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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放心吧!該做的準備,我一直在做。大哥哥的身體,我會照顧好的。」
代善點點頭,不再多問賈珠的事,而是問起了另一件他極度好奇的事:「你除了治好十七皇子和婉嬪娘娘以外,在宮裡還幹了什麼好事?為什麼皇上現在對你如此禮遇?金銀財寶、皇莊之類的賞賜也就罷了,皇上竟然會御封了你一個前所未有的『一品尚醫』,位同正一品公卿和內廷正一品貴妃。禮部原是堅決反對這樣不倫不類的封賞的,可皇上居然為了你據理力爭,耐著性子與禮部那幫人夾纏了好幾天。這可不像是我印象中的那位皇帝陛下!」
還有這樣的事?那位皇帝陛下現在對我這樣好?
元春十分好笑:「其實也沒什麼……神仙傳我醫術時,也順口提了提關於『天道』的一些事。我沒有隱瞞皇上,把這些『天道』轉述給皇上聽了。」
看來,洗腦很成功啊!自己前世可沒有幹過傳銷!難道自己竟是天生吃這行飯——不對,天生行這個騙的?!
賈代善吃驚地看著她:「你跟皇上說的,可有虛言?」他有些不放心。
「自然絕無半句虛言。」元春毫不心虛地說,「祖父既知皇上為人。當知若孫女所言有虛,或者孫女所說沒有實實在在的證據,皇上又豈會輕易相信?」
「那『天道』是什麼?」賈代善也忍不住好奇了!
元春想了想:「唔,怎麼說呢?天道就是天地法則,太陽為什麼東升西落?月亮為什麼有陰晴圓缺?水為什麼要往低處流……這些都屬於天道的外在顯化!但孫女兒現在也還是凡俗之人,所知的天道並不多,故而這些問題的答案,孫女兒也不知道。我只是把自己知道的那一點點,透露給了皇上而已。」
第二天清晨,賈氏宗祠大開,元春獲准單獨進入宗祠祭拜。她的名字也破天荒地被錄入了族譜之中,她「遇仙得授醫術」以及被朝廷封了個史無前例的「一品尚醫」的事,也被賈敬這個中過進士的族長,親筆寫進了族譜之中。
拜完宗祠,榮寧二府大開宴席,依舊是官客在寧府,堂客在榮府。兩府之中,賀客盈門。
賈敏和林如海也來賀了!
元春一看賈敏,登時樂了——賈敏懷孕了!
她直接拿醫療系統一掃,賈敏懷孕已經28周多了,母親和孩子情況均好!
「恭喜姑母!」元春笑盈盈地向賈敏道喜,「這下姑父高興壞了吧!」
「可不是!」賈敏的臉上,從內到外都是散發著一種揚眉吐氣的快樂氣息,「確認我有孕的那天晚上,你姑父樂得都快要瘋了!」至於林如海最後連眼淚花花都出來了的事,她就不說了,免得自家老爺在侄女面前丟了體面。
元春也替賈敏高興:在這個時代,沒有孩子的女人精神壓力是非常大的。賈敏現在的精神狀態,與當初她來求診時相比,簡直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賈敏拉著元春的手,笑得嘴角都裂到了耳根後,眼中卻泛起了淚花。只是今天是侄女兒的好日子,當著這許多賀客的面,她不便多說什麼,免得給侄女兒惹些不好應對的事。
她便只在元春耳邊,悄聲說:「總之,大恩不言謝!你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事,儘管吩咐。」
「姑母客氣了!」元春也在賈敏的耳邊悄聲說,「等一下姑母別急著走,我為姑母診診脈。姑母今日也不要累著了,免得你肚裡的孩子不適。」
她自然已經知道賈敏和她肚子裡的孩子都非常好。說要為賈敏診一診脈,不過是為了安賈敏的心而已。
賈敏聞言大喜,連忙謝過:「有勞你了!」她今日來榮國府,一為賀元春榮升之喜,二也是為了讓元春為她診一診脈。雖然外面的大夫都說母子均安,但在賈敏的心中,外面那些大夫豈能與自己侄女相比?!
她們兩人的情形,被許多一直留心著元春的誥命夫人瞧見了,那些人不由得又羨又妒。
京城八卦圈,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出身清貴、自己又中了探花的林如海迎娶榮國府小姐,當年誰不說他們是天作之合啊?那些想讓賈敏作媳婦、或將林如海視作乘龍快婿的人,大約都不免在心裡酸溜溜的。可賈敏過門多年之後,卻始終膝下空虛,別說嫡子女,連庶子女也沒有一個時,又有多少人在背地裡笑話過、幸災樂禍過?
可如今,賈家也不知哪一個祖宗的墳頭冒了青煙,竟然出了一個「遇仙之人」!不僅得了皇上那樣的禮遇和封賞,使賈家一躍成為全京城最炙手可熱的人家,連賈家已出嫁多年的女兒居然也深受此惠——許多年孵不出蛋的母雞,居然懷上了!怎麼不讓人又羨又嫉?可這份羨慕和嫉妒,她們都只能深深埋在心底,一絲兒也不敢露出來——指不定哪一日,她們或許就會求到這位一品尚醫頭上呢!
更有那些有媳婦、女兒或自己沒生出孩子的,都在暗暗琢磨要怎麼請動這位「一品尚醫」大人,給自家媳婦或女兒或自己也看一看呢?
元春的大舅母謝氏也帶著女兒來道賀了。她這個女兒不是別人,正是原著中鼎鼎大名的王熙鳳!
「鳳兒給元姐姐請安!」還是個蘿莉的王熙鳳,神色認真、舉止認真地向元春行禮。
「客氣什麼?」元春一把將王熙鳳拉起來,開起了王熙鳳的玩笑,「許久未見,鳳妹妹今日怎地這般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