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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你動心了,所以手也軟了?」
「先生說笑了,我會努力完成您的任務。」
對方說了句什麼,然後滿意地掛了電話。
盧托看著手中開始發出忙音的手機,嘴角驀地流出一絲譏諷的笑,與通話時聽話的下屬模樣截然不同。
「動心?呵,說什麼蠢話。」
在這種儘是污泥的地方,感情就是最愚蠢的東西。】
畫完這一段,白羽未來打開了推特。與認證之前的冷清不同,此時評論區已經被留言占滿。
#哇!這個偵探的人設絕了!好強的反差萌啊!
#我死了我死了!這個張力絕了,對不起盧托托我要爬牆了!
#秀人君你什麼時候出來?再不出來我也要爬牆了!
#快!我想看《霸道小姐俏偵探》!
……
雖然才畫了幾話,但反響還是不錯的。
大家果然都比較喜歡看刺激的劇情啊。
不知道室友君什麼時候回來,他都已經好幾天沒有回來了。白羽未來目光深邃地凝視著自己手中的畫筆,企圖伸出試探的jio jio。
而幾天沒有回兩人同租的屋子的安室透,此刻正面色凝重地站在自己家的客廳,他在公安的直線聯繫的屬下風見裕也微微低著頭站在他面前,有點不敢抬頭看上司的臉。
旁邊一隻小狗仰著頭看看他又看看他的上司,尾巴搖得飛快,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正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們。
這是他家上司某天收養回來的小狗,腦袋還挺聰明,他的上司還給小狗取了名字叫哈羅。不過因為上司常年臥底在黑衣組織,回來的時候少之又少,也不怎麼方便照顧這隻小狗,所以平常都是由他來照顧。
低頭看著它一無所知的臉,風見裕也此刻竟有些羨慕。
在他的面前,安室透拿著手中陳舊泛黃的報紙,眸色深沉,一派山雨欲來的沉重氛圍。
報紙是七年前的報紙,黑白配色的報紙,如今已經成了黑黃配色,但報紙的主板上,那張放大的照片仿佛是虛假的一般,刺痛著他的眼睛和大腦。
配圖下方所述事件是七年前的一場極為惡劣而兇險的爆炸案,犯人企圖報復警察,險些炸死他臥底後就不再聯繫的同學兼摯友。
在那個時候,一個不知為何滯留在現場卻沒被發現的人帶著他的友人衝出了爆炸現場。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總之兩個人都在那樣按理來說不可能存活下來的爆炸中活著跑了出來。
而那個人的另一個同伴,則是抓住了炸彈犯本人。登上報紙的,是救出了他友人的那個人。
最讓安室透感到恐懼的,是登報的那個人的臉。
——與和他目前同居的那個組織成員的臉,一模一樣!
明明應該是讓他印象深刻的臉,卻為何在見到他、甚至是一起居住後,都遲遲想不起來他就是當年救了他的友人萩原研二的那個人呢?
而且,這張報紙他當年不是沒有看到過,只是時隔七年,今時他再次看到,卻依然對當年與這個人相關的事記憶模糊。他記得屬下匯報過,這個男人的同伴是不願意出現在報紙上,所以登報的就只有這個男人。
但是同樣被調查過的那個男人是什麼人,他現在已經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這不應該。以他的記憶力,斷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否則他哪有當臥底的能力?應該早就被琴酒清掃了!
所以他的記憶是出現了什麼差錯嗎?是組織對他做了什麼嗎?
還有,七年前的這張報紙上這個男人會是組織的夏布利嗎?如果真的是他的話,他為什麼會成為組織的成員?這期間發生了什麼?
還是說,他七年前就是組織的成員,救研二,只是因為當時的情況不得不救?或者這本就是組織計劃的一環,讓夏布利接近警方的人,套取警方的情報?
況且這幾年他也暗地裡觀察過友人的情況,但並沒有看到他的友人們和夏布利接觸。如果組織是想要讓夏布利接近他的友人們,雙方又怎麼會這麼多年都不接觸呢?
而且有件事他也一直很在意——琴酒當初為什麼會說夏布利的命比自己的還重要?他身上到底有什麼值得組織在意的?
幾年沒有消息,又被組織如此看重,再加上上次出完組織任務回來後過分的虛弱,安室透覺得自己好像猜到了點什麼。
——夏布利,不會是組織的什麼重要實驗體吧?
第38章 臥底們
最近一段時間安室透總是早出晚歸, 白羽未來懷疑他又是接到了組織的什麼任務。
不過關於任務的事白羽未來從來不過問,一個是因為組織內禁止打探其他成員的任務,另一個嘛……就算是組織發給兩個人的任務, 安室君願意自己做就讓他去做嘛, 這樣自己不是能更加順理成章的摸魚了嗎?
白羽未來在樓下新開的早餐店帶了一份早餐回家, 就打開了電視開始看早間新聞下飯。這個習慣還是跟安室透同居之後跟著他養成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是組織的情報人員,為了收集各種情報才養成了看新聞的習慣, 總在在同居的這段時間裡, 本來沒有這個習慣的白羽未來也養成了這個習慣。
新聞上在講前一天夜裡發生的事, 本地的電視台報導,說是哪座高架橋因為有輛車高速逆行,導致連環車禍的發生,車禍中心甚至還產生了爆炸, 將高架橋一側的護欄和地面都炸裂崩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