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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重點。」章魚大叔不耐煩地蠕動著臉上章魚觸鬚鬍子,可他忘記了現在他沒有鬍子沒有海鮮,只要一張俊得讓人挪不開眼臉。
「你知道,他叫比爾特納,就在你船上。」相對比章魚大叔暴躁,傑克一副好商量表情看著章魚大叔。
「重點。」章魚大叔那雙淺藍色漂亮眼睛沒有看傑克,他一直都在看著我,那狐疑眼神就像在剝我衣服翻找著他心臟一樣。
「他落水時候是不死骷髏,那麼到了你船上也應該還是不死骷髏吧,嗯,我有個不情之請,你能放了他麼?我那個小特納兄弟一直都沒見過他父親,作為船長我愧對他們兩父子呀。」傑克摸摸手裡捧著一個小匣子慢條斯理地說,那露骨動作輕而易舉就勾引到了章魚大叔目光。看章魚大叔那露骨搶奪眼神,很明顯他在盯著小匣子看,若不是他被我之前命令制約著,恐怕現在已經動手搶了。
「以前他是,現在不是了。」章魚大叔陰森森地笑了笑。
「什麼意思?」傑克挑了一下眉,那戴滿戒指手指又在摸小匣子了,就像在撫摸貓咪一樣。
「你知道『飛翔荷蘭人』一直都在海底。前些日子,本該是死人比爾特納又再死了一遍,一條魚被淹死在水裡。」章魚大叔陰森笑容中透出點點惡意。
聽到章魚大叔這麼說,在旁邊當圍觀觀眾我心底猛然一沉。
章魚大叔意思……我想起了解除阿茲特克金幣詛咒那一瞬,如果章魚大叔說是真話,那麼我就成了間接殺害威爾爸爸兇手。
臉繃得老緊,我什麼話都沒說,就讓傑克去交涉,暗地裡卻在對心臟下達命令。
「我感到非常遺憾。」傑克對老特納這個老船員還是有感情。
「既然如此,請你釋放我老部下比爾特納,讓他們父子聚一聚吧。」萬分感慨傑克摸著小匣子對章魚大叔提要求。
「哼!」章魚大叔哼一聲就轉身回海水裡,當身上卸掉海鮮老特納水鬼一樣從海底冒了出來,我們這才相信章魚大叔剛才那聲傲嬌哼就是點頭批准意思。
「有些日子沒見面了。」外表三十多歲美貌大叔老特納朝同樣差不多年齡傑克打聲招呼,然後用一種很奇異慈愛目光看著我。當一個鬼魂用他本性陰冷眼睛慈愛地看著我時,我不由得錯覺他是慈愛地想讓我跟他一同去極樂世界享福。
「而伊麗斯果然是個令人意外小姑娘。」他嘴裡說著意外,實際上從一開始就給我開後門老特納並不意外今天得到靈魂解脫一刻。
「對不起,解除詛咒時候我忘記你還在海底了。」看著老特納那張與威爾十分相似臉,我這個時候除了說對不起之外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早就是一個死人了。從掉進『飛翔荷蘭人』那一刻開始,我就是一個永遠被奴役著亡靈,『飛翔荷蘭人』就是那無止境地獄。」老特納像是完全不介意樣子,在海底那麼多年,他已經被磨得沒有了任何生人氣息。
「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幫我照顧我那個兒子威爾,還有今天拯救。如此優秀一個小姑娘,威爾還配不上啊。」老特納非常誠懇地道謝,可道謝歸道謝,他後半句卻讓人十分糾結。
說得那麼直白,就算是路人也知道老特納想把威爾和我配一對。怪不得老特納他看我眼神總是那麼怪,敢情他在看未來兒媳婦?只是非常抱歉,我把威爾原本媳婦給弄沒了,而我也不準備賠他一個。
「叔叔,我已經結婚了。」嘴角抽搐我捋頭發動作過於刻意,不過也讓老特納看到我手指上戴著結婚戒指了。
「哦,好可惜。還想著讓威爾多努力努力奮鬥,真是可惜呀。」老特納這回視線落在傑克身上了,那詭異眼神交流成功鬱悶到了傑克。
「好了好了,我時間不多了,得先去看看威爾。」轉身之際,老特納又奇奇怪怪地看了我一眼。從那個視覺角度,我不由得以為自己身後有什麼髒東西。
「叔叔?」
「你身體……有空就去找人魚溫泉吧,泡泡有好處。」老特納頓了頓,然後丟下一句讓人困惑不解話就飄走了,剩下我和傑克兩個人不得其解地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互瞪了半天也沒得出個所以然,於是乾脆放棄等會兒問章魚大叔去。
可是我並沒有立即召喚章魚大叔上來,因為老特納事情,我現在得思考接下來該走好每一步。
「果然還是不行嗎?」喃喃低語,看到老特納只能以鬼魂形式重返人間,我雖然早已經預料到,但也難掩失望。失望歸失望,這失望無非是讓我下定決定去做那件事情而已,為了讓詹姆斯活過來,海盜王大會必須召開。
「為什麼你不直接讓大衛瓊斯找他回來?」遠眺變得黑暗幽深海面,傑克眼眸在月光底下又變得黑亮起來。
「我目不是章魚大叔,他只是工具。」我要是詹姆斯活著回來,而不是鬼。正如巴博薩船長所說,我弱點太明顯,所以才不能讓章魚大叔過早知道詹姆斯存在。再說,告密者很少有好下場,所以倒霉那個絕對不能是我。我不僅要利用卡里布索,而且還要讓她感激我,至於卡里布索怒火那就承蒙章魚大叔多多擔待了。
「你說現在其他8大海盜王是比較忌諱得到大衛瓊斯心臟我,還是比較忌諱想把他們趕盡殺絕貝克特勳爵以及他英海軍艦隊?」摸了摸頭髮上綁著西班牙古銀幣髮飾,在傑克面前我沒有必要裝什麼都不懂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