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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喔,非常有趣。」緩急有致掌聲把我勾回現實,發哥拍拍手掌,鷹一般眼睛卻是看我。明明挑起爭端是巴博薩船長和傑克,發哥注意力卻在我身上,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告別發呆,我凝神回視發哥那雙鷹眼,與他凶神惡煞相反,我擺明就要笑靨如花給他看。
「所以,你們是要打一場?或者藉此機會洗一下牌也不錯。」我可還記得發哥剛剛才用鷹爪功捏斷一個跟他搶炮灰脖子。雖然常年在加勒比海域混巴博薩船長是兩面派了點,但他確確是一方霸主。三個不同海域海盜王,巴博薩船長陷害發哥這一手還真是陷害得漂亮。現在發哥是要遵守遊戲規則,還是要破壞規則,看似是巴博薩船長很大方地給發哥選擇,實則是這老狐狸逼發哥走死胡同,無論發哥選哪邊,他都失去了主動權。
「紅顏禍水,蛇蠍美人。」聽到我慫恿,發哥嘖嘖搖了搖頭。同樣是紅顏禍水,特洛伊戰爭留給西方人是海倫驚世美貌以及王子英雄。唯獨中紅顏禍水悽慘了點,後世人記住是她們禍殃民。看發哥這個反應,他大概是把我歸類於妲己、褒姒之流了。
「以為得到一個美人,殊不知是美人想鯨吞海上勢力,好一個一箭三雕。女人,你有這麼大胃口吞得下嗎?別把肚子撐破了。」了字剛落,發哥已經亮出了他佩刀,然後用鋒利刀刃修指甲。可以把石頭抓碎鷹爪功,發哥他根本不需要用刀,他雙手就是他刀。
居然和我一個嗜好,不能這樣博同鄉分。看到發哥拿佩刀修指甲,我真想『發明』個指甲鉗給他,省得他修得那麼辛苦。
「打架,嗯,這麼血腥場面,嚇壞小美人可不好。遵循我們美好海盜法典,不如換個方式,猜拳怎麼樣?」
不愛理出牌傑克盡出餿主意,眼睛卻依舊看著我,那樣子好像不認得我了一般,非得一看再看。不就是身高又高了一點點,胸部發育了一點點,樣子成熟了一點點嗎?
而且猜拳?他們是要玩剪子包袱錘?要不要我提供一個葛優發明無敵和平防******具給他們,拿剪子剪一截牛皮捲成個圓筒,他們伸手進去猜好了,一局定輸贏,富貴有天命。
「猜拳?聽起來不錯主意。」巴博薩船長又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角了。
「那當然是不錯主意,為博美人一笑,加勒比海域又算什麼。」該死傑克居然給我拋媚眼,差點兒閃瞎了我眼睛。
這兩個知道我老底傢伙一起算計發哥,就看發哥敢不敢下如此大賭注了。輸了,發哥沒什麼損失。贏了,發哥才是損失大了。表面上是送美人南中海域然後連本帶利贏得美人歸,實際上這海上霸權一旦落到所謂美人手裡,那是渣都沒得吐出來。
為博美人一笑,加勒比海域又算什麼,只是傑克首先為難住那個人是我。放空焦距,不能認真看清楚他眼,而他玩笑兒話里認真我更不敢聽進心裡去。發哥敢拿南中海域來賭,我就敢要。唯有加勒比海域,我不能要。
千里迢迢跑到這個魔窟里,我搞這麼多事情出來目只是為了找到傑克,既然傑克出現了,那麼發哥對不起了,你就當陪襯去吧。當然,如果你不願意當陪襯話,那麼當陪練也是可以。
「還是個男人麼……猜拳這麼無聊事情,」扭頭看旁邊,我撥了一下垂落在耳朵邊金髮,鄙夷之色從側臉眼角漏了出來。
「或者是和我打一場吧?」然後雙手從高及膝蓋皮軍靴外側緩緩抽出兩把狹窄短刀,笑得一臉燦爛我故意摻一腳進來。
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揮舞著兩把短刀,現在沒有該死裙子掐我氧氣,我倒要看看血肉之軀發哥能不能打得贏不死骷髏我。這人不人鬼不鬼身體還是拜發哥胞弟蕭遠所賜,胞弟債兄長還,讓發哥先替蕭遠還一部分,這很公平啊。
不給發哥說話機會,半蹲握刀我跳下高台就直接沖他殺去。發哥並不意外我會武,他意外是我用雙刀手法。原本用來削指甲佩刀鏘鏘鏘擋住雙刀,應接不暇連環翻身刺砍,很久沒揍過人我把在貝克特那裡受氣全都撒到發哥身上。
「你,」交手之際,直覺敏銳發哥察覺到我不同。也不怪他直覺敏銳,當他那本該折斷我骨頭鷹爪真抓到我手臂上堅硬無比骨頭時,他當即發現了我不是人身份。
在發哥抽身退開那一剎那,水蛇一般傑克神速插了進來伸臂環住我腰然後鬼魅地旋了出去。
「暴力是不對,打女人更無恥。」掐著蘭花指傑克一本正經地教訓發哥。但是事實上動手打人那個是我,而發哥他剛剛過招那麼多全都是在防禦,旁觀者清傑克明顯在睜眼說瞎話。
「如果你不是女,我很樂意和你繼續打下去。」兇狠鷹眼在打量我衣袖底下手臂,看了好幾秒之後發哥才把目光轉到我臉上。
緊張氣氛還沒緩和,發哥突然間提著刀上前,滾滾殺戮氣焰從他身上輻射而出,在我幾欲揮刀之際,他突然間把手裡那把佩刀調轉刀鋒把刀柄遞給我。
「女人,拿著。」
誒?聽到發哥命令我接刀,我差點兒真伸手拿了。一下子沒搞懂發哥意圖,看著那把我第一眼看到就暗暗哈了很久佩刀,我猶豫著要不要立即伸爪子沒收了它。
「這次見面禮。」鷹爪狠狠一抓,發哥在驗證了我手是人手同時還把我握著短刀抽走扔了,很拽地把他佩刀塞我手裡然後一扭頭就率眾多弟兄離開。識時務者為俊傑,見多識廣發哥當然發覺了我們三個是碰瓷,而他就是那個被敲詐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