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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血就好了,再不加個人工呼吸?我怕光是人工呼吸不管用,再加個心臟起搏吧?」轉過頭去自顧自說著他們不懂的現代詞彙,我已經把鋒利的刀刃大力劃拉在自己手腕的動脈上。
第36章 黃雀背後是麻鷹
呃,就這樣?
在我視死如歸割破自己的手腕之後,手腕居然連一滴血都沒有。
有沒有搞錯?
「抱歉,刀子太鈍了。」原來是自己搞錯。刀子鈍,自己又害怕,結果就只割破了一層皮。
朝巴博薩船長他們尷尬笑笑,我轉過頭去繼續研究自己的手腕,神經太過大條的我都沒意識到拿著刀子割自己的肉的情形就像站在豬肉檔前面掂量切哪塊肉更划算。
不能割太過,割斷了待會兒恢復成人類身體想要止血都難。
又不能割輕,割輕了就像現在這樣,連一滴血都擠不出來……其實我並不貧血,但是之前就一直在放血,以至於現在都沒有血流出來了。再度看了看只是暗紅的傷口,自虐的我只能拿自己的手來練習什麼叫膽大心細了。
當細如遊絲的血從手腕處流了出來滴落在金幣堆上,唯唯嗡嗡的詛咒聲瞬間沸騰之後就慢慢減弱了,而此時的我還有心情去計算自己到底還有多少血,爭分奪秒掐算什麼時候就得立即關緊水龍頭。
「詛咒,詛咒,身體開始變了。」
「詛咒在消失!」
「我真的變回人了!變回人了!」
身後一片喜悅的吵雜聲起,我也開始覺得頭重腳輕兩眼發黑。
要死,果然失血過多了。
感覺越來越眩暈,我趕緊按住手腕的傷口止血,但是頭太暈,眼睛發黑的我按是按住了,可這手腕的粗細差異是不是太大了呢?
你們最好別動。要不我就割了她的腦袋。]
咦,這是誰的聲音?居然是講中文的?
頭暈目眩的我這才發覺我背後靠著的不是巴博薩船長也不是瑞傑蒂更不是奧伯,而是一個會講中文的陌生男人。
而我以為我按住自己的手腕止了血,誰知道那人是握著我的手繼續往金幣堆里伸,我沒按到自己的手腕反而是按到他的手了。所以自手腕處細流而下的血液根本就沒止住,細如遊絲的血線依舊在緩慢流失。
突如其來的意外狀況打斷了黑珍珠海盜們重生的歡喜,已經變回人類的巴博薩船長他們聽不懂中文的意思,但是他們看得懂那個人的動作。依靠一條懸鉤繩自洞穴頂出其不意降落下來,那個男人竟神不知鬼不覺接近我,明明不是東瀛忍者卻有著比忍者更詭異的身手,而他那卡在我脖子上面的月型彎刀只要用力往後一拉,我的腦袋就會像他所說的那樣直接掉下來。
你想幹什麼?]暈得站不穩,頭腦卻清晰得誇張。我瞬間意識到身後那個人是在龜島那裡遇到的和服男,但他並不是不死骷髏,為什麼他會埋伏在這裡?
之前因為貝克特的事情我就特地一一篩明過,現在巴博薩船長他們身上的詛咒解了,這個已經被我排除在外的和服男在消失之後又再度出現,他到底想幹什麼?
就算是搶金幣也不是這個時候搶吧?單槍匹馬來跟一群海盜搶,起碼也要等我們離開之後再偷不是更容易嗎?
「小、小特納你的頭---」
我的頭怎麼了?
不要告訴我你們解除詛咒了,就只有我一個人被拉下,這太悲劇了啊哇!
「小特納你的頭在發光。」瑞傑蒂瞪大眼睛看著我,讓我誤以為我成聖光普照的聖母瑪利亞了。或者是腦後一根一根放射光線的燈泡?
可沒想到,我的頭真的成燈泡了。從短劍的刀刃反光中,我竟然看到我的腦袋在發光,我的上帝,這是什麼情況?!我只知道傳說中的阿茲特克水晶頭骨會發光,現在我的腦袋竟然在發光,搞什麼啊這是,這個亮度都可以擱港口當永恆燈塔使用了!
一陣後怕,直覺是我的血出了問題,我趕緊按住手腕上的傷口。
[別亂動,小心你的腦袋。]說到做到,那和服男勒緊了手中的彎刀,直接在我的喉嚨處勒出一條紅色細痕,另外一隻手則把我還在流血的手腕硬往金幣堆里塞。
靠!說什麼別亂動你的目的就是我的腦袋吧!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阿茲特克水晶頭骨的秘密,我就算不知道,也大致猜得到!
什麼叫懷璧其罪,我今天算是領會到了,只是我會如你所願才怪!
「巴博薩船長,朝我的腦袋開槍!」這裡只有巴博薩有這個準度和狠勁。別的什麼人可能會因為短暫的交情而心軟,巴博薩船長絕對不會。我也只敢把自己小命交與巴博薩船長手裡賭一把。
你跟他們說了什麼,別打暗號,卡里布索女神。]和服男兇狠地再度用彎刀卡緊了我的脖子,害我只有一呼吸就會加深喉嚨上的傷口。
卡里布索女神?開什麼玩笑,不要以為女孩子長得漂亮一呢就全都是卡里布索那個風流多情的女神,我才不是章魚叔叔的老情人,而且當他情人壓力太大了。
[我叫他打爆你要的東西。]獰笑,我覺得自己應該瘋了,居然這麼傻逼的話都說得出。
[什麼?!]
當和服男看到巴博薩船長毫不猶豫地舉起單手火槍對準我的腦袋扣扳機的時候,他立即拖著我往金幣堆那裡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