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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這才鬆了口氣:「唉——幸好幸好,不枉我準備了這麼久,這個故事可是相當精彩的!」
捏了捏她的臉蛋,藍忘機又問她:「當真要將你的來歷告訴他們嗎?」
用力點頭,黎明明握住他不安分的手:「反正最近日子安逸,大家的日子是又充實又無聊,不如來聽聽我們的故事~當初我說要我們以成親為前提秀恩愛,但是成親之後更要秀恩愛不是嗎?
而且,那些故事真的很令人懷念呢,讓他們也從我的角度,來經歷過去發生的那麼多事情,至少,在我的世界裡,好壞皆有,但許許多多都是美好的,不是嗎?」
握緊她的小手,藍忘機蜻蜓點水般落下一吻:「嗯,都依你。」
……
「——看來這裡還挺順利,這個世界線沒出什麼岔子。」身著青色襦裙的女子與一黑衣男子站在靜室門口,看著屋內兩人,環手,兀自點頭。
「像她這種能欣然接受的人還真是少見,嗯或許是因為她清楚在她的那個世界,她已經死了?」男子歪了歪腦袋,語氣甚是輕鬆。
夏日的陽光透過他們的身體落在地上,沒有影子,也沒有人能看得見他們。
聳了下肩,男子舉高手伸了個懶腰:「最近處理這些麻煩事真是累死了,像這樣能隨遇而安的人能不能多點,給我放個假也好~」
女子只瞟了他一眼:「你就是懶散慣了,走了,去找下一個目標,世界線與時間線太多不是好事。」說著,抬起右手便要揮,被男子一把抓住。
「紓、等等!難得這裡環境這麼好,我們再走一走、待一會兒吧!反正時間掌握在我的手上,也不差這一會會兒嘛~」
被叫做紓的女子皺著眉頭靜靜地看了男子一會兒,最終還是妥協了:「十分鐘。」
「好嘞!」若高興極了,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
嘆了口氣,將手抽出來,紓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最近確實太忙了,休息一會兒也好。
原地蹦躂一下,若邁著輕快的步子跟上紓,笑得合不攏嘴。
好好享受這十分鐘的休息時間吧!
——
帶著畫捲來到雲深不知處的兩行人還有下了課便往這裡來的第三行人陸續進入靜室。與在一旁撫琴的藍忘機與坐在書桌後等候的黎明明行禮之後,將畫卷交與黎明明,又聽話地在矮塌上排排坐好,等她講故事。
「嗯咳!孩子們,我們今天要講的故事很長,所以我叫如蘭準備了零嘴,還叫阿暄阿昱準備了茶水——」黎明明咳了一聲,先叫他們坐好心理準備,然後便開始一卷一捲地攤開書卷。
「你們肯定很好奇我叫你們到處取來的畫卷裡邊兒到底是什麼,現在我就一個個來給你們揭曉啦!」
第一個打開的畫卷,是聶懷桑畫的。畫上是一個濃眉緊皺,臉色嚴峻的人,氣宇非凡,背後還背著一把佩刀。
除了年紀小的藍暄藍昱兄弟,其他人都見過,是清河聶氏前宗主,聶明玦。
「這位是當今聶氏宗主的兄長,曾經的三尊之首,赤峰尊聶明玦。」黎明明介紹。
第二個打開的畫卷,是溫寧畫的。畫上是一個女人。身著暗紅色裙裝,很好看,但是臉上又很嚴肅。
這個人,小輩們都沒見過,但是憑藉衣服上的家紋可知,這是多年前已經滅滿門的溫氏之人。
「這位,是溫寧的親阿姐,溫氏旁支,一生救死扶傷無數,名為溫情。」
小輩們面面相覷,隨著黎明明展開下一張畫卷,藍思追漸漸瞪大眼睛。
這張是魏無羨畫的畫卷之一,畫很大,畫上有五十餘人,穿著粗布麻衣,卻個個都面帶笑容。藍思追對他們很熟悉。
「這些人,是曾經的溫氏旁支,當初與夷陵老祖在亂葬崗上生活了很久。」
下一張畫卷,是黎明明畫的,畫上有五隻豬,大小不一,背上紋著紅色家紋,溫氏家紋。
小輩中傳出細微笑聲,不用猜便知是藍景儀、藍昕還有金凌。
「咳咳,嚴肅點啊!這五個可都是心狠手辣的人物!分別是溫晁、溫旭、溫若寒、溫逐流、還有王靈嬌,到時候都會給你們講到的,你們也不用記太牢!」
撫琴的藍忘機抬頭,看著黎明明的背影一笑,不用看也知那畫卷上畫的是什麼,這丫頭,可真是一點也沒變啊——
又是黎明明畫的一張,畫中有二人,其中一人衣袍上紋著金星雪浪,面帶笑容,兩個深深的酒窩還有一雙大眼睛分外搶眼,另一人衣袍上繡著秣陵蘇氏的家紋。
除了同孿兄弟,其他人也都認識。
「這兩位,一位是前任仙督,金光瑤,一位是曾經秣陵蘇氏的宗主,蘇涉。」
下一張畫卷,是魏無羨畫的第二張,畫中那兩人衣袍上紋著金星雪浪,眉間一點硃砂,其中年輕些的一人面目猙獰,囂張到極致,看的金凌與藍昕皆嚇了一跳。另一人,年長些的也都認識。
「這兩位,分別是蘭陵金氏前前任宗主金光善和他的侄子金子勛。」
然後是魏無羨畫的第三張,畫中有四人,最左邊是一個黑衣男子,臉上笑容邪魅,一手只有四指,他的右邊遠些是一白衣蒙眼道士,再右邊離的更遠些的是一高一矮、一黑一白的一男一女,男子也是位道士,負雙劍,女子手執一竹竿,白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