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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弘晨走後,胤禛開始清洗朝堂,在西洋一事中,有叛國舉動的,統統被清洗掉了,這時候靜姝懷孕了。
十個月後,靜姝生了一個男孩,這時候胤禛給靜姝安排了新的差事,建立皇家錢莊。
於是乎,照顧孩子的事情就只能田公子來做,田公子並不是很介意,反正,他在陪同自家娘子修建新式道路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女主外男主內的生活模式,現在只是多了一個孩子,對他來說,根本就沒什麼影響。
至於外面的流言蜚語,田公子更不會在乎,他有這麼能幹的媳婦,吃軟飯怎麼了?讓他們去羨慕去,田公子看得挺開的。
不過即使如此,靜姝也懲罰了那一些亂嚼舌根的人,最後查出,居然是皇后的娘家,烏拉那拉家傳出來的。
還沒等靜姝做什麼,宮中就傳來皇后身體不適,病倒了。
「靜姝,皇額娘不求你其他的,日後,若烏拉那拉家犯了大錯,皇額娘只求你能留下一條根脈」虛弱的烏拉那拉氏拉著靜姝的手,她沒辦法不怨恨烏拉那拉家,可是,她到底出嫁之前,享受了烏拉那拉家的照拂,到底,烏拉那拉家給給了她一條性命。
「靜姝答應你」靜姝的眼睛紅了,「皇額娘,你會好起來的」。
烏拉那拉氏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皇額娘的身體,皇額娘自己清楚,這樣也挺好的,皇額娘已經好多年好多年沒見到你大哥了,他的音容笑貌都有一點點忘記了,這下,我又能見到他了,把他抱在懷中,我還有好多好多話和他說」,烏拉那拉氏目光十分溫柔。
靜姝的眼淚一下就流了下來,她是知道大哥如何死的,這些年,皇額娘一直都不肯放過自己,一直怨恨自己,現在,終於是支撐不住了。
「別哭,你應該為皇額娘高興」烏拉那拉氏將手帕拿出來,虛弱的抬手,給靜姝擦了擦臉上的眼淚。
最終,烏拉那拉氏並沒有熬過去,在深秋的一天,去找弘暉了。
和歷史不一樣的是,烏拉那拉氏離世,胤禛出席了,烏拉那拉氏被封孝敬憲皇后。
聽著蘇培盛宣讀的諡文,靜姝淚流滿面,而烏拉那拉家則開始惶恐,開始夾起尾巴做人,雖然,早先烏拉那拉氏不肯原諒他們,可是到底是和烏拉那拉家脫離不開的,現在烏拉那拉氏去世,家裡又沒有一個能支撐門楣的人,他們又如何敢再四處作妖。
烏拉那拉氏離世的第二年,在所有人意料之中,雪陽被封為皇后了,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是,靜姝,被封為皇太女,胤禛又發布了兩項新的政令,一項是女人亦可以參與科舉,另外一項,女性禁止纏足,如若有發現有女性纏足的,整個家族,都納入賤籍。
因為西洋之事,處置了一批官員後,稍稍平靜了的朝堂,又沸騰起來了,禁止纏足都好說,即使是男人,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喜歡纏足的女子,但是,前一項,女子可以參加科舉,整個朝堂都要爆炸了。
「萬歲爺,牝雞司晨啊」。
「萬歲爺,武則天就是前車之鑑啊」。
「……」,所有反對的聲音撲面而來,很顯然,這一切都不能讓胤禛改變主意。
相比這些大臣們的反對,皇族就表現得淡定多了,他們就說嘛,愛新覺羅家族,每個人都有一根反叛的骨頭,以前的老四簡直就和聖人差不多,現在這麼大一把年紀終於露出來了,想讓自己的女兒當皇帝,有想法,而且這個想法還被他做到了,他不愧是弘晨的阿瑪。
想想弘晨,十多歲就離家去走,跑去西洋,然後又在先帝的幫助下,創建了船隊,在西洋弄出那麼大的事情來,胤禛身為弘晨的老子,怎麼說,也不能輸是不是。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不停的有官員在金鑾殿上撞牆,胤禛給太醫院的太醫們在金鑾殿上劃出一小塊地方,讓他們候著,有官員撞牆,能立馬救治,而辭官不幹了的官員,立馬有新人頂上,像這種辭官的,一般都是氣性高的,其實,這樣的官員並不太適合官場,辭官,給適合的人讓位子,也是挺好的。
眾位官員見皇帝油鹽不進,又氣又急,可是,沒一點辦法,只能去找在京城的另外兩個皇子。
「靜姝當皇帝?挺好的,我很支持啊」弘昀很是認真。
「靜姝當皇帝嘛,雖然有些不甘心,怎麼不是弘晨哥哥,但是她也不錯啦,這位大人,你聽聽我的外語怎麼樣,到時候能不能幫到弘晨哥哥」,因為弘晨在和西洋人談判的時候,弘易在場,他被那時候意氣風發,智珠在握的弘晨給驚到了,接下來,他就開始苦練外語,爭取,能和弘晨一樣,在談判桌上,那樣智珠在握。
勸說兩位皇子的大人,只剩下一副,大清要亡的悲憤表情。
和朝堂中不一樣,對百姓來說,女子禁止纏足重要得多,他們都在擔心,如若不纏足,女兒怎麼能嫁得出去,為此,有些家庭悄悄的給女子纏足,被發現後,確實,整個家族的戶籍都變成了賤籍,而且纏足的姑娘,不許再裹上纏足布。
賤籍意味著什麼,一時間,所有人都不敢頂風作案,女子纏足的現象,一時之間,確實沒有多少了,自然,也還是存在一些抱有僥倖的人家。
新一年的科舉開始,都以為不會有女子參與科舉,畢竟,女子養在深閨,出來拋頭露面,對名聲不好,但是,讓他們失望了,真有女子參加科舉了,甚至,還有女子,不惜和家裡人反目,也要參加科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