞋,在地上整整齊齊地放好,再摘下自己的發冠,以免一會兒弄傷她。
然後,便是寬衣解帶……
一直到黎明明的上身只盛了件小肚兜,藍忘機伸手,撫上她的右手手臂。是光滑的,但是那裡,曾經有過一塊烙印。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發現他在看原本有烙印的地方:「啊,我也覺得很奇妙,但是那塊烙印真的不見了,可能是我的實體重塑的原因呢!」
這種時候,她還能傻乎乎地分心去解釋。
再轉過頭,恰好對上藍忘機幽深的眼,黎明明忽然有些小小地緊張,她吞了口唾沫,伸出食指,小聲地提出唯一一個要求:「——你……輕點兒啊……」
「——嗯。」
他撲向自己的時候,黎明明仿佛看見一隻撲食的餓狼!!!
果然,兄長大人都是騙人的!什麼不懂!?這傢伙哪裡不懂了!?還是說,這是男人的本性!?這麼猛的嗎?這麼猛的嗎!?這麼猛的嗎!!?
(此處省略寫出來就要被鎖文的一段字,嗯,sorry!)
春宵——
——
……八年後
藍思追正在房中修習琴譜,忽的被一人從身後蒙上眼睛:「——猜猜我是誰?」
這般小奶音,不用想也知道,是雲深不知處的大小姐,藍昕,字筠涵。只是,自然是不能直接說出來的。
裝作傷腦筋地思考一番,他道:「可是景儀?」
「哼哼~錯了,不是!」小姑娘搖搖頭。
忍著笑,他又道:「那——可是金公子?」
「誒?你怎麼知道他來了……不是不是,錯了!」
思追還想再猜,卻被另一個聲音打斷:「筠涵,快帶思追過來呀,少夫人那裡在催了。」
藍景儀小跑著進來,將藍昕的小把戲瞬間打散。
「……」肉嘟嘟的小臉鼓鼓的,小傢伙不滿地皺起眉頭,「景儀哥哥你又壞阿昕的好事!」
搖搖頭,藍思追牽著藍昕的小手站起來,向藍景儀的方向走去:「好了好了,快走吧,莫讓少夫人等急了。」
兩高一低,三個孩子似是做賊一般地去了明室,三長一短,共敲了四下門。才見明室的門偷偷地開了一條縫。
「看見阿湛了嗎?」警惕的聲音從門縫中傳出。
三個小傢伙也緊張地左右看了圈,搖頭。
然後,便被一把拉入屋內。房門輕輕合上。
「你們可算來了!再不來,我的口水都快流完了!」一身金色的小傢伙坐在桌邊,向他們揮揮手,叫他們趕緊過來。
這是一場,黎明明組織的,悄咪咪的茶話會。
自從生了阿昕以後,藍湛就開始限制她的小倉庫容量,每日也不給多吃,問為什麼,說是吃多了會牙疼。還要反駁,她就會被拽到床上,被鬧得再不想動彈。
都是自己造的孽啊!她是有苦說不出!
四個小傢伙們,還有黎明明與江厭離,在桌邊圍了一圈,桌面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糕點酥餅硬糖軟糖,都是江厭離帶來的。
待大人一聲令下,便可開食。
看著為人母的姑娘還像個孩子般與他們搶食,江厭離無奈地笑著,絲毫不為自己的孩子搶不到幾塊糕點而心急。
「阿娘!到嘴的蓮子糖都給阿昕搶走了!姨母姨母!你看!」小金凌眼睜睜地看著手裡的糖被那小丫頭奪走,差點哭出來。
吞下一口芝麻糕,黎明明拿髒兮兮的手摸了摸金凌的腦袋,一本正經道:「小如蘭,乖。阿昕是妹妹,你該讓著她。」說著,從藍景儀手上搶過一塊核桃酥,遞給他吃。
「少夫人……」藍景儀努努嘴,極度喪氣。
藍思追便將手中的糕點給他吃。
江厭離嘆了口氣:「都不要搶了,桌上還有好多呢!」
這是真的,桌上明明還有不少糕點,他們卻偏要搶別人的吃,大概是,別人的吃起來比較香吧。
大家正吃得歡,明室的門卻忽地打開,屋裡瞬間安靜下來,大大小小六個腦袋一同向那裡看去——
「……阿、阿湛吶……」黎明明慌得差點咬了舌頭。
掃了一眼桌面,來人淡淡地問了句:「你們在做什麼?」
「含光君!」大一些的兩個孩子先站起來認錯。
「藍二公子。」接著是一起偷偷作案的另一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