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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們尋找到了西班牙人掠殺阿茲特克國王而搶奪的阿茲特克寶藏,滿滿一箱子阿茲特克金幣,足夠我們這裡每一個人的家庭吃飽穿暖了。
可我們沒想到的是這竟然是地獄的開端。因為阿茲特克亡靈的詛咒,任何從寶箱裡拿走金幣的人都會被詛咒成不生不死的活骷髏,一沾到月光就會顯露原形。只有血債血償,把金幣全部歸還才能解開詛咒。
這金幣,老特納寄給了遙遠家鄉里的小特納,哦現在應該叫伊莉莎白才對,都快長成大姑娘了。老特納沒想到會害身上只有他一半血的伊莉莎白變成了骷髏。
威爾,我們需要用血來償還金幣的詛咒,你懂嗎?一開始抓走伊莉莎白是迫不得已,現在我們都在同一條船上了。」
「伊莉莎白變成了骷髏?!」聽到我中了詛咒,威爾頓時僵掉。
「是的,必須要用每一個被詛咒的人的血才能解除不死骷髏的詛咒,小特納也不例外。」巴博薩船長真不愧是演技派的,他明明就用愧疚的眼神看著我,餘波卻繞到威爾的視線範圍內。
「巴博薩船長,有我一個就足夠了,何必要我哥哥一起冒險?」潛台詞是你想要老特納一家全部死絕啊?局面被巴博薩船長牽著走的我處於談判的下風。
見識過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沒見識過睜著眼睛給別人洗腦的,看來我得刷新以往的洗腦NB達人記錄了,而這巴博薩船長鐵定進前三。
「伊莉莎白,你身上才只有老特納一半的血,我恐怕不足以解開詛咒啊。」巴博薩船長鐵了心要下雙份保險。一個人的血不夠,要兩個人的,兩個人的還不夠那就全身放血……
「你又沒試過怎麼知道不---」
「我會,我會和伊莉莎白一起。」威爾突然間打斷了我的話。
「威爾……哥哥。」為什麼威爾你就這麼義無反顧地朝劇情奔進啊,難道你拿工資了不成?
「因為我姓特納,伊莉莎白。」威爾放下了手中的劍,轉而走至我的身邊。
「就是這枚金幣了對嗎?」威爾的眼眸避開了我拼命眨眼阻止他的眼神示意,然後從我的手裡拿走那一枚原本就屬於他的金幣。
「我不會忘記它的。」就算威爾忘記了4年前『丟失』了的金幣,他也不會忘記那天晚上我把他的手割破取血。這一串連起來,他也就什麼都想明白了。唯一不明白的就是為什麼我也會中了詛咒。明明這裡就只有他是老特納的兒子,我和他一點兒血緣關係也沒有。如果真的要變骷髏的話,也應該是他才對。
「哦天哪,等哪天章魚叔叔一起來湊熱鬧那就更好玩了。」嘀咕了一句別人聽不懂的抱怨,我只得認命。
可認命歸認命,未婚夫的安全還是要顧及的。
「巴博薩船長,你是要和海軍玩肉搏戰嗎?」耳朵邊的槍戰聲越演越烈,眼看原本吊在後頭的海軍軍艦隊也快形成對攔截號和黑珍珠號的包圍陣勢,我不得不開口提醒巴博薩船長。
「為什麼不?」巴博薩船長看來也是一個洗腦高手,可他本質更是一個囂張妄為的海盜,一個獰笑就暴露了他殘忍的本性。
「威爾哥哥他可不是不死的。」既然巴博薩船長要雙保險,那我就要把他的雙保險定心丸挖掉。先是威爾再是諾靈頓,從頭到尾都一直欺負我的人,巴博薩船長你給我記著。
「這倒是,槍炮可不長眼睛。」巴博薩船長思吟。沒有海風,眼看失去速度優勢的黑珍珠很快就要被海軍軍艦隊包圍,一心只想儘快找齊金幣的巴博薩船長並不想把時間浪費在打鬥上面。
「肉雞們,下船艙!」巴博薩船長一聲下令,想要大開殺戒的海盜們紛紛回到黑珍珠號上。黑色棺木做的船身打開,整齊劃一的船槳延伸進碧藍的海水裡,在沒有疲倦感的骷髏海盜們奮力划船之下,無風起航的黑珍珠很快就把攔截號和海軍艦隊拋得遠遠的。
但是---
「傑克?!」連巴博薩船長都喊傑克,難不成『傑克』是『上帝』?
看到流氓老師不怕死地跑到黑珍珠上來,我頓時產生自己以後的人生會被這個不按理出牌的傢伙攪成一團亂的不詳預感。一個威爾我都快要顧全不來了,現在還多一個流氓老師,真以為我是萬能聖母瑪利亞?
以為流氓老師正在打什麼鬼主意,我扭頭看到他背後那艘已經被登陸的攔截號立即明白了。
沒有海風,一個人力都沒有的攔截號當然跑不過其他海軍軍艦,搶劫了國家公共設施的流氓老師繼續呆在攔截號上無異於等待絞刑繩圈往自己脖子上套,那他還不如乘坐黑珍珠號逃跑。
或者在於流氓老師認為,他寬容一點原諒他們的背叛,能順便把黑珍珠號認領回來?
「嗨,老夥計們,這麼多年沒見,你們有沒有想我?」從攔截號上盪纜繩過來的傑克船長完全沒有送上門來的自覺。
被傑克船長這麼一問,滿船的骷髏海盜你看看我我看看我你,也就只有巴博薩船長肩膀上的傑克小猴子舉起它可愛的小爪子。
「傑克,既然你在這裡,那麼或者能告訴我你是怎麼從孤島上逃脫的。」巴博薩船長曾經聽我說過傑克船長並沒有死,現在眼見為實,他不得不相信傑克船長他的確命大。
「美人魚貪戀他的美色,自動把他馱到岸上去。這是傑克他自己說的。」我非常積極地幫流氓老師進行藝術加工。還有,巴博薩船長,你手裡的望遠鏡是裝飾品嗎?明明隔老遠就看到傑克了,現在還裝什麼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