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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湘蓮深深地凝視巧姐說:「只有四皇子死了,十四爺才能順利趕回來,繼承江山。這是唯一的辦法。」
巧姐已是泣不成聲了,「我知道這是唯一的辦法,可是,此事不管成不成功,你都沒辦法活著回來。我怎麼能犧牲你呢?」
柳湘蓮堅定地說:「成日看著你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我早就生不如死了,如果我可以用命換你和十四爺的帝後生活,那將是我最快樂的死法。王妃,你成全我吧!」
巧姐搖著頭說:「不,我不可能讓你這麼做!」
柳湘蓮跪了下來,背挺如松,月光把他的俊美的臉,照的如同雕刻得一般,「王妃,請你成全我吧!」
夜風是那麼地冷,月光是那麼地寒,心卻是那麼地火熱。巧姐忍住不哭說:「這是令牌,你拿去,有助於你成事。」
柳湘蓮抬頭,笑了,這麼說,巧姐是同意了。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柳湘蓮轉身就走。
凝視那無怨無悔的背影,巧姐忽然叫道:「柳公子!」
柳湘蓮停住了。
巧姐快步走過去,在柳湘蓮身後停住了,柔聲道:「湘蓮哥哥!我欠你的,我永遠都欠你了!」
柳湘蓮緩緩轉過身,忽然忘情地一把摟住了巧姐,緊緊抱在懷裡。
「你終於肯叫我名字了。而不是生疏地叫我柳公子。為了你今日剎那的柔情,哪怕付出一切,都是值得的!」柳湘蓮雙眸發光,似乎是得了莫大的動力。
巧姐靠在柳湘蓮懷裡,只是哭,沒有別的話。
感動的話是那麼多,可是,還有什麼用的?
柳湘蓮都願意為巧姐付出生命了,巧姐說好聽的話,說的越多,越卑劣。
巧姐真希望柳湘蓮放棄這個計劃。
可柳湘蓮卻越發堅定地說:「你放心,我一定為十四爺成就你和他的江山。」
柳湘蓮忽然堅定地望著巧姐說:「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希望你老實的回答我,如果你先遇上的是我,你還會嫁給十四爺嗎?」
巧姐搖搖頭說:「我不想騙你,我對你只有兄妹之情,而我對十四爺,早已經是,刻骨銘心的愛戀。」
柳湘蓮嘴唇動了動,似乎是心碎了,可他很快就笑道:「夠了,這樣就夠了。就算我死了,我也永遠會在天上,做你的好哥哥。」
柳湘蓮走了。
這一夜,巧姐徹夜不眠,看著星星滿空,從東墜到西,從灰暗到光明。
而柳湘蓮,在巧姐安排下,假扮太監,進入皇上寢宮。
果然,四皇子在裡面呢!
他一身蟒袍,伸屈著身子,一隻手扶著額頭閉目養神,而床榻上傳來了沉沉的咳嗽聲,不用說那是皇上,但應該是病的也並不重。
因為皇上至少還能發出很乾脆的說話聲,他說:「老四,為什麼你二皇兄還沒過來呢?朕有話要找他,你去把滿朝大臣召集過來,朕有話要對大家說。」
四皇子立馬黑了臉說:「父皇有什麼話跟兒臣說就行了,三更半夜的,何必要那麼興師動眾呢?」
「你胡鬧些什麼?朕要你把他們都叫過來,朕就要見小二。」皇上厲了色說。
「二皇兄恐怕不願意見你,你上次廢掉了他太子位,他還對你懷恨在心,不想來呢。」四皇子慢條斯理地說,喝了杯茶。
「你胡說,小二不是這樣的人,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把皇宮守住了,不讓任何人進來,你究竟有何居心?」皇上頓悟了,想要爬起來可沒力氣,只好指著四皇子怒道。
四皇子冷笑一聲道:「父皇,難道你不知道我一直守在你的床邊為的是什麼嗎?你是真不知道嗎?」
一道閃電照過來,正照在四皇子的半邊側臉上,如此陰暗,讓人害怕。
柳湘蓮已經聽不下去了,他邁著沉重的腳步聲走了進來,可不小心,因為太黑了,柳湘蓮碰到了一個凳子,這凳子摔倒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響亮。
四皇子警覺地抬起了頭,緊緊握住了佩劍。
柳湘蓮很靈活地笑道:「奴才是奉了十四王妃的命令,特意送上王妃親自配製的安神藥,還請您收下。」
「十四王妃?你把東西放下,你可以走了。」四王子警覺的看著來人。
柳湘蓮不動聲色,卻已經感覺到房間的四周隱隱藏著殺氣,看來這房間並不只有四皇子一個人,裡面還埋伏著刀斧手!數量還很多!
看來四皇子今天要有大動作了!
如果皇上不答應把太子之位傳給四皇子,那麼可能這些刀斧手馬上就會派上用場!
此時柳湘蓮對巧姐更加佩服,巧姐果然是聰明絕頂,竟然能夠準確的算到今日,四皇子要做這樣的事。
不過,刀斧手那麼多,要殺掉四皇子可不容易,尤其是此時四皇子對柳湘蓮還已經警覺了,但是如果柳湘蓮從此退出去的話,將再也沒有機會完成任務了。
為了心愛的人,為了承諾,為了那一句「我對你只有兄妹之情」這句話,柳湘蓮忽然從衣袖中抽出了匕首,寒光在漆黑的夜裡閃出了耀眼的光芒。
柳湘蓮用力對著四皇子的喉嚨,就風馳電掣般的刺過去!
如果只有四皇子,那是無法抵擋柳湘蓮的,就算還有刀斧手,也不是柳湘蓮的對手,因為柳湘蓮的刀,是如此地快,狠,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