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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久聽出茶朔洵聲音的和緩,覺得自己的一百兩黃金安全了,說:「我知道你在害羞。」
[噗,雖然我不知道江久說的克洵是誰,但我已經覺得江久要完蛋了。]
[害羞什麼的,是能隨便給人貼的標籤嗎?江久好像忘了他的臉還在他哥哥手裡呢。]
[請使勁扯這傢伙的臉。]
茶朔洵放下扯著江久臉的手,對於江久話語給出回應:「把你培養成戶部的官員,我這個哥哥還是需要一點辛苦費。」
[這......]
[他說的辛苦費難道就是幾年前的那個國試輔導?(懷疑人生)]
[親兄弟明算帳?]
[我突然不敢相信有這麼真實的兄弟了(捂臉)。]
[肯定是江久做了讓哥哥難過的事情,他才這樣說的。]
[有道理。畢竟剛才江久還在作死呢。]
在進入預備學舍做管理人之前,江久遭遇親情方面的打擊,痛,實在是太痛了!直播間的人卻沒有同情的心情,是他活該。如果他聰明一點,沖他哥哥撒個嬌,他哥哥就不會拿冷冰冰的金錢說事了。
江久想了下自己的錢,慫了:「我沒有那麼多錢。」他就是戶部的一個小官員,哪有那麼多可流動資金。他買包子什麼的,都是按照文來買的。
「如果勉強湊一百兩黃金,我可是會露宿街頭。你應該不忍心我露宿街頭吧。」
茶朔洵:「我忍心。」
直播間的人笑瘋。
最近江久的運氣看來真不怎麼好。
傷心的江久選擇什麼都沒發生過,自顧自地往宅子裡走,順便把直播關了。
前一秒還在笑,空氣里還迴響自己笑聲的人像是突然被關掉快樂鍵,臉上在愣怔了一秒後,直接暴怒。
居然又來這招?啊啊啊,江久你這個奪走朕快樂的混蛋,快點給我上線啊。
茶朔洵慢悠悠地走在江久的身後,跟著他進了房間。
上一次江久擺在房間的瓶瓶罐罐,現在還放在那裡。之前忘了問江久那些是用來做什麼的茶朔洵倒是有了興致,想要知道他要用來做什麼。
江久拉著一張椅子,坐在放著瓶瓶罐罐的桌子旁邊,用手指了指說:「用來轉運。」
轉運?
茶朔洵好像明白了江久變笨變窮的原因。
「這就是你沒辦法支付我一百兩黃金的理由?」
江久:「?!」
他覺得邀請茶朔洵來王城是個錯誤的決定。
※
江久很鬱悶,來到預備學舍的時候臉色更加的不好。
那些看到他神色的考生都在議論,說他肯定和之前的管理人一樣堅持不了就走了。當然,他們在推斷江久的時候,也清楚知道他們現在和管理人的狀態也差不多。
他來到管理人居住的房間,裡面早就備好了新的床鋪,書桌上的筆墨紙硯也是全新的。
[新的一天,新的開始!]
[剛才那些人在說什麼啊?]
[早已設置音量為〇的我表示不清楚。]
[他們在說江久恐怕待不了幾天就捲鋪蓋走人了啦。]
[我去,還有開著音量的勇士?(震驚)]
[唇語資格證八級的我獻醜了(doge)。]
[我心靈感應能力八級。]
[我預知能力八級。]
[厲害啊。]
他們熱鬧的討論著。直到他們看到門口的人影,直播間的討論量瞬間為〇。很多人說自己會唇語、心靈感應、預知的人默默地把音量調整為〇。惹不起惹不起,真英雄請上,他們這種中不溜的還是溜了。
他們提防的人就是把預備學舍拉入地獄的藍龍蓮,只見他心情愉悅,舉起雙手,說:「江久作為學舍的管理人應該是命運的安排,是神明的旨意。」
跟在他身邊的紅秀麗吐槽:「什麼神明會惡劣對待一個凡人啊。」
「惡劣的神明。」江久接過紅秀麗的話,說:「不是什麼神都是友好的代表。」
紅秀麗震驚。這還是她第一次從別人的口中得到的有關於神明不同的評價呢。
藍龍蓮對於江久的話很有興趣,他邁著輕快的步伐靠近江久,說:「我們要不今天就聊這個話題吧。」
藍龍蓮走了過來後,門口的人算是更加清晰的出現在江久的視野。
不過江久就只認識紅秀麗,另一位他不認識。那是一個個子小小的,臉很稚嫩,年紀看起來只有十一二歲的少年。
[年齡大概是小學六年級的人也過來參加國試嗎?]
[別人的童年:參加州試,進入國試,成為彩雲國的棟樑之才;我的童年:今天我要把泥巴捏成什麼形狀呢?]
[可惡,看個日常類直播也會被卷到。]
[媽媽,快送這個孩子去遊樂園。]
杜影月略微拘謹地站在門口,不敢進去。紅秀麗很輕鬆,因為這次來的管理人是江久。雖然不知道江久能堅持幾天,但這段時間她應該不需要像之前那樣因為藍龍蓮的過錯而向那些管理人道歉了。
不過她還是很好奇為什麼吏部在選學舍管理人的時候會挑中江久。她之前見過的管理人都是中年、高齡的官員,江久這麼年輕的官員按理說不應該作為管理人的人選。
紅秀麗問起江久原因,江久說了一句:「也許是吏部尚書突發奇想,想安排個年輕一點的,和大家打成一片,構建溫暖和諧預備學舍大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