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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竹內友仁能聚集到另外兩個擁有從者的孩子,還是因為組織想查酒吞童子的事,或者說,想查出酒吞童子的幕後主使,更甚者,將酒吞童子拉到自己一方。
貞德Alter作為這一批孩子裡面召喚出的最強的從者,組織理所應當地將這個任務交到了竹內友仁手中。但酒吞童子一方擁有大量的妖物構成的百鬼夜行,竹內友仁以貞德Alter一騎從者對付酒吞童子加上她的百鬼夜行必然不夠為由,好不容易才爭取到組織派另外兩位召喚了從者的人來協助他。
現在他就站在米花町的車站,身旁站著一男一女,分別是清姬和百貌哈桑的御主。
暗殺者職階的百貌哈桑可以分裂出八十多個分體,既適合暗殺又適合對不夠強的對象完成群攻。狂戰士職階的清姬,雖說是狂階,卻擁有一定的理性,她的強度不低,但對上酒吞童子就差強人意了,畢竟在傳說中也是身為鬼王的酒吞童子更強。不過對付她的百鬼那種程度的妖物,清姬就可以說是碾壓級的大妖怪。
至於酒吞童子本身,那自然是要交給最強的者職階貞德Alter了。
貞德Alter足夠強,卻是單體強攻從者,而百貌哈桑和清姬則可以彌補她的短板。這個配置相當合理,所以組織才會同意。
竹內友仁與這些同樣恐懼組織的少年少女之所以能達成同盟,一是因為他的從者是最強的兩個中的一個,二是告訴他們找到有願意私下幫他們做心臟手術拔除炸彈的醫生了。
前者保證他們之後有應對組織追殺的能力,後者能替他們消除隱患,所以無論是他們中間的哪一個,都非常重視這位醫生。
現在夏布利失去音信,原本還有點底氣的竹內友仁也有點慌了。為了獲取其他人的信任,也為了不引起隔閡,竹內友仁其實並沒有把醫生是組織的成員的事告訴他們,以至於即使他懷疑醫生的事和組織有關,他也沒法輕易告知同伴。
面對同伴的帶著點焦慮的疑惑,竹內友仁搖了搖頭,「還沒有回覆。」接著就又陷入了沉默。
「那怎麼辦?」旁邊的少女也焦躁起來,「那個醫生不會出事了吧?還是說你被騙了?」
「他不太可能騙我。」竹內友仁很清楚,在當時那種情況下那個人根本沒有騙自己的必要。
「那就是出事了?」
這就是他哪種猜測都不想說出口的原因,不過徒添恐懼罷了。
「你們注意點,別被監視我們的人發現問題了。」
兩人一頓,也知道自己的情緒有些過於外露了,趕緊平復了一下,小聲問:「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船翻了誰都要完蛋。
竹內友仁閉了閉眼,終於道:「他給過我另一個可信的人的電話號碼,我們現在得想辦法擺脫組織的監視才行。」
為了防止組織發現端倪,那個號碼還是他被送來組織的時候白羽未來讓他背下來的,他在被做心臟手術之前在心裡反反覆覆地念,就是為了在出現意外情況之時能有另一條出路。
這個問題讓所有人都犯了難,問題就在於怎麼脫離組織的監視,而脫離之後是再也不回組織還是保證之後能夠回組織而不被組織處理。
如果能夠保證之後能找到醫生給他們處理炸彈,那麼他們自然是不用再回組織,可現在不能保證脫離組織視線之後能拔除炸彈,他們就需要給自己留一條能夠回組織的後路。
竹內友仁一邊帶著兩個人往組織指定的位置移動,一邊快速思考著應對方法。
「兩個方案,」竹內友仁不動聲色地壓低了聲音說,「一,趁著從者和妖怪們打起來的時候,我們可以藉助妖怪的遮掩,趁機與那個人取得聯繫;二,假死脫身。」
另外兩人眸光晦澀。這次的事情讓所有人都被迫成熟,大家都不是沒有見識的小孩,很明白黑衣組織是個什麼性質的組織,策劃這樣的計劃還是頭一次,但所有人都明白執行這樣的計劃意味著什麼。
方案一勝在保險,有後路,但能夠爭取的時間太少了,而且這樣一次能集合起來外出的機會很難再有下一次。如果選擇計劃一,他們就等於說是把自己的命運全權交給那個未知的陌生人,而對於再次回到組織被監管起來的他們,那個人不一定會冒那麼大的風險來救他們。
方案二勝在有足夠的時間讓他們自由行動。假死在妖怪堆里,就算找不到屍體也會被以為被妖怪吃掉了。組織知道他們死掉後,炸彈的引.爆器對他們而言就沒什麼用了,組織還會不會把那些玩意留下都不一定。屆時他們就有足夠的時間去找願意私下幫他們拆掉心臟上的炸彈的醫生。
至於警方,他們想了想還是把這個方案從腦海中劃掉了。
——這麼一個龐大的、能夠在世人眼皮子底下抓那麼多人進行實驗的組織,一個連非法實驗基地都這麼大甚至還不止一個,萬一警方內部有他們的臥底,選擇警方那就是送上門等著被一窩端!
唯一的缺點,就是在取出心臟上的炸彈前必須躲躲藏藏度日,一旦被組織發現他們還活著,等待他們的只有死路一條。假死脫身,對組織而言意味著背叛,而對背叛者,看組織在他們心臟上埋炸彈的行為就知道組織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你們怎麼看?」
「我想選方案二。」少女同樣面不改色地低聲說,「不只我們可以假死,英靈也可以。脫身之後我可以讓百貌給我們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