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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這樣想了,林氏反應過來了嗎?」烏拉那拉氏問道。
「就她那個腦子,估計現在正樂著呢,知道蘇格格後院養的什麼了,忒小家子氣了一些,也不知道她為何想知道,蘇格格後院養的是什麼?」陳嬤嬤有些疑問。
「大約是想確定她的猜想,然後再下藥什麼的,到時候猛獸發怒,不管有沒有衝撞到人,爺估計都會怪罪蘇氏,也難為她,也只能到這種程度」烏拉那拉氏不屑。
等人走後,雪陽讓下人收拾東西,也沒有打算把這件事告訴胤禛,胤禛沒在府中,遠水解不了近渴,而且烏拉那拉氏的理由合情合理,怕她後院養了猛獸,傷到女眷,再說,胤禛講規矩,她也沒受傷害,未必會處罰烏拉那拉氏,頂多說幾句,不痛不癢的,最關鍵的是,她不寫信告訴胤禛,自然也會有其他人告訴,其他的人的嘴告訴胤禛,總比她自己親自告狀要好。雪陽很確定,她的院子裡有很多胤禛安插進來的人。
確實,在胤禛應付索額圖的時候,收到了府中的來信,一封是烏拉那拉氏寫的,一封是他放在府中的探子寫的。烏拉那拉氏寫著,林亦舒說,雪陽院子裡有養猛獸,便使人去查了,發現冤枉的蘇格格,然後又說要補償雪陽云云,最後問胤禛什麼時候回來。
第二封信,就是他放在雪陽院子裡的人送過來的,把烏拉那拉氏去雪陽院子裡搜查的詳情都說得很清楚,說那些下人,明明是來找猛獸,卻連小盒子都不放過,打開看了。
胤禛發現雪陽受了那麼大的委屈,卻沒有一封信來,嘆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忙了一整天,剛閒下來,隔壁辦公室又開始裝修,吵得呆子實在是寫不下去了,今天先這樣吧,明天爭取粗長,握爪~~
第111章
十月二十六,胤禛回到貝勒府,烏拉那拉氏如往常一樣,帶著後院的格格們在門口迎接胤禛回來。
「這幾日,天氣還是轉冷,還好爺現在回來了,等再冷一些,大雪封路的,爺怕是要等雪化了再回來」烏拉那拉氏擔憂道。
胤禛笑了笑,「何日回來都是皇阿瑪定的」。
烏拉那拉氏也明白,便不再多說,道:「晚宴已經準備好了,爺是否先去梳洗一番?」。
胤禛看了自己這一身,風塵僕僕,確實應該梳洗,胤禛把目光轉向心不在焉的雪陽,嘴角勾出一抹輕笑。道:「蘇氏,爺回來怎麼瞧著你不開心似的」。
雪陽被胤禛點名,有些懵,和以往胤禛回來不太一樣啊,不過雪陽注意到烏拉那拉氏一閃而過難看的臉色,又要保持正室的氣度,眼睛一轉,道:「自然是開心的,爺沒回來,我可是十分想念爺,日也想,夜也想,想得我心肝脾肺腎都痛了,爺現在回來,妾身還以為是在夢中,爺能否讓妾身捏一下,好確認妾身是不是在夢中」。
「捏爺你也感覺不到痛,何以確認自己是不是在做夢」胤禛心情很好,很配合雪陽。
「傷在爺的身,痛在妾身的心,妾身的心一痛,自然知道,這是不是在做夢」雪陽笑得開心。
「既然如此,就讓你服侍爺沐浴吧」。
「那可好,那妾身想怎麼捏就怎麼捏」雪陽興高采烈的上前,挽住胤禛的手臂,也不嫌棄他的衣服髒,直接靠了上去。
「福晉,爺先走了」胤禛帶著雪陽去北院,去她的院子裡梳洗。
看著胤禛和雪陽離去的背影,烏拉那拉氏忍了又忍,實在是沒忍住,咬牙切齒的丟出兩個字。「狐媚」烏拉那拉氏氣得不行。
其他的格格像是沒聽見一樣,心裡倒是有些羨慕蘇格格,她們又不是正妻,不用做那種端莊大度,只要能留住爺,得到爺的寵幸便是了,還管她用什麼手段。
林亦舒若有所思,她一直一來似乎都弄錯人設了,看著胤禛一本正經的板著臉,以為他喜歡的是那種清冷入骨,飄飄若仙的江南讀書人家的女子,沒想到他居然喜歡風&騷的女子,怪不得別人說,每一個看上去正經的男人,其實都是悶騷男,想了想雪陽看的春&宮&圖,她想,她是不是也應該換一個人設。
有林亦舒這種想法的人,可不只一個,畢竟只要手段管用,能留住爺便是好本事,至於福晉說的狐媚,這和她們有什麼關係。
等出了烏拉那拉氏的院子,別人看不見他們的背影后,雪陽鬆開胤禛的手,用手帕捂著鼻子,道:「髒死了,臭死了,等下弘晨見到你,一定嫌棄你」。
「剛剛你還那樣親熱的挽著爺的手,現在利用完就丟,是不是太過現實了一些」胤禛伸手,把雪陽頭上一個有些歪的髮釵給扶正,還親昵的敲了敲她的頭。
「那還不是爺主動送上門來給我利用的」雪陽才不怕他。
「行,你說了算」胤禛無奈的搖了搖頭,牽著雪陽的手,向北院走去。
回到北院,胤禛直接去了淨房,然後自然有人把水送過來,雪陽挽起衣袖,把胤禛的辮子解開,想著現代洗頭的手法,給胤禛做乾洗。「爺,你的腦袋不冷嗎?為什麼滿人的規矩,男的只能留一個辮子,還得把半邊腦袋給剃了?」。
「滿族信封薩滿教,頭發生為頭頂,與天穹最為接近,是人的靈魂所在,故而滿族十分珍視頭髮,所以女人終身不能剪頭髮,男人要馬上打獵,馭馬奔馳時,前部有頭髮,容易遮住眼睛,故而把前半部分的頭髮給剃了,以免遮住眼睛」胤禛給雪陽解釋,坐在凳子上,任由雪陽給他洗著頭髮。