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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在自己房間裡正睡著,距離天亮還有約一小時左右就聽到房間的壁櫥里有動靜,猛然扎醒小心戒備了一會兒隱約覺得壁櫥里的人聲有些熟悉,朽木白哉才拉開壁櫥然後發現躲在壁櫥里的人是富江。
這麼久沒見,富江的樣子依舊沒變,還是之前的少年模樣,除了他的屁股上卡著一個木盒。
這個木盒他原本用來放半截斬魂刀刃,現在卻卡在了富江的屁股上。朽木白哉一手扶著富江,一手將木盒從富江的屁股上摘下來,果然木盒裡面空空如也,那半截刀刃已經不見了。
富江得慶幸朽木白哉沒有把木盒鎖在抽屜里,要不然此時就好玩了,絕對不僅僅是卡屁股那麼簡單。不過此時富江並不知道這些,可高興那該死的木盒子終於被摘下來了,也不知道這木盒到底是怎麼卡上去的。
「你去了哪裡?」朽木白哉以為富江早就死了。這些年尸魂界發生了太多事,很多人死了,也很多人消失了,現在所有事情都塵埃落定之後富江又出現了,這讓朽木白哉覺得很意外。
富江自那天晚上和京樂春水吃過飯之後就消失了,瀞靈庭調查過富江的下落一直都無疾而終,直至現在藍染叛亂塵埃落定、瀞靈庭也恢復以往的秩序之後,這個被所有人以為已經死掉的富江又活了。
「誒誒?是朽木隊長?」
富江抬起頭來,仔細看那人的臉才發現是朽木白哉,扭頭看了看房間是熟悉的古風陳設,榻榻米上還擺著一絲不苟的被褥,明顯是單身男人的房間。
「那這裡是尸魂界?我回來了?」魂淡,他怎麼回來了!
「你之前去了哪裡?」
朽木白哉依舊在問同一個問題。
「我流落到現世了。我們能不能便吃邊說,我快餓暈了。」富江摸了摸已經扁掉的肚子,覺得他如果再不吃東西的話就要維持不下去了。
「……」朽木白哉沉默,他發現富江很能吃這點依舊沒變。
吩咐下人布置了滿滿一大桌的食物,朽木白哉就坐在旁邊看富江狼吞虎咽,看富江那架勢就好像十幾年沒有吃過東西一樣。
富江的確感覺很餓,被席巴殺死之後富江就沒吃過東西,現在回到尸魂界能夠吃東西簡直是太幸福了。
在第五次清空滿桌的飯菜之後,富江終於感覺到飽足了的滋味。忙碌的嘴巴也終於有空停下來跟朽木白哉說話。
「我之前去了現世。那裡大概比較偏遠?反正只有我一個死神,我沒有辦法聯繫尸魂界,斬魂刀斷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來的。」
富江就算吃飽了也還繼續將手伸向盤子裡的小魚乾,然後完全沒重點地想到什麼說什麼,虧得朽木白哉理解能力超群,將富江顛三倒四的自述串聯起來之後就更加清晰藍染背後操縱的空缺部分。
「斬魂刀是在去現世之前斷的?」朽木白哉那雙藍紫色的眼眸一直注視著富江。
「嗯。咦,你怎麼知道的?」富江遲疑了一下,然後想想他也沒必要給藍染打掩護。魂淡,上司叛變了自己還不趕緊做污點證人那就等著被黑吧。
「當時我被抓去了虛圈,藍染把我的斬魂刀弄斷了。藍染弄了很多變異虛出來,後來我流落到了現世,再後來你也知道了。」
富江抬頭,才發現朽木白哉一直都在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他。
「你不相信?也對,我之前也不信藍染隊長會背叛死神。他弄了一個叫崩玉的東西出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果然藍染隊長就是厲害。」好嘛,之前是他蠢,只看到藍染的厲害卻沒看清楚他表現中庸背後的深意。
要像席巴那樣的,我厲害我就表現出來那才是真漢子,就算被席巴殺了也是他技不如人打不過。
等等,他之前把席巴魂葬來尸魂界了,不會出什麼問題吧?富江原本就是想甩鍋給尸魂界自己繼續在現世逍遙,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也回來尸魂界,這鍋可千萬別穿。
不管了,反正他又不準備去找那個席巴,反正席巴也不記得他了。以席巴的滿手血腥估計會直接去最亂的八十區,沒個百八十年都不會再碰上。
再說他還有半截斬魂刀遺留在現世那裡,現在他就只剩下從現世學來的打架本事,其他就別想了。
嘖,一半斬魂刀在藍染手上,一半遺留在了現世,真倒霉。
「藍染已經被捕。」
「誒誒?!」富江眨眨眼,不敢置信地看著朽木白哉。
那他的半截斬魂刀呢?
重回尸魂界的富江完全燈下黑,根本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半截斬魂刀刃就在體內。
「我能去探監嗎?」富江完全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看看他怎麼落魄也好,順便問問他半截斬魂刀刃的下落。
「除了犯人,無人可以進去。」
「呃,那算了。」富江才不要去跟藍染作伴,他捨不得全世界的美食。
「我會將你的事匯報給山本隊長,稍後會有調查人員過來,你就呆在這裡。」朽木白哉吩咐富江不許亂跑,不許亂跑的意思就是他只能呆在朽木家裡。
「哦好,請問還有肉包嗎?我好像又肚子餓了。」富江完全沒有半點兒不好意思要求吃喝。在現世他都幹得出來穿裙子釣魚這種事情了,現在問貴族有錢人要吃的又有什麼問題,反正貴族一向要面子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