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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眼睛。」鬼族首領想摘下富江的面具,再怎麼說都是自己地盤,蒙著臉這是挑釁還是挑釁呢?
對富江這個人好奇之後,鬼族首領也就對富江那張被紅色面具遮蓋的臉感興趣起來。就在富江無所謂地想要將半截紅面具摘下來時,茨木童子卻伸手將他的面具按了回去。
「先把父親的麻煩解決,不宜太早暴露。」
富江慢悠悠斜眼看了看茨木童子,他也沒反對繼續戴著殺生丸給他的半截面具。
「既然如此,那出發吧。」吸取了茨木童子的經驗,鬼族首領知道需要富江隨時呆在身邊,若是隨機進入到暗鏡結界的話便可將富江一併帶進去,所以鬼族首領打算直接帶富江過去安倍晴明那邊問他要毛,也順便摸清富江要毛毛的理由。畢竟他這個要求實在太奇葩,特別容易招惹仇恨。
鬼族首領強灌鬼力治好茨木童子之後就起身出發去安倍晴明那兒。其實以鬼族首領的本事,他完全可以先把安倍晴明的一撮毛毛拿回來交了貨再說,不過他並沒有這麼做。
富江自然也跟在其後,儘管他知道鬼族首領的目的不純,富江他自己何嘗不是?能夠親手擼一把毛毛那自然是最好的,富江他本身就是一個膽大妄為的傢伙。
只是鬼族首領和富江屁股後面還跟著一個茨木童子。茨木童子他好像不放心鬼族首領,明明他才是養子而養父是他們鬼族最強大的首領。
鬼族首領習以為常,他習慣了茨木童子跟在自己身邊,不習慣的是富江,所以富江老是側頭看茨木童子。
「看什麼?」
因為茨木童子的臉太酷,他只是單純問富江在看什麼,結果聽起來就像在挑釁。
「沒什麼,只是你臉頰旁邊有東西。」富江伸手去碰,結果茨木童子卻偏頭躲開了。
富江看著茨木童子眯眼笑,其實他剛剛伸手的速度和鬼族首領揍茨木童子的一樣快,茨木童子能夠躲得開富江的手卻躲不開鬼族首領,雖然說有故意讓鬼族首領揍的成分,只是和傀儡交手過的富江卻更加清楚一點,茨木童子的實力並不像表現上看的這麼簡單。
別人家的事情關他什麼事呢,反正他只需要摸摸狐狸的毛毛就好。
安倍晴明似乎早就料到他們三個人會上門拜訪,蜜蟲那個美女式神早早就在小木橋上等候他們。
待美女式神蜜蟲引著三人來到院子,安倍晴明正將新的一壇酒開壇,甜甜香香的味道讓富江這個小饞蟲啪嗒一下就坐到了他旁邊,眼睛直勾勾看著那粘稠成一條線的酒液徐徐倒入潔白的酒杯當中。
「好香。」富江可以從酒氣中感受到裡頭蘊含的能量,這絕不是普通的酒那麼簡單。
「你的名字。」晴明將斟滿的酒杯輕輕推向富江那端。
「富江。」富江不客氣的端起酒杯就一飲而盡,澎湃的力量灌入體內瞬間就撫平了全身上下的縫隙,舒服得他眯起了眼睛,整個人像饜足的貓咪一般。
「原來是這樣麼。」安倍晴明微笑眯眼。
沒有認主的妖刀自成意識,不甘沉寂不臣服,就連名字都是自己取的,把之前的妖刀之名完全抹去了。如今能夠讓妖刀完全覺醒並重新命名它的人何時出現,他還真是有點兒想知道呢。
「我能再喝嗎?」富江厚著臉皮討酒喝,那笑眯眯的樣子跟晴明倒有三分相似。
「這酒,只有你能喝。」安倍晴明特地把這酒拿出來就是用來招待富江的,其他人還喝不得。
「那我就不客氣了。」
鬼族首領和茨木童子就這麼看著富江將那能量可以撐破身體的酒全都咕嘟咕嘟喝光了,也讓他們見識到了富江這把傳說中的妖刀到底是怎麼一個無底洞。
「晴明,我們多久沒打過架了?」
在富江沉迷美酒的時候,鬼族首領跟安倍晴明閒聊起來。至於茨木童子則板直腰身跪坐在旁邊候著,與鬼族首領那隨性癱躺在木板上的模樣形成鮮明對比。
晴明只是微笑,手伸進衣襟里掏出一團白雪遞向了鬼族首領。在鬼族首領伸手過來的時候,那一團白雪竟然動了。
「誒?」
有著毛毛雷達的富江在安倍晴明把那一團白雪掏出來的時候就已經用眼角餘光捕捉到它了。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呢,他的手就已經伸過去要染指那團會自己飛的白雪毛毛。
可是像是惡作劇一般,富江追到哪,那團白雪就飄到哪,彼此之間保持著半米的距離,讓富江怎麼都夠不著。
眼裡只有雪白毛毛的富江似乎都沒感覺到這是晴明的惡作劇,仍舊貓咪一樣追著那團白雪毛毛到處跑。如此掉智商的一幕實在是讓茨木童子有些懵,要知道之前富江還試圖勾引人……這外表和行為實在太不相符了。
晴明其實早就知道富江他們來的目的。一大早他就變成一隻大狐狸趴在院子裡懶洋洋曬太陽,然後讓美女式神蜜蟲幫他梳理毛髮,將掉落下來的毛毛收集起來就成了一團白雪。強大白狐的毛毛也同樣具有靈力,所以才會把富江像貓一樣逗得滿院子跑。
「富江和博雅大人很像呢。」美女式神蜜蟲想起了很久以前也有這麼一個純真直白的人經常往來這個院子。
「不過博雅大人已經輪迴很多次了吧。」畢竟人類和妖怪的生命長度不一樣。也不知道博雅大人今生是一棵樹,一朵花,還是那飛翔在天空的自由小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