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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姐覺得不對勁, 先開了口, 「怎麼成天憋著臉, 發生了什麼事?我知道你過來,肯定是有話要跟我說哦。」
「你知道?」十四爺冷笑道, 「你怎麼不問問那天想要見你的柳湘蓮怎麼樣了啊?」
「我為什麼要問?我並不關心這件事。」巧姐笑道。
「你對他真的漠不關心嗎?」十四爺還是沒好氣。
「那是當然了,我和你解釋過,我跟他只見過一面。」巧姐攤了攤手,覺得十四爺莫名其妙,「你就是因為他生氣?太不值得了吧!」
「見過一面就讓你冒著名譽的危險去救他?還差點還連累了鴛鴦?你倒對他委實熱情,若是你們天天見面指不定跟他怎麼好了呢!」十四爺氣鼓鼓地把茶一口喝完,好像喝酒一樣。
「你今天是怎麼回事?醋罈子翻了還是怎麼的?為什麼要無故提起柳湘蓮?」巧姐覺得很奇怪。
「因為他為了你跟人打架受了重傷,現在在我府上躺著呢。」十四爺氣鼓鼓地看著巧姐,目光犀利帶著探詢。
巧姐驚了一驚,「竟然有這樣的事?那他也實在太魯莽了。」
「你是不是很感動?但我要告訴你,你感動的太早了,若不是他在我王府門口鬧,大家也不知道你跟我有關係,如今滿城風雨都以為你是我的女人了,我看你今後還想嫁給誰!」十四爺得意一笑道。
巧姐喝了口茶笑了笑,還把十四爺面前的茶杯給滿上了,說:「這不正合你心意嗎?我哪都逃不走了。」
「但我也不想你名聲受損呀,我想你清清白白的嫁給我。」十四爺正色深情地看著巧姐說。
這目光讓巧姐覺得有壓力,連忙避開了去喝茶。
「這個柳湘蓮打不過別人還硬要打,真以為自己是趙子龍呢,一個人單挑是一百個人,現在受了重傷。怎麼你是不是想去看看他?」十四爺冷笑道。
「他有你們照顧,鐵定死不了,我不去看。」巧姐吹了口茶湯,漫不經心地說道。
「你要是想去我不攔著你。」
「可是我真的不想去。」巧姐坐下來目光呆呆的說,「你淨跟我說這些沒用的話,我現在最關心的是我的父親母親,你卻不把他們的消息告訴我。」
十四爺看巧姐眼神中還帶了些幽怨,也有些心疼,愧疚的說:「好,我也只是想把實情告訴你嘛,如今你父親已經平安回到府上了,在滿城找你呢,至於你母親,我還沒有消息。不過我想,你應該知道你母親在哪裡。」
巧姐搖搖頭笑道:「為何那麼肯定呢?」
「因為你跟你母親是同一天失蹤的,很可能還是同時失蹤。」十四貝子笑道,「我希望你不要對我說謊。」
「我沒有那麼神通廣大,可以把我母親藏起來,我才那么小,你覺得我有這個能力嗎?」巧姐反問道。
「我不知道,我總覺得你奇奇怪怪的,和一般的女孩子都不一樣,別的女孩子辦不到的,很可能你就辦得到,雖然你年紀小,但有可能你早就未雨綢繆,早就已經狡兔三窟,為你母親定好了藏身之所。你說我猜的對不對呢?」十四爺不愧是十四爺,沒風沒影的事倒是猜了個正著。
巧姐如若不承認,十四爺也不會信,但如若承認了,就等於不打自招,如今還不能確定十四爺是敵是友,雖然表面看上去,十四爺像是朋友,但是巧姐不想完全把自己心事都託付出去了,尤其是,巧姐如今的籌碼只有自己,總不能把自己的秘密都告訴眼前這個男人,那還不等於像是脫,光了衣服站在十四爺面前一樣嗎?把自己的衣服都脫了,巧姐還有什麼籌碼呢?那勢必就是輸的最慘的一個了。
「你在想什麼?是不是被我猜中了?」十四爺好奇地說,「你要對我說真話。要不然我會很失望。」
巧姐在心裡冷笑道:「對你這樣的公子哥說真話才會讓你失望呢,你這樣的人就是喜歡把女人追到手了,然後扔掉,如果太早讓你知道我心裡想什麼,你還會對我有好奇之心嗎?哼,真當我是傻子了。」
於是巧姐抬起無辜而柔弱的眼神說:「不對,我如果知道我母親在哪裡,我定然就不會過來求你了,我為什麼不跟母親在一起好好的過日子呢?這個地方今日沒有被官府查到,以後也必然能夠隱蔽。」
十四爺端起茶杯,細長的手指在杯沿上敲了一敲,笑道:「這是真的嗎?」
巧姐點點頭,「我知道十四爺您現在是對我半信半疑,但是這世間的事本就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你若信他是真,他便是真的,你若覺得他是假的,他便是假的。」
「有趣,你竟然能夠把說謊描述的如此清新脫俗。」十四爺感興趣極了,「雖然你騙了我,但你卻並沒有讓我失望,反而讓我對你越來越充滿了希望。你就像是一杯毒藥,我明知喝了會半身不遂,我依然想喝下去。」
巧姐淡淡一笑道:「也許我不是一杯毒藥呢?也許我是良藥苦口。」
十四爺哈哈大笑起來,「總之你不是一杯甘甜的茶。如果拿花來比喻的話,你就是帶刺的玫瑰,但是即便是有刺會扎傷我的手,我依然想要去採摘,你就有這樣的魔力。」
巧姐笑道:「你說這樣的話是誇獎我,還是諷刺我呢?」
「誠如你說的,你覺得是誇獎,便是誇獎的話,你覺得是諷刺,便是諷刺的話。」十四爺笑道,「我是不是特別會現學現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