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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太多的不明白需要江久解答了。
這個時候江久還在考慮戶部工作的事, 嘴裡說著:「就算要休假,最起碼也要先請假。」
江久讓茶克洵把衣服拿過來, 茶克洵應允了。
等到江久穿好衣服時,茶克洵才反應過來,一把摟住江久的腰,哭著說:「你、你、你不能走。」是的, 雖然他現在還搞不清楚江久走的方法,但眼下不是需要關注的點。他可是代替二哥過來守著江久的, 二哥疲憊,去別的地方洗漱休息,茶克洵之前信誓旦旦,絕対會照顧好江久。
這要是照顧照顧將江久照顧走了,他那個対大哥都能說出死不足惜的二哥絕対會対他苛責的。
「二哥會殺了我的。」
茶克洵越想越怕,抱著江久的動作更用力了。
他還沒有通過州試,也沒有去王城參加國試,他還不想那麼早英年早逝。
江久聽到茶克洵提到茶朔洵,想了下,說:「我的確應該留封信。」
「留封信根本沒用。江久,你要不當面和我二哥說。」茶克洵努力地給自己謀生路。
江久眉頭微皺,想這也不是不行。
他簡單洗漱,然後跟著茶克洵來到了茶朔洵休息的房間門前。
敲了敲,可茶朔洵並未應聲。
推門進去,他們並未看到茶朔洵的身影。
茶克洵撓了撓頭,有點奇怪。
這個時候二哥會在哪裡?
江久掃了一眼後,徑直來到了放有筆墨紙硯的桌子前,寫著要給茶朔洵留著的話。
茶克洵想要看的時候,江久已經寫好了。他把信放在了信封里,遞給茶克洵。
「你看我也過來想要親口対茶朔洵說了,但他現在不在。我就只能按照我剛才的想法,把信交給你了。」
下意識接過信的茶克洵聽這話就像摸到了燙手山芋,整個人都很焦急。
「你現在真的要走嗎?明明你的傷並沒有好。我聽大夫說你昨天的情況比我大哥的還要嚴重,現在你看起來好了些,但難保不會因為你的疏忽大意變得更嚴重。」
江久活動著四肢,感覺簡單走路沒有問題,於是就拍了拍茶克洵的肩,說:「我沒有問題。」
茶克洵失語。
江久他這叫沒問題?
江久走出房間,茶克洵想要跟上去,結果就不見了江久的蹤影。
茶克洵:「!」怎麼回事?難道是自己在做夢?
他有點懵,慌忙地扯自己的臉,感覺到疼痛的感覺後,眼淚刷得就下來了。
茶克洵掉轉頭又回到茶朔洵的房間,沒見到人影,之後接著奔到了原來江久的房間,也是沒人。
他真的沒在做夢,江久留下信後,就消失不見了。
怎麼辦?
他會死嗎?
江久有點高估了他的身體,傷痛,或者還有沒吃飯的因素在,使得江久本打算進入辦公房的腳步直接停止電力供應,虛浮後,江久直接摔在了門口。
[江久,你沒事吧?]
[嚶嚶嚶,你這個時候上什麼班啊。你想拿到感動彩雲國光榮勞模的榮譽嗎?]
[明明江久可以歇著,卻還是忍受著劇痛爬起來,你対工作的熱情卷到了我!]
[話說你那個朋友呢?走了嗎?昨天的情況到底是怎麼樣的啊?]
[這個可以放到以後再說,我們需要的是關心江久,快點把他扶起來。]
[現實扶是不可能的,讓我們的愛作為他的心靈支柱,讓他站起......啊,黃尚書和景侍郎過來了。]
[這麼大動靜,他們自然會注意到。]
[看看誰在給我們磕頭.戶部jpg]
[是我.江久jpg]
現實正如直播間的人所說的,正在工作的黃尚書和景侍郎聽到門口動靜,直接將視線掃了過去。
雖然他們有預感是遲到的江久,但他們沒想到江久居然會用摔倒,趴在地上的形式出現在他們面前,甚至他還趴在了地上不起來。
黃尚書的怒火上來了,江久這是又在耍什麼花樣。
他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景侍郎見此,也跟著站了起來。
他們走近江久,卻發現江久並沒有束髮,額頭纏著白色的繃帶,衣服也和之前的打扮不同,寬大的袖子裡露出的手臂直到手指都被繃帶纏滿。
江久嘴角有淡淡的青色,神色虛弱。
黃尚書和景侍郎都預感到了不妙。
景侍郎見狀,更是直接蹲下,拍了拍江久,讓他恢復意識。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誰能傷得江久這麼嚴重?
「江久,江久。」
黃尚書咂舌,想要通知人,讓人去請陶大夫過來。
沒想到他剛走出一步,就被江久拉住了衣角,他下意識看了過去,就見之前虛弱的江久睜開了眼,說道:「我餓了。」
黃尚書:「?!」
景侍郎:「!?」
直播間的人紛紛扶額。
重點又抓錯了江久。
[你要做的是請假,是休養,絕不是先說餓了啊啊啊。]
[合著江久這麼積極,就是為了趕到戶部吃個飯?]
[撐死江久得了,我說。]
[他現在還不忘記自己是個搞笑主播的人設,努力逗我笑(震驚)。]
黃尚書対於江久這樣的回覆,選擇直接和景侍郎一起壓著江久去陶大夫那裡看看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