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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被,套路了?
剛想惱羞成怒,卻發現自己忽然騰空,被他抱到床的里側,然後,他穿了鞋,就坐在床沿上,背對著她。
空氣安靜片刻。
——「阿湛?你怎麼了?」黎明明試探性地問了聲。
那人背對著她,伸手拍了拍床面,叫她過去:「過來,我背你……」
啊?這樣了還要背我?往那裡挪了挪,黎明明扒上他的肩膀,本想將他放倒讓他睡覺的,結果,人力氣大,怎麼著也放不倒,還背過手將她攬到他背上,就這麼背起來了?!
「誒誒誒!阿湛!你醉了,別亂走!回去躺好睡覺!」叫一個醉酒的人背自己,就算是藍忘機,她也信不過!可任她怎麼掙扎,他就是不放她下去,還作勢要往一邊倒,把黎明明嚇得緊緊環住他的脖子。
「嘿嘿~騙你的~」
……這笑得,她忽然好想打他哦……算了算了,自家夫君,打不得打不得!
這麼想著,藍忘機走到矮桌邊,蹲下來。
「……干、幹什麼?」蹲下來,累了?不會吧,阿湛力氣挺大啊,當初懷胎好幾個月了他也能抱起她,輕輕鬆鬆的!
只聽背著自己的那人道:「拿佩劍……我們……去打獵!」
……「阿湛,聽話,我們去睡覺,不打獵了,好不好?」天都黑了,打獵?打什麼?
「不好!拿佩劍,去打獵——」他故意鬆了鬆手,黎明明順勢就要滑下去,連忙抱緊了他。
最後,黎明明一手拿著歸一,一手拿著避塵,開門,關門,就這麼被背出客棧。
「生無可戀」。
第64章 藍·醉酒·湛
外面下著小雨,黎明明艱難地從藍忘機腰間的乾坤袋裡取出一把傘,再把兩把佩劍裝進去,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碰著了他的痒痒肉,反正這傢伙忽然就「咯咯」笑了幾聲,笑得她毛骨悚然。
要不是知道他是喝醉了,她甚至要以為是不是有邪祟上了他的身!
不過,雖然喝醉了,走路也輕飄飄的,但是他背著自己卻非常穩,除非是他惡作劇松鬆手,否則自己是絕對安全的。
「阿湛呀,我們要去哪裡打獵啊……?」貼著他的面頰,黎明明可以感覺到,他的臉燙燙的。
將背上的人提了提,藍忘機悠悠道:「山——上!」
……這麼說起來,他們好像確實是在逐漸遠離鎮子……
「!阿湛!你還記得回去的路嗎?!」拍拍他的肩膀,黎明明忽然想起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她自己方向性差,每次出門都是跟著藍忘機走的,但是這回他都喝醉了……不會帶著她迷路吧?
藍忘機停下來,轉身,看了看身後的路,嘿嘿笑著,搖了搖頭:「不記得了~」說完,又轉回去繼續往前走。
……完了。萬一她在他背上睡著了,一覺醒來,不知道要被帶到哪個窮鄉旮沓去!
正當黎明明感慨萬分之時,她聽到一陣悠揚的笛聲——忽然有了希望!
笛聲,很有可能是阿羨,就算不是阿羨,也至少說明是有人的!去看看!
「阿湛阿湛,我們循著笛聲去看看去!」晃了晃腳,黎明明興奮道。
後者迷糊著眼睛,歪著腦袋,似乎是在找聲音的來源,末了,皺起眉頭,搖頭道:「——不行,遠,不去!」
「不遠不遠,去嘛去嘛~先去看看,再去打獵,好不好?」黎明明使出渾身解數,語氣放得一輕再輕,總算把這個大娃娃給說動了。
只見他癟著嘴,極不情願地向那裡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念叨著:「不開心,不開心……」
黎明明頭好痛,一手舉著傘,一手還要順他的毛,好聲安慰。
「阿湛聽話,不要不開心啦,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帶你去打獵,再給桂花糕吃,好不好?」
「……哼!」
「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好吧……」
另一邊,偷偷撒了個小謊,跑到老遠的地方吹笛招來溫寧的魏無羨,正想回客棧去向黎明明或者藍忘機借下佩劍斬斷溫寧身上的鎖鏈,一個轉身,想要見的兩人就在不遠處站著。
好巧哦。
「額呵哈哈藍湛、、莫黯姐,你們怎麼……」此時此刻,魏無羨尷尬極了,但是仔細一看,黎明明滿臉見到希望的樣子,藍忘機呢,看起來呆愣愣的,臉上還有些許不情不願。
他好像可以猜出些什麼,大概就是醉酒的藍湛,強行將莫黯姐帶出來了,還走了這麼遠……
「阿羨!還真是你啊!」見到魏無羨,黎明明就好像見到了光,「阿湛醉傻了,說要出來打獵……走了那麼久我都不記得回去的路了,你看看……溫寧?」
溫寧一身黑衣,在黑暗中真是一點也不起眼,黎明明一開始還真沒注意到他。
見到黎明明和藍忘機,溫寧心裡其實是怕的,他怕他們像其他人一般,厭惡著他。
低頭,見到魏無羨與他比的手勢,溫寧後退幾步,拔腿正要跑,黎明明連忙伸手叫住他:「——等等!溫寧!你跑什麼!!」
焦急地拍了拍藍忘機的肩膀,想讓他放她下來,結果他越收越緊。就是不放,所幸魏無羨叫了他一聲,還是把溫寧給叫了回來。
扭扭捏捏地走回來,就像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怎麼也不敢抬頭去看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