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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春香疼得慘兮兮的樣子,那個闖禍的跑車男趕緊開車送她去醫院,再怎麼說如果真出事的話他也逃不了干係。就這樣春香就逃過了那幾個傢伙的追趕了,真是橫禍和狗屎運並存的怪異體質。
「這裡的醫院在哪?」路過南原的徐正雨頻頻扭頭看梨花帶淚的春香。
「一直往前開。」她也不知道醫院在哪,讓他開車無非是為了跑路而已。
安全逃離,在跑車上假意哭多幾滴眼淚,感覺已經擺脫掉那幾個人之後,春香就要求下車。
「你根本就不是要去醫院吧?」徐正雨只是被從天而降的春香嚇懵了,不代表他沒有察覺她被幾個壯漢追趕。
「要你管,錢多要付醫藥費驚嚇費精神損失費嗎?折現吧。」正缺錢的春香很不客氣地朝徐正雨伸手。她不可以賭錢嘖,可不代表著不可以收錢收禮物。
「呵呵。」徐正雨被春香這誑錢架勢給逗樂了。若不是因為剛才的確是他不對,這成春香看起來還真的像碰瓷的騙子。
「你要去哪裡,我送你一程吧。省得又被那些人追上。」難得大發善心一場。
「真這麼好心?那你就一直開,開到太陽下山咯。」反正她是要離得越遠越好。收回手,春香也就心安理得地坐在副駕里吹風。
「看你這麼缺錢,該不會是逃債吧。」旁邊坐了個小美女,開發女人都開發到海外去了的徐正雨習慣性泡妞調侃之。
「他們下了套子騙我媽的錢,現在要把賣去當JI。」老千本來就很會騙人,不過現在是本色演出,不需要刻意渲染也夠悲哀了。
「你就不怕被我賣了啊。這麼放心坐我的車。」見春香情緒低落,徐正雨伸手揉了一下她的頭髮。
「一看你就知道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二世祖,不工作就只需要吃喝玩樂。不要說賣,往哪賣你會知道咩?」年紀輕輕開這麼好的跑車,還有身上穿的手工定製的衣服,跟被富婆包養的小白臉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呀,眼神真犀利呢。要去哪兒?」作為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二世祖,徐正雨很有『善心』地送佛送到西。
「反正你一直開,離開南原就是了。」還可以省掉她的車費。
「你說的。」徐正雨笑眯眯地抖了抖眉。
這隨便上車隨便打盹隨便坐,就不知不覺間隨便開首爾去了。
「我睡了多久?這裡是哪裡啊?」左看看右看看,因為不懂得看韓文,春香也就不知道這裡已經是距離南原差不多4小時車程的首爾市了。
「你讓我隨便開的。這裡是首爾。」想到把她賣掉會是個不錯的點子,徐正雨興起了逗這個表情呆滯中的春香的惡趣味。
「哦,謝謝!」真心感激。看著首爾這個繁忙的城市,以前一直住在澳門的春香反而覺得自在些,人來人往看起來不那麼孤單單的。
出乎意料之外的反應讓徐正雨茫然,他以為住在南原小城市的春香會被嚇到哭著央求他送她回去的。
「那拜拜啦!」心情大好的春香下車就走。
「喂!你在這裡有熟人嗎?」心裡有些擔心的徐正雨下車追了上來攔住春香。
「擔心我?」出門遇到傻乎乎的有錢好人,春香心情持續不錯。
「騙你的啦,我之前是離家出走,追我那些是家丁,現在玩夠了就回家咯。拜拜,謝謝你送我一程。」長相相當不錯的春香假裝此刻她是離家出走的有錢女。有錢水魚是不錯,可她沒興趣吃。
「呵,」感覺被耍了的徐正雨自嘲地笑了笑。
「那總該告訴一下我你的名字吧。我叫徐正雨。」隔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徐正雨問走遠的春香。
「成春香。」回眸甜笑的春香沒有怎麼多想就把自己的名字告訴給他了。
不過徐正雨,聽起來還蠻熟悉的,長得也蠻眼熟的。如果她這麼跟他說的話,他大概會以為自己想泡他呵呵。灰姑娘的故事看著讓人爽,不過還是先解決生計吧。
只聽得懂音節卻看不懂韓文的春香就此與他擦肩而過。
「誒,咋辦呢?唯一熟悉一點的地方又不能呆下去了。」走在首爾的大街上,春香思考自己該打什麼工才合適,因為今晚她很有可能會露宿街頭。她更熟悉的地方是中國,不過以她現在這樣的情況想要回去很不實際。
此時正在為生計發愁的春香並沒有意識徐正雨這個名字對她有什麼意義。誰讓《我的女孩》後面的催淚劇情太扯,以至於春香看不下去而錯過了《豪傑春香》和《我的女孩》之間的特殊聯繫。
唉,文憑沒有,韓文一個字不認識,雖然可以去打短工,可是也太累人了。
「做翻譯?」可翻譯什麼?她對韓國的了解限於電視劇。從小被師父收養,她就只學會了如何去做老千,可因為她的運氣太古怪了,空有好技術也無法通過賭博發家致富。
「算了吧,還是做回荷官吧。反正只要我不出手就沒事了。」恰巧停在一家大賭場的前面,只帶了身份證和少得可憐的韓幣在身上的春香只得跟現實低頭了。要吃要穿要住,韓國物價這麼高沒有錢可不行啊,誰讓她就只會賭呢。而且荷官也是高收入的青春飯職業,省著點的話應該能夠幫得了那個媽媽還債的。
「要是我是有錢人的私生女就好了,這樣就不用到處逃,還可以幫媽媽還債。」做白日夢倒還可以。雖然是半路換了魂,但春香已經從那前惡婆婆那裡知道自己是養女。為了排擠自己,龍媽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若不是看過《豪傑春香》還真信了龍媽的邪以為自己是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