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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一表態,周圍眾妃嬪都十分捧場地笑起來。
朱貴妃也笑道:「皇后娘娘說得極是!我先還奇怪呢!若是昭惠王妃連女紅也這般好了,豈不就是一個完人了?!看來是臣妾想錯了!」
元春更鬧不清楚她的意思了!乾脆置之不理,靜觀其變。
在皇宮裡混了好半晌,又在皇后宮中領了宴。
下午的時候,水霄才到懿和宮與元春匯合,打算一起出宮。
元春瞅了瞅他的臉色,見他嘴角帶著一點極清淺的笑,不由得放心了。
臨出宮前,沈皇后笑吟吟地對元春說:「你既然精通醫理,就快些生個兒子吧!十七年紀已經不小,早有子嗣,也可早安皇上的心。」語氣中頗有深意。
元春不由得想到了賈代善的那番話:擋在昭惠親王至尊之路上的最後、最大障礙,就是子嗣了!皇后娘娘也是這個意思吧?!
又被催生。
太囧了!元春覺得壓力山大!
回到昭惠王府,洗去了一臉的胭脂水粉,元春換上了睡衣,準備好好歇個午覺。昨天累身,今天累心,不管皇帝今天跟水霄說了些什麼,等我睡醒了再來問吧!
水霄膩過來,要跟她一起睡。
「只能睡覺啊!」元春閉著眼睛跟他約法三章,「不能做別的!」
「別的是什麼?」水霄裝傻,手上卻不老實。
元春抓住了他的手,制止了他的騷擾行為:「師傅我工傷未愈,還需要休養!一切教學活動都暫時中止。」
水霄不作怪了,關切地問她:「你……還疼得厲害麼?要不要……上點兒藥?」昨天她疼得那樣子,真把他嚇著了。
「不用上藥!休息一兩天就好了!」還沒到需要上藥的地步。
「為什麼……你會那麼痛?」對這方面的事,水霄還處在剛上了一天學的水平。
元春簡短地回答:「姑娘家一開始都這樣!以後慢慢就好了。」
不然她還能怎麼說?說自己是自作孽、不可活,當年給一個正處在青春發育期的男孩子開了太多壯元陽的藥治病的緣故?真是……再說,也許人家是天賦異稟,根本不是因為喝了那些藥的關係呢?
她在心裡暗暗吐槽:要不,我以後開一個男科診所,專治短小君,實驗一下那些藥的實際效果?!
水霄不再作怪,元春很快就睡著了。
醒來時,已是黃昏了!元春睡得有些發懵,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四處看了看,發現水霄正斜倚在床上,撐著腦袋看著她。
看到元春醒來,水霄笑了笑,伸手在她領口輕撫:「我才發現,你昨晚上和現在穿的這身衣裳,式樣都挺別致的。這是蓮界的衣裳樣子嗎?」
元春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睡衣:「算是吧!」
水霄不解:「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為什麼說『算是』?」
「因為蓮界的大部分衣服,都沒有統一的樣子啊!」元春微笑著。
她有些想念那個時代自由的著裝、自由的髮型……她有多少年沒有穿過吊帶短裙了?還有,她深深地覺得自己現在這一頭長髮很麻煩、超麻煩!洗了以後總是要好久才能幹,可她卻不能把頭髮剪短了……唉!
「你這些衣服上也沒有什麼繡紋,那邊不興在衣服上繡花嗎?」想起元春也不擅刺繡,他又補充了一句,「那邊的人,有沒有人會繡花?」
「還是有人會繡的,但會的人很少。所以在那邊,繡花基本上是工藝品,恩……類似於我們這裡的古董、玉器擺件什麼的。除了演……唱戲的以外,很少有人會真正將繡花的衣服、鞋襪穿在身上了。當然,一些比較貴重的禮服上,還是會有刺繡。另外還有一種機關刺繡,比較便宜一些,但十分呆板。」
「沒有一點繡紋的衣服,會不會顯得有些單調?」
「不會啊!蓮界的織染工藝強過這裡許多倍,很多料子本身就帶著非常美麗的花紋。做衣服的時候,蓮界之人更注重配色和款式的創新,不太喜歡重樣兒的衣服……」還專門有個詞叫「撞衫」啊!
水霄想了一想昨晚那紅衣之下肌膚如雪的畫面……心中就是一陣蕩漾。問她:「昨晚我們一開始穿的那紅色衣裙和袍子,你管它們叫情侶裝的,真的……很漂亮!那樣的衣服你還有嗎?」
「還有啊!」元春笑著說。她手上的料子夠多,做那些衣服又不需要繡花,省了許多針線功夫,做衣服的效率就比較高。那種「情侶裝」,她做了十來套,款式和顏色各不相同。
「那今晚咱們再換一套?」水霄湊到她耳邊,很是期待地說。
「好啊!」元春一邊與水霄閒聊,伸了個懶腰,開始做卷腹運動。知恥而後勇,不能在想推倒某人的時候,體力掉鏈子!
水霄驚奇地看著她:「元元也在做這樣的運動?你……不疼了嗎?」他不由得期待不已。
昨天晚上,他已經應元春的要求,把對元春私底下的稱呼改作「元元」了。
元春繼續做卷腹運動,微笑著說:「還疼啊!但我還忍得住!」轉頭看了水霄一眼,「你不做?」
「做!怎麼不做?!」水霄與元春並排躺在床上,與元春一起做卷腹運動。把床搖得吱吱呀呀的響個不停。
唔……這也是一種床上運動啊!元春十分好笑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